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粉色衣裙,那这衣裙是何人所穿,你在何时见到的,这人或者这衣服既然让你有印象,那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要不然,你怎么会有印象。”
“对,就是荷花会,去年的荷花会。”
“去年的荷花会?”
“去年的荷花会,大概有许多人已经忘记了,可去年的荷花会我们裴家却是组织者,在去年的荷花会上,也发生了一起意外事故,其中有一位姑娘出了意外,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磕破了头,当时,是这位姑娘的姐姐正好穿着一件粉色衣裙。样式和颜色都和十五妹穿的有几分相似。”
“这个两者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吧!”窦子涵还是没从定国夫人的话中听到重点。
“我之所以对这件粉红衣裙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位死去的姑娘当时摔下来时和自家姐姐在一起,而且那件衣裙,有的地方竟然针线开了,试想一下,一位大家闺秀会穿着一件针线开裂的衣裙来参见京城最有名的荷花会吗?”
这下,窦子涵倒是有了几分兴致,“这倒真的是一个方向,回头告诉慕容月,让他查查!”
窦子涵和定国夫人两人正谈论的兴致勃勃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丫鬟们焦急的声音:“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窦子涵闻言,笑道:“不知你府上又出什么事了,看起来,你这个当家主母做的也不轻松呀!”
“废话,不过现在也好多了,至少这府中的人没有几个敢在我们长房的头上动土了。”说完之后,定国夫人上前打开门道:“何事,兰香?”
“回夫人的话,十九少爷今日本在画意楼三楼的亭子里作画,不知为何,刚才竟然从画意楼上摔下来了,侍候十九少爷的小厮慌了,派人来报说,十九少爷已经没有救了!”
“啊?”定国夫人闻言也是大为吃惊,向窦子涵的方向看了一眼。
窦子涵心中更是诧异,裴十九公子竟然摔死了,这太意外了,现在大白天的,裴十九公子又不是孝子,怎么就会摔下楼呢?这个消息还真是太意外了。
她对裴十九公子一直没有恶感,曾经还想着,是否选他做夫君,谁料这段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这人再见,已经成了一具尸首,她至今还记得那晚的七夕庙会,那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公子站在一边,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子涵,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吧!”定国夫人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迅速恢复了镇定,她是当家主母,现在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家夫君又不在,她必须马上赶过去处理。
正好,身边还有一个现成的法医,她对这位自家夫君的堂弟,也没什么恶感,而且这位堂弟也算是性情不错,才华横溢的,怎么好端端地大白天从画楼上摔了下来?
“也好!”窦子涵也想去见裴十九公子最后一面,尤其是这个死亡事件还多少有些诡异。
当下,两人在房中不再耽搁,定国夫人只带了两个丫鬟,与窦子涵一路,往画意楼的方向而去。
“姐姐,这画意楼是什么地方?府上作画的地方?”在去的路上,窦子涵随意问道。
“这画意楼是我们府上陈列书画的地方,一共有四层,其中第三层,是一个四面中空的亭子,平日里,家里喜欢舞文弄墨的都喜欢去这个亭子作画,不过这亭子上面也是有栏杆的,十九弟又不是孝子,怎么会失足摔死呢?,一会到了那里,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看。”
“听起来的确有几分蹊跷,我们到时看了再讨论吧!”
“嗯!”跟在窦子涵与定国夫人身后的都是定国夫人的心腹,刚才,窦子涵与定国夫人说话时,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身后的这几个人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当下,除了再一次i,对窦子涵高看了几分之外,那就是对窦子涵的身份也好奇起来了。
她们虽然也知道,这位窦姑娘出身低微,可和自家夫人说话时竟然没有丝毫的卑微退缩,而自家夫人说话时,还不时地征询对方的意见。想想几日前,这位窦姑娘还可能会成为府上的十九少奶奶,可谁料到,十九公子年纪轻轻地竟然出了这等事情。
两人一路走着,相比起崔家来,这裴家的人口更多,这府埸大,两人刚浪费在楼上的时间,估计也不少于二十分钟。
虽然窦子涵不知道,所谓的画意楼在什么地方,不过转过回廊,又拐了一个弯,窦子涵就见到前面有一座八角楼状的建筑。
这建筑建的很有艺术感,很引人注目,目测高度就是现在五层楼的高度,不算太低,当然这个时代,比这高的建筑恐怕寥寥无几,五层多高就是极限了。
前面围了不少的人,有些服饰华贵的,大概是裴家主子类的人物吧,还有许多穿仆从服饰的,大概就是裴家的下人们。
这些人见到当家主母过来了,忙让开路来。有些不知道窦子涵身份的,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而知道窦子涵身份的,心中却道,大少奶奶这时,将这位窦姑娘带到这里做什么?
人们普遍对尸首还是存在一种恐惧感的,此时也没有太多人靠近裴十九公子的尸首,不过,倒是有几个下人打扮的在低声哭泣,还有府中的几个年龄小的主子不是面色苍白地看着,就是低声抽泣着。
因为从前定国夫人曾经定下一条家规,那就是如果府中的任何人发生了死亡事件,在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