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个发现此事的人,还和那些劫夺之人交过手。”
此人再度端起酒杯,把杯中酒全部喝完。
“为首的人叫做靖瑶,是草原王庭的人。还是一位部公,三部公。”
刘睿影说道。
此人听后点了点头。
刘睿影看到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向来是早已知道了这些情况。
方才发问,只是向刘睿影再确认一番罢了。
“交手之时,你赢了还是输了?”
此人话锋一转,却是问起了和这饷银被劫夺毫不相干之事。
“阁下以什么标准论输赢?若是生死的话,我赢了,他也赢了。若是lùn_gōng法招式,那我和他却是都输了。”
刘睿影说道。
“输赢向来都是分生死的。”
此人点了点头说道。
对刘睿影的这般回答极为满意。
“可知道他们为何要劫夺这批饷银?”
此人问道。
“其实,在下倒觉得靖瑶这位草原王庭的部公也是受了他人操纵,一颗棋子而已。”
刘睿影说道。
“哦?此话怎讲?”
此人问道。
却是把一直翘在桌上的双脚放了下来,身子前倾,极有兴趣。
“他身边有一人叫做高仁,曾是我好友的同门师兄。我那位好友,就是现在天下间五大至高阴阳师之一的萧锦侃。”
刘睿影说道。
“你和萧大师竟然是好友,真是没有想到……听说他近年来一直客居在博古楼中,我也曾三番两次的请他做客,却是都被客气拒绝。”
此人说道。
“这位高仁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曾很明确的告诉我说,这批饷银要用来购买箭矢。”
刘睿影说道。
“草原王庭最缺的战争兵器就是箭矢,如此大量的购买箭矢,他草原王庭难道是想要和我震北王域开战不成?”
孙德宇说道。
语气中甚是凝重。
“如果他真的要买箭矢,为何又会告诉你?”
此人问道。
“我也不知,但高仁行事作风颇为古怪。旁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反而却步步被其算计精准,一不留神就入了陷阱之中。”
刘睿影说道。
“他既然是小菜大师的师兄,那定然是有这般功力的……不过以他的身份,就是和孙德宇一样当个王府供奉也是绰绰有余,为何要助纣为虐,行此鸡鸣狗盗之事呢……”
此人说道。
拿着酒杯再度喝了一口,却是忘记杯中的酒已经干了。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
刘睿影说道。
“后来,我……”
“后来,你就和月笛一道去往了阳文镇。在阳文镇的查缉司站楼之中将此事汇报到了中都查缉司本部之后,你就带着人马来了这矿场。”
此人抢过话头说道。
“没错,正是如此。”
刘睿影点了点头。
“多谢!”
此人站起身来,对着刘睿影拱了拱手说道。
刘睿影连忙起身还礼,心中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
再度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王爷您有何决断?”
刘睿影下楼的声响传来,孙德宇这才开口问道。
“查缉司掌握的,和我们掌握的没有什么出入。只不过真没想到这靖瑶身边却是跟着一个高仁!”
震北王上官旭尧眉头紧锁。
用来扇风的书,却是被他从窗子里扔了出去。
“这高仁如果真的是萧大师的师兄,倒好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
孙德宇说道。
“你觉得他俩现在还会有什么关系吗?”
震北王上官旭尧看着孙德宇问道。
“这……我也说不好!”
孙德宇说道。
“定然是毫无瓜葛!而且即便有,萧大师肯定也是袖手旁观!毕竟这至高阴阳师可是有准则的,没有人会轻易打破。若是他真的插手了这饷银一事,那萧大师的下场会很凄惨……反观我们自己,无非就是丢了几百万辆银子罢了。从上到下少吃一顿饭饿不死,不出一个月,这钱就又能出来。”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既然如此,王爷为何还要大飞周章的来到这矿场之中?”
孙德宇问道。
“唉……还不是受人所托?”
震北王上官旭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
似是来这矿场,本事无奈之举。
孙德宇心中顿时惊雷滚滚。
当时离开王府的时候,王爷并没有说前往此地的原因。
孙德宇便也没有多问。
不过他也很是好奇,一向万事不萦于怀的王爷,怎么会对这饷银一事如此上心?
想当初他在自己的王府中数次遭遇刺杀,却是仍旧我行我素,根本不放在心上。
难道还能有事,确实要比自己的安危更加重要?
“你觉得这刘睿影如何?”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
“算是后起之秀中拔萃的存在。不管是武道修为,还是人品气魄。”
孙德宇想了想说道。
“如果只单单是这样……那家伙却是也没有理由如此在意啊……”
震北王上官旭尧自语道。
他口中的那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擎中王刘景浩。
此次他能这么用心的前来这处矿场,也是因为受到了刘景浩的嘱托。
不然上官姚旭这位天下第一的闲散王爷,怎么会不辞辛苦的来到这矿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