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喝酒。”都尉半搂着一个风骚的女子,一口喝光杯中白酒,缩着脖子紧闭双眼,缓过劲全身哆嗦了一下,
“好酒!”
“。。。”杯中清澈如水,味道甚大,左巍拿起又放下,“我近期不能喝酒,听两首曲子便回去了。”
眼眸扫过窗外灯楼暧影,围楼一般放大了舞台上的乐曲,咿呀的声调吵闹无比。
“女人不碰,酒也不喝。知阳道长没看错你,真是修仙的好苗子。”都尉张嘴吃下美姬喂的肉团子,刚才太忙没来得及吃饭,
以为左巍不会来特意给了金玉蝉,没想到门口碰上。
“三位爷来的正是时候,诗会这就开始了,随妾来。”
花娘热闹的跟蜜蜂似的进来,身姿轻盈的福身。
见左巍自然的跟去,都尉嘴唇抿成一条线,圈指作拳。
“。。今晚的可人乃是赤龙国的公主,血脉纯粹,找着不容易。。”花妈眉飞色舞的给左巍吹嘘今晚主角,没两句见都尉边过来边挥手让她先走,瞬间噤声点头离开。
“兄弟,今晚那个姑娘我看着很久了。成全兄弟这次可行?”都尉两眼看着左巍,如不着急,他也不愿求这个比他年纪小的发小。
目中惋惜划过,左巍点头。
他从小跟都尉长大,京城大夫看遍,也没人能治都尉的病痛,如今只能信那采阴补阳的噱头,流连夜场。
既然没法阻止他这么做,那便随他去。
“大人。”都尉身影走远,樊寿看着楼那一边沉声道。
朱红的柱子斜靠一个年轻人,藏蓝长袍上印了一半白色的梨花,抬头咽下酒坛倒下的最后香醇。
“使者,今晚还有事情做,你喝太多了。”短装女子责怪道,她脸上戴着面具,挖开的两个洞里,眼珠子照着暖红的灯火。
“人不是来了么。”花脸将酒坛放在栏上,靠近女子,
“不是叫你看着邓家那边么,你跑回来为了什么?”
“邓家没用了,我自然在该在的地方。”女子冷声道,抱着剑横在两人中间。
“那个叫阿飞的怎么不杀了。”花脸识趣的站直身子。
“是杀是留由堂主决定。”女子看向走廊尽头走来两个人。
“他擅自对那个人动手,我差点遇不到这样的好酒,我不喜欢那小子。”花脸似有含义的说,
见女子不再理他,轻哼一声看向走近左巍和樊寿,抬起手臂向屋里,
“堂主等候多时。”
楼下,田曼四周张望,怎么都找不到骆山冲,她不是很想在这玩。为了风不吹灭蜡烛,没开几扇气窗,又闷又热,没走一会出汗,越发难受。
只想找到人赶紧走,可能骆山冲生气了吧,一走了之他会更气,田曼耐着心找,脚下绊到不知道第几条腿的时候,肚子里窜起一股火气。
“好想查封这里。说了不让聚集,没人听,一个个玩的那么开心。”
田曼想着,一手按在天灵盖上,掌心的接触脑门,一瞬间凉快。
“这位兄台,你。。迷路了么?”
田曼看到来人苍色的衣袍,抬眼看到一张还凑合的脸,抱拳,
“我师弟不见了。。。”田曼一扫四周的搂搂抱抱的男男女女,色彩混杂,骆山冲掉进来那还认得出。
男子低头看见田曼挂在腰间的金玉蝉,
“原来如此,翠莺楼有找人的地方,随我来。”
说着便转身带路,田曼犹豫了一下,李大人的地方,因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你往哪去?”骆山冲这时候不知从那里出来,拉住田曼的胳膊。
“找你好久都找不到,你还真能藏。刚有人带我去找你。”田曼松了口气,反拉住他的胳膊往门口去,见刚才那人不见了张望了两下。
“你在这里怎么能随便跟人走。”骆山冲要被气死了,不由分说将田曼拖回楼上。
“还在生气啊。”田曼脑袋清醒了些,刚才的动作确实危险。
“。。。”骆山冲坐回椅子上,倒了一杯酒灌进喉咙里。
田曼坐回对面位置,举杯,
“我不该那么说话,对不起。”
说着随手碰杯,饮尽杯中酒,兜底给骆山冲看,又将酒樽放回桌上,单手撑着脸目不斜视。
“你。。。”骆山冲找不到话说,喝完一杯,胳膊撞在桌面‘砰’的一声。
“我不玩了,这里不好玩。我先回去,你随意。”田曼将老早想好的话到给骆山冲,起身。
“你不上来找堂主的么,他现在在见州牧,你等会儿。”骆山冲说完这句话,有种给自己两巴掌的冲动,田曼那么欺负他,一句话道歉又去帮她。
到底怎么了,莫非她真的会妖术。最近太累,没休息好才对。
“见州牧?”田曼满眼疑惑,这两个一起能做什么好事,感觉不太好。
“金玉蝉。。花妈开上你了。”骆山冲撇撇嘴,火气这么块过去,总觉得别扭。
“听说这东西给的人少,有什么用啊?”田曼摘下金玉蝉放在桌上,在骆山冲身上没见这个东西。刚才踩到那么多人没一个敢出声,莫不是这个东西起作用。
“花妈看走眼了。”骆山冲嘴角一勾,眼睛看向别处,
“给你就收着,今后夜夜都能留宿花街柳巷。”
屋里空气通透,檀香静焚。
“州牧大人,打算几时出兵救援雷州?”月牙白衫,男子轻抚琴弦,似乎不经意的一问。
“这倒是清净。”左巍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