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声音,灵力绝不在自己师父之下,且这声音并非由口中发出,而是腹语。云松一时心神大动,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察觉还有如此一位高人同住在仙游山上,只有师父一人知晓他的存在,看来此人隐藏至深,师父更是用心良苦。
云松紧走几步,很快就看到的溶洞中一处干爽的平地上正燃着一堆篝火,火光所散发出来的光明和温暖让云松心头一松,可当他看到火堆之后被绑在一根足有两三人才能抱的过来的大铜柱上的人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碎成了各种看不出本来颜色质地的布条,的双手双脚成“大”字型牢牢绑住,丝毫不能动弹。被绑住的地方磨没了皮肉,一眼就可以看到森森白骨。满头的黑发粘结在一起,只那张脸,让云松过目难忘!
那是一张年轻的,英俊的,丰神俊逸的脸,看起来和师父有几分相像,只是一双眼睛中看不出丝毫的活人气息。
“前辈,晚辈云松,拜见前辈!”云松不敢怠慢,冲此人深施一礼。那人嘴唇不动,却有清澈的声音传入云松耳中,“这么多年,他终于让人来见我了,不知道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担忧。”
“前辈此话怎讲?”云松觉得此人来头古怪,说话更古怪。那人道,“能在这里见到一个活人,说上几句话,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你来了,就说明你遇到了大麻烦。说吧,雾玄宫出了什么事。”
云松不敢隐瞒,将比试时比武台下坍塌,出现一个深坑,且有三名弟子掉入其中的事说了一遍。那人大摇其头,“看来,他们还是动手了。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前辈,师父曾经反复叮嘱,让我遇到无法解决的难事,就来找前辈您。若是晚辈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还请前辈见谅。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救救他们吧!”云松撩袍跪倒,那人却不为所动,“我说救不了,就是救不了,除非……”
从他拉长的声音里,云松听出了一丝希望,连忙追问道,“前辈需要晚辈做什么,尽管开口,晚辈无有不从!”
比武台塌陷时,柴士恩惊惧万分,以为自己终究难逃一劫,保不住这条小命了。很快他就发现,下面的黑洞像是没有底一般,过了许久都没有落在实地上。他乍着胆子叫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知道史元亮和锻阑现在如何了。
“喂!喂!”
柴士恩一边大叫,希望可以让上面的人听到,一边在黑暗中华鸾抓着,终于,让他抓到了一根绳索。生的希望让柴士恩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将两只手紧紧的箍在绳索上。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
手中传来的并非寻常绳索那种粗糙扎手的感觉,而是滑溜溜,冷冰冰的。而且这根“绳索”非常粗,两只手完全张开,才能面前箍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柴士恩挂在上面,脑子飞快的转着。很快,他就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雾玄宫后山见到的那条巨蟒,似乎也是这样滑溜溜,冷冰冰的!
冷汗霎那间涌了出来,让柴士恩的手心更加的粘腻。汗水越来越多,再加上柴士恩本身的重量,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向下滑去。那条“绳索”在柴士恩的手中越来越细,越来越短,直到完全从他手中脱出。柴士恩惊呼一声,再次向下坠落!
“救命啊!”
柴士恩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扑棱棱”的飞了起来,慌乱间撞在柴士恩的手上,脚上,脸上,留下细小的伤口。柴士恩暗道一声“我命休矣”,闭上眼睛,等着摔在地上,摔成一个肉饼。
不知过了多久,柴士恩觉得自己昏死过去又醒了过来,这一次,他泡在一汪温暖的泉水当中,通体舒泰。柴士恩猛的睁开眼,就见四周虽然昏暗,但却有隐约的白色光芒照出,让他能勉强看的清周遭的事物。
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绝于耳,柴士恩浑身湿漉漉的站起来。他的脚下是一个椭圆形的水池,不断有带着暖意的水从高处落下,落入水池当中。他从水池中走了出来,抬头仰望。
只见白光能照到的地方,已经有七八丈高,若是想徒手攀上去,只怕比登天还难。柴士恩有些绝望,如果被困在此处,只怕要活活饿死。想要保命,就要去找能吃的东西。
附近生长着几株稀疏的野草,柴士恩把它们的位置一一记在心里,到了紧要关头,这些也是可以充饥的。他辨不清此处的方向,只能胡乱的走着。可是他看到的,除了大小不一形状怪异的石头,还是石头。柴士恩不禁苦笑,早知道如此,就该把那些银票换成白面馒头,在这种鬼地方,金银珠宝都不如馒头咸菜来的实惠。
忽然,一阵娇笑声传来,不远处似乎有女子的声音。柴士恩一阵大喜,正要过去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该怎么走出去。再不济,讨要些能吃的东西也是好的。可是他却听到那些女子娇滴滴的说道,“姐姐,你帮妹妹搓搓背!”“妹妹,你这肚兜好生精致,等闲了也帮姐姐绣一个如何?”
说话间,仿佛那群女子在沐浴。柴士恩顿时红了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既然有女子在此处沐浴,男女有别,他该懂得避讳才是。
柴士恩悄悄转身,正要朝相反的方向走,不知是否心慌意乱,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身体撞击在地上的声音和柴士恩的呼痛声立刻惊到了那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