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查了案子,回来家门都进不去。
田曼无语问苍天,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经营生活,怎么就招惹上这许多麻烦。
连家门都显得那么陌生。不知道左巍对那些孩子是怎么安排的。。。
“站住!”田曼从路口过来,护卫便注意到她。
两根长枪杆子一交叉,路就给封死了。几百米的距离,分散了百来号严阵以待的长枪护卫。
城防司的制服她熟悉,随手拿出令牌,
“我要进去。”
“田大夫,你怎么在外头啊?”百夫长做出惊讶的样子,拍着一个看起来是头目的人的肩膀,
“这是田功曹,这是她的府邸。”
“狐狸精。”
充满恶意的凝视,一直伴随着田曼进到府里。
“田大夫你别生气,人是京城来的,就是有点傲气。”百夫长说着好话。
半天田曼都没理他,他松了口气:看样子叫她功曹的事情没被记恨。
“州牧大人,州牧夫人。”田曼看着人守卫的地方径直过去,抱拳时手上还挂着栓酒坛的麻绳。
左巍坐她对着门口的正坐,下一级便是谢沁。
右手边从上到下坐了个满座,转过来一排神色各异的脸。
“跪坐么?这么坐着很累吧。”田曼看出他们脸上的不悦,目光落到一个严肃老头后面。
白白净净的如初见,宿体的未婚夫张雅山。看样子混的不错,如不是雷州失陷,他因该呆在京城。
张雅山一眼便认出了她,不动声色的移开四目相对的眼。
“府中正要开饭,各位不嫌弃就移步膳堂吧。”田曼大大方方的善意邀请。方才进来时便察觉气氛不对。
再一看左巍脸色有点白,不像吃过东西。
对付这些京城来的还是他比较顺手。田曼觉得稍微加点‘吃人嘴短’的部分,暂时可以堵住这些人的嘴巴。
如果大官也以势力压人,她也无话可说。地主之谊要尽,主人家的霸气也要有。
至于其它的。就是为什么现在还在跟左巍牵扯不清了。在她心不够狠、手段不够让人长记性前,需要有个人打延迟。
“你就是田功曹?”见田曼向这边看多了一点,严肃的老头开口问道。
这个女子,就是蛊惑州牧焚烧尸体的妖女田曼么。皮相是弱了点,远观气象却有龙虎之势,不可当女子看待。
“叫我田大夫就可以了。阁下是?”田曼一笑。
站在堂中,一人对一堆大官的审视一点都不虚。
主场作战的感觉爽翻了。
“这位是丞相府监察使句岩句大人。”句岩身后另一个跟随的人介绍道。
一脸青葱如早上八九点的太阳。。。带着的都是国家新秀呢。这个监察使对新人倒是挺好的。
下坐一身锦绣、戴着两个大耳环的男子,想必是驻长生部的使节。
中间这个是长吏,长的挺文雅的,乍一看注意不到这里有个人。
一一问好后,人也没怎么难为她。在正午后入了坐。
“田曼,我还以为你要跟他们一起吃饭呢。”谢沁抱着手臂,对着膳堂方向哼了一声,
“都是来难为巍郎的,谢一心都不告诉我这些人来了。”
信你个鬼。田曼‘哦’了一声,“太阳大了,夫人去午睡吧。”田府请的丫鬟连忙帮腔,诱走了谢沁。
需要照顾的人已经被送走了,这些丫鬟和仆妇也该辞退了。注意到府中工人的紧张,田曼觉着得好好想想她们的去留。
外面正在打仗,现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主要还是怕大刀阔斧得罪人,睡梦中被捂死丢不起这人。
撇了眼堂里,虽表面客客气气的,高人一等的态度每时每刻都在拒绝她。
跟这些人呆一块不舒服,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桃锦。”田曼浅浅一笑,苏桃锦果然还在厨房帮忙。
“田大夫。”
“我方才出去,带了支簪子,给你的。”说着便打开手帕。
苏桃锦颦着眉扭转过身子,一支如易结金簪闪亮亮的映入眼帘。金簪她也有不少,可是带着蛋黄色白羽的这还是头次见到。
“你不生气了么?”眉眼一展,看田曼笑的很开心,跟凶她那个完全是两个人。虽知不应该,心里还是很生气。
“让人不舒服的情绪都是垃圾,我出去把垃圾都丢了,回来自然高兴的。你也别粘着那些想不开。”说着说着,田曼就不想说了。
起义军能有多大素质,枪打出头鸟,被灭很正常。
而且他们要公主也只是想要充分利用罢了,吉祥物或者起义失败的祭品,胜利的联姻工具人。
那个人本来是自己撞到的霉运,苏桃锦这么坚定的认为是她的责任,田曼不想招惹这份惦记,至少要保护她才是。
“我们是赤龙国的人,怎么能不复国?”
看着近在咫尺的苏桃锦,田曼脸色一正,“让我陪你去送死,只是跟左巍比较地位高低可不够。你现在能给出让我心动的报酬,也不是不可以。”
用情感说不动这个人,苏桃锦早以清楚,抓着田曼袖子的手渐渐松滑下去。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能自己去得到,你能给我的几乎没有。”田曼一挑眉。
干脆地话语如一盆冷水将苏桃锦浇了个通透。
“我这么说,你不会转眼就跟起义军的野男人跑了吧?”
“田曼,你才。。。哼。”
“哈哈哈,”田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