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放在那里怕放坏,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这考究的工艺,精美的装饰,感觉能卖很多钱的样子。”
沈清妙四处摸了摸,无不感叹的说道。
“怕是你想卖也没人敢买!”
楚承奕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他就想不通了,沈清妙从小在尼姑庵里长大,按理说该吃斋念佛脱俗些,可她怎么总是一副视钱如命的模样,而且还吃肉喝酒样样不落。
沈清妙听了楚承奕的这话明显蔫了下去,没再开口,不过眼睛却一直转着没停。
楚承奕也没再开口说话,他本就话少,一时间马车里面便安静了下来,车外只有孟左时不时赶马的声音。
“王爷,出城了!”
楚承奕缓缓地睁开了假寐的双眼:“走吧!”
“骑马?”
沈清妙下了马车之后便看见了一旁被孟左牵着的赤狐,她到是跟赤狐有几分相熟,径直便走到了赤狐跟前摸了摸赤狐的马鬃。
赤狐的乖巧让沈清妙更加的亲近了赤狐几分,可是她没看见的是她身后的楚承奕直直的盯着赤狐,眼里满是威胁,而站在一旁牵着赤狐的孟左表情更是非常的不自然,整个人似乎有些抖。
“山路不好走,自然得骑马?”
“你带我吗?”
“你没给我说不的权利。”
楚承奕话都说出口了,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本是个少话的人,可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逢见沈清妙,总是会忍不住多说几句。
“那你为何刚刚不骑马,还要大费周章的坐马车!”
沈清妙翻了个白眼。
“我还没有结亲,在大街上与一个女子公然共乘一骑,不妥当。”
“你还真是想的周到。”
沈清妙干笑了两声,毫无诚意的夸赞道。
楚承奕带着沈清妙一同朝着祈安庵疾驰而去,身后紧跟着的是孟左和一,虽然一是暗卫,轻功也很是不错,可要追上楚承奕到底是勉强了些,所以也从暗地里出来骑上了马。
“师叔祖,您回来了!”
正在扫地的小尼看见沈清妙和楚承奕下了马,赶忙就迎了上来。
“嗯。”
“主持今早还念叨您呢!对了,主持现下应该还在大殿,师叔祖可以直接去大殿里找主持。”
“好。”
沈清妙点了点头,回头看了楚承奕一眼便提步往庵内走去了,楚承奕也紧紧的跟在了沈清妙的身后。
“怎么今年舍得将佛像翻新重绘了!”
沈清妙看见宛如新做的佛像出声调侃道。
“你晓得回来了!”
一个穿着僧袍身形佝偻的老尼姑将香端正的插进了香炉里,然后转过身笑着说道。
“年节当然是要回来的。”
“贫尼可没有钱将这佛像翻新,是前些时候有施主前来捐了银子,请了工匠,指名要翻新佛像。”
“倒是遇见好人了!”
沈清妙笑了笑。
“这位施主是?”
“我的一个朋友。”
楚承奕对着主持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主持也回了一礼。
“你先在这里候一下,我有些事情!”
“好。”
楚承奕点了点头,随后沈清妙和主持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我走的这两个月没出什么乱子吧!”
“主子放心,没什么大的差错,不过您走后第二天便有人打听了您的底细身份,再就是前些日子摄政王府派人来送了银子,让翻新佛像。”
“嗯,以后关于淮安皇室的事情要尽数报于我知晓,其他的事还是你全权处理,若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来摄政王府找我。”
沈清妙摩挲着椅子扶手,低声说道。
“主子还要走?”
“嗯,楚承奕如今跟着我,我想必也留不得。”
“这摄政王是否要除去?”
一瞬间,本是淡然的主持脸上却出现了狰狞的表情。
“为什么要除了他?”
“他限制了主子您!”
“我若想走,他留不住我的。”
沈清妙垂了眸,遮了眼底的神色,一时间也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以是主子想留下?”
“他这个人挺有趣的!”
主持直愣愣的望着敞开的门口,良久低低的叹了一声气。
“走吧!”
“回去?”
“不然呢?”
“我以为走吧!”
“今日年节,可否许我一坛酒喝?”
“半坛。”
“往年我起码要喝三坛的。”
沈清妙冲着楚承奕的脸比了一个三。
“顶级梅花酿。”
楚承奕朝着旁边挪了半步,绕过沈清妙挡在自己眼前的手继续超前走去。
“成交!”
楚承奕和沈清妙回到京都刚巧便是淮安开年夜饭的时辰,与此同时,远在平州的楚岁岁也坐上了白家的宴席。
“原以为能赶在年节前回京去,却不成想耽搁至今,这阖家团圆的日子本宫这个外人却是要叨扰各位了。”
楚岁岁如今的场面话说的是越发的熟练了。
“公主殿下您这是那儿的话!能得殿下与我白府上下共度新年,是我白府的福气。”
白维齐如今真的是对于楚岁岁很畏惧,所以一些奉承的话自然也顺溜的说了出来。
“白部首客气,这次赈灾白部首细致周到,事事亲为,本宫回京必定会向皇上和皇兄仔细汇报的。”
楚岁岁话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却还是疑惑,这段时间她也有悄悄的走访探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