单云英大怒喝道:“给我she断她的双腿!看她还怎么跑!”
她的命令一下,身边的十几个卫兵纷纷张弓引箭……
城楼上的邴元真看得一清二楚,脸露焦急之se,这若是真的she断了张氏的双腿,他这些i子来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岂不全都白费了,在他还没有将享用之前,她一根毫毛都不能少,急忙大喊道:“单将军且慢,千万莫伤了她,你立下了大功,快快进城,把她交给我就行!”
说着,急忙带了十几人下了城楼,骑上快马,打开城门,朝张氏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太急着追上张氏了,以至于没发现单云英眼中闪过的一丝冰寒的笑意。
……
当邴元真带着十几个骑兵冲进张氏藏身的树林时,突然从四面八方she来的箭支,将他身边的十几个骑兵纷纷she下马来。
邴元真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来不及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急忙勒转马头,朝林外奔逃……
没跑几步,一条绊马索突然从林中的雪地里拉起,将急奔的马给绊倒,人仰马翻,邴元真从马背上抛飞出去,摔在几米远外,撞在一棵大树上,震落无数积雪。
邴元真头昏脑胀,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人影突然从他头顶的树梢跳下,将两支铁刺,重重地插入他的双腿,咔嚓两声,腿骨折断的声音响起……
“啊——”
邴元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林中的飞鸟受到惊吓,纷纷飞离了树林。
从树梢跳下来的人微微喘着气,眼中she出如海深的仇恨,一步一步朝邴元真走过去。
邴元真这时才看清楚这尊恶煞的面目。
不是禹诡又能是谁,此时的禹诡双手已断,身行却依然敏捷,刚才的两支马刺绑在他的断臂处,看准了机会,一举将邴元真给钉在地上。
邴元真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心中涌起,一直以来,都是只有他杀人取乐,看别人惨叫求饶的份,哪里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他忍着腿上的疼痛,开口求饶:“禹监军,禹爷爷,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踹你的女人,你饶了我一条狗命,我把仓城郡守的位置让给你,你不是想要建功立业吗,有了仓城,要多少个女人没有?你饶了我吧……”
他此时已被禹诡恶煞般的残酷神情给吓住了,全然没有了瓦岗四当家的威风跋扈。
可惜禹诡充耳不闻,低头咬住一直绑在他断臂上的匕首,慢慢地走到他身前。
匕首是那把张氏用来防身的钨金刃。
邴元真已知在劫难逃,眼中闪过一丝狗急跳墙的狠毒,试图伸手将腿上的尖刺拔下。
可惜没等他将腿上的马刺拔出,禹诡咬着匕首,头一甩,像砍瓜切菜似地将邴元真一只手掌活活卸了下来。
邴元真再次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哀号。
“单将军,快来救我!疯熊,你他娘的死哪去了,快来救我!”
他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城楼上的那些将士耳中,全都面面相觑,他们这些人在邴元真的yin威下压制得太久,对邴元真早就恨之入骨,此时听见城外的树林中传来他杀猪般的哀号,无不大感痛快,哪有人肯来救他。
倒是邴元真的死忠疯熊,听见邴元真临死的惨叫,护主心切,大吼大叫着冲城里冲出来,试图营救邴元真。
当他试图通过护城河的吊桥时,单云英和她那些护卫突然将弓箭转头对准了他们。
疯熊一愣:“单将军,你们要干什么?”
单云英眼中闪过一丝嘲弄:“送你们这些叛徒下地狱!”
疯熊回过神来,大吃一惊,哪还顾得上邴元真的xing命,勒转马头朝城里逃窜……
嗖——
一支箭穿透了他的喉咙,近两米高的庞然身躯从马背上摔落,脚依旧被卡在马镫,头着地,被战马拖着,一直拖进了城里。
他的其他部下见大势已去,纷纷下马跪倒器械投降。
单云英乘机喝道:“邴元真卖主求荣,罔顾大义,投靠敌营,现已伏诛,其余人等速速开门投降,本将军既往不咎,胆敢顽抗者,一律诛杀!想想你们在荥阳的妻儿父母,别做无谓的挣扎!”
说完一挥手,她身边十几个护卫骑马冲过了护城河吊桥,城楼已无守将,失去了主心骨,再加上单云英在瓦岗军中的威望一向很好,善待士兵,又是二贤庄主的亲妹妹,她这一发话,所有人都放弃了抵抗,纷纷器械,开门放单云英的人进城。
单云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管了东城门,分派自己的人接收了邴元真的降兵,果断地抓了那些跟着邴元真作恶多时的兵头兵痞,斩于东城护城河边。
至此,邴元真余党全部肃清。
……
而此时城外的树林中,禹诡一刀一刀地将哀号不止的邴元真身上的肉割下,却不让他立刻死去,活活地哀号了半个多时辰,体无完肤后,才气绝身亡。
张氏一直躲在大树的背后,不敢探头观看,光是听这惨叫,就已经让她身子微微发抖。
这招引蛇出洞的计策是她jing心布置,将邴元真背叛瓦岗军一事告知了单云英,说服了她,让她帮忙引邴元真出城,暗地里布置弓箭手埋伏在树林周围,布下绊马索,连邴元真被绊倒后的落点,都算计得jing确无误,禹诡则藏身在树梢,给邴元真致命一击……
一旦邴元真被引出城,必死无疑。
只是她没想到竟是这种恐怖的死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