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这般神色所谓何事?”
从不见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李洵脸上,起义被打断关牢里都没这样。
“田大夫不要猜了,翁祖尚且安康。”
“那是为何?”田曼抱歉一笑,她现在也经不起李大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李家都靠着这一人维系着,再狡猾也要接触。
跟一窝狐狸打交道,她还是有点虚的。
“你且随我去李府便知。”李洵说完看向谢京江。有此人知晓此事,田曼也不担心回不来。
“且慢,”田曼笑了下,“李公子先行回李府跟李大人说一声,我待会过去跟他聊聊合作的事情。
关于李喜的治疗,我不希望有纠纷,别人不行再请我。”
“田大夫,可是情况有变?”李洵听出田曼态度的转变,恭恭敬敬的抱拳问。
“丞相府的监察使来了,聊的不错,州牧今天陪他们去看账,你们李家功不可没。”田曼说出来,一下想明白了左巍的奇怪态度。
信得过的人才没带几个来,接手前任的烂摊子,如今不过半年隐约治理出了盛世的景象。
大敌于前,青州百姓安居乐业任旧,左巍在他心中的分量自然不轻。
怪不得这般安分,原来如此。
“田大夫见到的果真如此?”李洵神色有些古怪,像是不怎么高兴。
“确实如此,有什么问题么?”
不出意外的话,州牧打法走监察使旧回对李家下手,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青州一把手了。
看着李洵一脸烦闷,田曼觉着有些高看他了。看出自己女子身份的想必是李大人本人。
“放心好了,一次不成功的起义不会动摇你们家族在青州的影响。”
“借田大夫吉言。”李洵不甚自信的抱拳一礼。
“对于大族我们有优待。。。”田曼脑袋一歪,撇嘴道,“你今天有些不在状态,怎么了?”
李洵身体微震,礼貌的动作更正规几分,“在下无事,不打扰田大夫与谢公子说话,先行一步。”
“师傅,我来前你们是不是说了什么?”李洵走后,田曼不急不忙的抽出竹剑。
她对面的谢京江拿着一人高的扫帚,双目如秋水般寒凉的瞥了她一眼。
“没说什么我知道了,”田曼瞬间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装正经根本没法跟谢京江多说话,
“师傅的伤势怎么样了,可好了么?”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现在才来关心。。。“监察使都说了些什么?”
“我当时不在,到的时候招呼他们吃了顿饭。”在说便会提起从前,谢京江这般防备的态度,根本不可能说出那些秘密。
握着竹剑的剑柄,田曼呼出一口气:打是打不过的,但是谢京江也不会伤了自己,那就可劲造。
谢京江一看着少年逐虎般热切不怕死的眼神,眼底自带三分漫不经心。
劲风、落叶,田曼剑法招式熟练,用出来却是另外一番样子。
“你那里学来的这些混招?!”话音刚落,斜斜的一剑飘至眼前,谢京江一扫帚将田曼手里的剑打飞出去!
剑脱手之前田曼便看见了谢京江的路数,即使的松手并未让她受到伤害。
反而借势打出一记直拳。
谢京江担心会伤到她,干脆空手跟她打拳风对上便觉不妙。
霎时间,峨眉刺以到他喉间!
“看来师傅这样厉害的人,也会有中招的时候。”田曼硬着头皮笑了下,一骨碌爬了起来,生怕动作乱了踩到谢京江。
“军队里用的杀招,”谢京江坐起来揉着一边胳膊,要不是田曼现在没这个力气,脱臼是一定的,
“源自何处?”
“普通的军体拳,脑子里的。”田曼将武器收了起来。
大约知道了出处,谢京江也不深究,决定要将此用在训练里。
“你很适合走江湖。”
“当反派还差不多。”田曼满怀着对得不到绝对力量的叹息,瞥了眼谢京江,见他没有生气,才去亭子里喝水。
没看见谢京江轻轻摇着头,有些艳羡的目光。
“师傅,你真不管我么?”田曼到了门口,任然有些不放心。要是一般正统的师傅,她用那些招数至少也会被骂一顿。
而谢京江平常一般接受了,这就很让人担心了,被放弃了、或者成年人的绝交都是默默无声。。。
“我只能教你些基本的,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和分寸,这很好。”
出去风吟馆,田曼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叫了几个人带着礼物,田曼赶去了李府,药箱寄放在沿街的铺子,李洵顺路已拿走。
药从侧门进的大户人家的规矩。
“李大人,久等了。”田曼抱拳问候。
“洵儿说田大夫有事找老夫商议?”李大人出了堂门迎接,身上暗绿的长衫显得其腰板挺直。
一个少说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有这般精气神相当可贵了。田曼点点头。
“军队采买士兵冬装。”
话一出,李大人眼睛一亮,“州牧将此事交于小友办,可是全权?”
“是的呢,但工线远不足以将这单吃透。”田曼看了眼李大人,后者立即会意。工线还在夏天便以准备好,便私下借了其它洲驻军的单子。
账面上的产力很实际状况对不上。正常情况可以,实际上不行。
屏退仆人,李大夫在堂中皱眉踱步,“工期太紧,人手和器材都不够。田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