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扯淡,所有的投机和运气也不堪一击。
换成朱由校的话,那就是谁敢跟朕斗?朕上知五百年,下晓五百载,搂钱不要脸,吃人不吐骨头……
无论是努尔哈赤,还是皇太极、李永芳之流,当然不知道他们的对手未卜先知,算计得细密,还有做着徒劳的挣扎。
而从量变到质变,这几年的时间里,朱由校竭尽全力,终于达到了预期的目标。至少,他使大明的军队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尽管资源大部分都倾斜到了辽东,但其它边镇,以及西南战场,明军的武器装备、粮饷物资也没缺乏,只是换装的快慢,以及实战的多少而已。
即便如此,随着明军武器装备的换装,以及客兵可就地分田安置的政策,粮饷的供应充足,武学军官的不断调拔,奢安叛军正在陷入穷途末路的境地。
原因很简单,奢安之乱迟迟不能平定,并不是叛军的战力有多强大,实在是那里的地形地势太过复杂。
只要稳扎稳扎,以围困封锁作为主要手段,以坚守和短促突击作为消耗叛军实力的战术,奢安之乱的平定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这与辽东战事是完全不同的,更是两个完全不同重量级的敌人。皇帝的大部分精力也盯在辽东,重点关注,重点照顾。
敌人不同,战法不同,所用的将领也不同。
就如同相信熊廷弼和毛文龙一样,朱由校也相信傅宗龙和朱燮元,只要坚持“屯兵险要,四面包围,逐步压缩,绝其资储”的战略方针,就没有失败的道理。
“拿去吧!”皇帝放下纸笔,将简短的书信封好,笑着交给了王体乾。
王体乾躬身接过,谄媚地笑道:“奴婢亲自送出去,还要派人在午门等着回信。”
朱由校笑着颌首,说道:“王伴辛苦。”
“此乃军机重事,奴婢不敢言苦。”王体乾躬身深揖,退了出去。
科学院呈上的章程和办法,朱由校认为可行,北京至天津的土电报塔楼以最快的速度建成,今天投入试用。
这第一次通讯,皇帝想抢个先,自然没人敢争。简短的书信,传召天津,再传回来,朱由校倒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快。
当然,上上下下都重视,操作人员也是精挑细选,基本上不存在掉链子,出现让皇帝不高兴的意外事情。
而通信塔以北京为中心,已经开始向四面八方修筑延伸。原理没有问题,改进的只是通讯方式和信号,增加的只是经过培训的信号识别和记录人员。
一个新的职业,一种更加快速的通讯方式,在大明诞生了。其作用除了军用、官用,还将促进商业信息的传输。
或许,以后还会有民用。尽管民间通信将随着各城市设置好街道门牌号,而逐渐开展起来,但在速度上,还是土电报更快呀!
从北京传到天津,再从天津乘船出海去往辽东各地,应该没有从北京走陆路信号塔,传到辽西更快吧?
朱由校也不敢确定,实在是太过关心辽东的战事。打胜了,明年冬春的大反攻就有更大的可能将建奴击垮打残;打败了的话——
若有所思地踱到殿外,皇帝感受着初秋的气息,缓步向东暖阁走去。
走到东暖阁外,皇帝听到里面传出的嘻笑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智贤,智恩,哈哈,知道在叫你们哪,有进步,不错啊。”范小慧欢快的声音,以及叫出的名字,让皇帝不由得翻了下眼睛。
李成成也跟着笑了两声,说道:“她们学过汉话的,虽然时间短,可还是能听得懂。”
说着,她对着智贤、智恩问道:“你们得多说,那才学得快。说得不好也没人笑话你们。”
两个朝鲜明一切。怎么没人笑话,她就笑得最厉害。
“好,好,我不笑了。”范小慧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收起笑声,说道:“你俩呢,先把这几只猫认清楚了,它们都有名字,脾气也不一样呢!”
“猫咪,大皇帝喜欢。”智贤说得还比较标准,盯着范小慧,看她没笑出来,她倒是不好意思地抿嘴乐了。
“没错,皇爷最喜欢的猫咪。”范小慧点了点头,伸手捉过一只小猫,指着头上的黑斑说道:“小三,大名毛三旺。”
“毛三旺。”智恩鹦鹉学舌般地重复道,短句子还没听出怪腔调来。
巴掌脸,苹果肌,还有比较耐看的鼻子,这是朱由校挑选出来的朝鲜美女。别人不知道是什么观感,这可是后世的美女标准。
但不得不否认,脸上的苹果肌,也就是脸上多出来的两坨小肉肉,能让人更添几分甜美、温柔感。
其实脸上没有小肉肉,当时的朝鲜美女也是温温柔柔、百依百顺的性子。或者说,在皇帝面前,没有哪个女人不是温婉柔顺的。
至于智贤、智恩,则是皇帝赐的名字。有点熟悉,能掀起皇帝心中的回味,不会忘了自己的来路,不会忘了中华的多灾多难。
又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图人家长得好看,象不象的不太重要,也不用非得用全姓名,反正就是智贤和智恩了。
皇帝摸了摸下巴,干咳一声,缓步走进了暖阁。
听到熟悉得干咳声,李成成和范小慧便起身相迎,还招呼着智贤、智恩施礼接驾。
“皇爷。”李成成和范小慧比较随意,屈身一礼后便端茶倒水地殷勤侍奉。
“拜见天朝大皇帝。”智贤和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