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田大夫,醒醒,门口有人找你。”
田曼伸手抓过被子把头蒙了起来,任由田容在一边着急。
“田大夫你快起来啊。”田容不敢去推田曼,只得不停的说话,免的田曼·又睡过去,“你不是说时间就是金钱么,那些工匠什么都不做也要算一天工钱的呀。。。”
“我为什么要盖那么多房子啊。”田曼满脸怨气的坐起来,门口进来一寸阳光。
“俺去打水。”田容见田曼起来,高兴的跑出去。
门口。
“各位久等了。”
田曼收拾干净出来,看到门口一行十来个人,正是昨日帮忙建造房子的工头们。
既然左巍说任由她使唤,当然是全部请来,疯狂基建。反正她乐意在这块出钱。
“田大夫,这屋子住的还习惯?”杜工抱拳道。
青州大部分包工头都姓杜,不姓杜的也有一个姓杜的师傅。
“还行,完全还原了纸上的构想,多谢各位。”田曼抱拳,
“今天也有劳各位帮忙了。”
“那里。”杜工抱拳,看了眼门里,问:“田大夫什么时候把窗户糊上?”
“打算用玻璃呢。”田曼眼里有些受伤,看着门内更加哀痛,光想着先把地盘确定下来,不想盘地还是小事,很多建筑材料这里压根没有。
玻璃要从原料开始,排水、排污的部分非常需要好好设计,天气越来越热,一个搞不好会变成一个有味的夏天。
万事亲力亲为,真正的从头来过,她不禁想唱一首北风潇潇、雪花飘飘。
“玻璃是什么?”杜工问。工头一个,助手一两个足够,田曼一来十几个,还能让他们彼此放下成见,聚集在一起讨论的,也只有田曼那些奇怪的图纸。
田曼要的房子跟寻常的不太一样,直接出图纸给他们建造,一两个人根本玩不开。
哪知道田曼心里有苦、口难开,她只能说具体的东西,因该要达到什么要求,具体情况完全靠他们这些专家把控,虽然掉辈很多,好歹是行业里的人。
将就中讲究,这很朋克,她找回一丝熟悉感。
“先放这吧,我们今天建造的屋子要小一点。”田曼拿出纸笔,
“咋们边走边说说,到了地方我画出来。”
“好、好,走。”杜工们很快接受了,一群人簇拥着田曼往工地去。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在材料堆里画图纸的人,来来往往扛木头的工兵,跑来跑去的杂工,在这个尘土飞扬的工地,她在一张笔记本大小的白纸上画格子。
“田大夫,分出来的可是商铺?”杜工们在田曼面前围了一圈。
“对。地方就这么大,按比例把这些盖出来,看你们经验。”田曼心一横,大不了这些工程给他们练手,反正她有地方住了,能成再赚,不能成慢慢改。浪费材料免不了,心放宽也行。
“田大夫如此信任我们?”听田曼的意思,今天似乎不会呆在工地。
“是啊。”田曼笑道。
她看到小钱钱被蹂躏心会疼,心疼显得吝啬,太严肃工程会做不好,等于小钱钱死的很冤枉。这样还不如别看,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杜工们互相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监工不在,这要怎么做工。
“你们一人负责一块地方,互相不要串职。”田曼目光在他们脸上一扫,各自发挥效果也不会太差,满足居住条件还是能做到。
杜工们似有一些欣喜,嫌弃起拆房太慢,问田曼道:“今天不用火药?”
“我师傅只做了那么些。”
额上冒出一滴冷汗,田曼眼睛微微移开,昨天急着建房才配的药,风声要是传到左巍耳朵里,他因该回去找知阳道长吧。。。
“这是好东西啊,道长真乃神人。”杜工们像是回想起昨天清晨时的爆炸,毫不掩饰兴奋的表情,聊的唾沫横飞。
田曼默默退出工地,看天色,以到了找食物吃的时候。
看到一个女子抱着两个布包走来,白胡子老人迅速收起工具、捞起马扎冲进屋里。
“白师傅等等!”田曼跑起两步堵住将要合上的门,
“我来打银饰。”
“你走吧,我今天不舒服。”
白老头给田曼做了两次银针。田曼出价高,要求也高,完成第一个单子后他决定封山,田曼软磨硬泡又让他了一套针,说是最后一次。
眼看着这个不讲信用的又来了,他现在看到田曼手发抖,只得按着门板不让田曼进门。
“我是大夫,进去给你瞧瞧。”田曼稍微歪着脑袋,好让两只眼都能看到白老头。
“你找别人做针吧,我太老了。隔壁王麻子手艺比我好,你去找他。”
“白师傅,今天不做针,你给皮带上打点银饰就行。”田曼说完,白老头看到布包里露出的皮料,将信将疑的打开门。有钱还是要赚,毕竟像田曼这种出手大方的主顾不多。
“白师傅,这些都是成品,你给做点装饰,银子我拿来了。”田曼熟门熟路的往里边走,把东西堆到桌子上。
白老头拿起一根皮带,扯了几下,“你要做什么花纹?”
“你会那些就做那些。”田曼很和善的笑着,
“我就提一点意见。”
纸张微颤,白老头看着田曼,发出一声叹息,“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因为有利可图,忘了田曼会催货。
“白师傅,按着顺序做,以你的本事不是问题。”田曼眨眨眼,跟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