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学大宗师黄岩松与我有故,我可以写封荐举信,在省城期间你能够住在他那里,宁王一定不敢对你动手!”陈清源若有所思道。
唐寅却好似被烙铁烫着了一样跳了起来,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考试前最忌讳和主考官走的太近,我不同意!”
陆离也推辞道:“诸位老师,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真不用为我伤神,几位且看。”
他站起身来,鼓动气血,控制住身上的每一根肌肉,人渐渐长高了十多厘米,,脸上的肉也鼓了起来,胡须不断从下巴钻出,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名长着络腮胡子的昂藏大汉。
若不是几个人亲眼看见,没有谁可以认出眼前这个汉子就是陆离。
“好!子归,看来在炼体一道上,你果真天赋异禀,比我强得太多;”唐寅赞许道。
陆离道:“老师说笑了,我这是一条道走到黑,比不得老师练气炼体兼修。”
唐寅得意的大笑,连着喝了三杯酒,感慨道:“想当年我在会试之中折戟,又不愿意屈从于命运的捉弄,只得专注于武道,却想不到无荫插柳,这么快就达到了金丹境界。”
陆离笑道:“怎么样?几位老师,现在可以放心让我考试了吧?”
唐寅道:“也好,不过,还有一点切记,一个人虽然可以改变自己的外形,但是却有着独有的气息。你的外形可以瞒过普通人,却很难瞒过金丹大宗师,宁王府在考试前两天和考完了之后必定会派出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你要小心。”
陆离道:“老师但且放宽心,金丹大宗师天下何其之少,我想宁王府也找不出几个,我到时候远远地避开就行了。”
三个人计议已定,便痛痛快快地喝了回酒;待得兴尽,陆离便站起身来告辞。
“几位老师,弟子这便去了;宁王造反在即,慢则几年,快则几个月,还请几位老师早做准备。”
唐寅再不多话,高声唤醒正在隔壁打盹的雷鸟王,道:“老雷,且幸苦一回,送送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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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鸟王的脚程何其之快,不过几刻钟的时间,便距离南昌不远;
陆离在雷鸟王的背上看得分明,前方影影绰绰有些灯火,却是一个小小的村寨;便拍了拍雷鸟王的背,让他把自己放了下去。
一人一鸟落地,雷鸟王重新化形为人,问道:“小主公,省城马上就到了;我们何不直入南昌,晚上随意找个青楼休息?”
陆离点头道:“老雷,好主意,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样,我的目标太大,你先去万春楼等着我;我一个时辰之后到!”
雷鸟王见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眉飞色舞道:“早就听蔡珞说万春楼是庐陵第一名楼,去年底才进入省城就受到了无数富豪的追捧,今天终于有机会到这儿来玩玩了!”
他也不等陆离说话,振翅高飞,朝着南昌城飞去。
陆离看着他远去,喃喃道:“老雷,祝你好运!”
雷鸟王飞了几分钟,便到了南昌城的西门,正要进入;城楼上突然有人问道:“雷鸟王大驾光临,不知道陆帮主可在上面。”
话音未落,一柄飞剑从城墙上飞出,化成一柄巨剑朝着雷鸟王狠狠地砍了下来。
雷鸟王有些淬不及防,只能伸出爪子,上面充满雷光,朝着那巨剑压了过去。两两相碰,无限威能爆发,雷鸟王一声怒吼,双爪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滴滴金血滴下,把城墙都砸出了一个个的孔洞。
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柄巨剑已经劈到了他的身上。
“小主公,你竟然阴我!”
雷鸟王一声怒吼,只来得急运起护身罡气,便被巨剑狠狠地劈飞,惨叫着远远飞了出去。
那柄巨剑一招得手,继续向前疾飞,朝着雷鸟王追了过去。
三里外,一个瘦长脸的汉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道:“老雷,我会在万春楼等你的,你可一定要到。”
这汉子身穿锦绣绸缎,下巴处有一粒小指甲盖大的黑痣,他走到城墙边,脚下一点,便如一道轻烟飞进了城池。
没过多久,万春楼便来了一位叫做刘三变的客人。此人和前宋婉约派大此人柳三变同号,却完全不像柳永那般落魄,在万春楼中挥金如土,很快就把整个万春楼的红牌姑娘都吸引了过去。
若只是有钱便也罢了,这位刘三变还有才,只在万春楼呆了一个晚上,便流传出来了两首诗词,引得刚刚从袁州府回到万春楼的花魁熙媛姑娘都心动不已。
万春楼临街是一座三层楼的楼房,后面却是一间间的小院,足有十几间之多;其间小桥流水、亭台假山,垂柳芭蕉,移步换景,完全不像是一处烟花之地,倒像是一座高官府邸。
事实上,此处也的确是当初小宁王成了花魁熙媛姑娘的入幕之宾后,赠送给熙媛姑娘的产业。
在万春楼最深处的一座院子里,一位身材高挑,婀娜多姿,胸器高耸的女人正在照着镜子,慢慢地梳着如流水般的长发;
嘴中却喃喃地念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位容颜绝色的女子,正是万春楼如今的东家熙媛姑娘;
她本来已经跳出了烟花之地,只在后面做做老板收收银子;没成想到小宁王身陨分宜龙首山,她一时失去了靠山,只得回到了省城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