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又是一句威胁,她用那大汉的家人威胁他,如今燕灵兰便用丞相府威胁她自己。
天道轮回,竟是如此的快。可她早已没有了亲人,丞相府的那些人,没有一个真心爱护她的。
深吸一口气,书静雨不去回答燕灵兰的话,只看向那大汉,道:“你说是我让你谋害临安公主,口说无凭,那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书静雨难得的条理清晰,倒是让燕蒹葭高看了一分,不过她神色依旧桀骜,谁也摸不准她的心思,仿佛如今置身事外的,是她燕蒹葭!
“证据?”那大汉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那荷包上绣着一个雨字:“书小姐觉得,这个证据够吗?”
这个年岁的姑娘家,大都想要与众不同。因此,每个闺阁女子,都有独特的绣法与绣制荷包时的别出心裁。而书静雨,更是如此。
她一直以来绣技极好,时常被别的大家闺秀羡慕夸赞,故而眼熟此荷包的几个世家小姐,便都发出了惊讶之声。
“这……这的确是静雨姐姐的荷包!”
“没错,我方才还见她拿了里头的银子赏赐下人呢!”
“我也见过!只有书小姐才会这等子独特的绣法!”
……
……
短短片刻,舆论便倒向了另外一侧,燕蒹葭像个过客一样,笑着看向这一幕,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矜贵而雅致,而书静雨等人一时间又好像是跌落泥地,爬不起来。
看着这样的场景,书静雨终于知道,她完了。彻彻底底完了。
那时她本不欲给荷包的,但这大汉好说歹说,非是说要顺带送给他妻子,她见再不行事燕蒹葭就离开了,便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就算如此,她也是亲眼看着这大汉将荷包给了一旁焦急等待,抱着孩子的女人,那女人拿着荷包很快便离去了,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荷包还在他的怀中?
怎么可能!
似乎想到什么,她顿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燕蒹葭:“公主竟然……”
竟然将计就计,明知她们有所行动,还是放任一切!
心中惊骇万分,书静雨下意识倒退两步,一个不小心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尘土飞扬,她看起来很是狼狈不堪。
“书小姐还想说什么吗?”燕蒹葭走向她,笑容半分不减:“不管书小姐想说什么,谋害当朝公主,人赃并获……是要砍头的呢!”
一边说,她一边将手中的折扇缓缓伸出去,勾起书静雨的下颚,摇头道:“啧啧,可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若是到时候溅了血,应该也是可怖的罢?”
她话音落下,书静雨便打了个寒颤,下一刻,她红着眼眶,哀求道:“公主,真的不是我,公主相信我啊,是五公主,是五公主让我去寻人玷污公主的名声,我只是……只是屈于五公主的逼迫啊!”
她楚楚可怜的哭着,试图得到燕蒹葭的怜悯。可惜,她的话只是让在场众人心中,对燕灵兰起了疑心,倒是半点没有让燕蒹葭改变想法。
就见燕蒹葭无声的扬唇,不紧不慢道:“书小姐怕五皇姐,但……不怕本公主呢。左右五皇姐要不了你的性命,但……本公主可以!”
她尾音坠下,顿时便变了脸色,眸底只剩下嗜血与杀戮:“本公主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可怜虫了,怪只怪你没认清谁才你是不能得罪的那个!”
“来人!”燕蒹葭挥手,冷笑道:“将书家小姐暂时关押,奏明父皇,看父皇摘不摘她这颗如花似玉的脑袋!”
“公主不要啊!”书静雨转瞬便被拿住,忍不住尖叫起来:“五公主,你好狠的心!我分明都是按照你说得去做,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书静雨的尖叫声,凄厉而悲哀,听得在场众人,皆是心惊胆战。原本那些以为燕蒹葭还算‘好对付’的人,顿时也收了利爪。
毕竟,谁也不愿意步书静雨的后尘。
燕灵兰见燕蒹葭如此,心下害怕,便赶紧道:“皇妹,你莫要听她胡说,那贱人是在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皇姐心中清楚就好。”燕蒹葭为她拂过脸上的碎发,语气温柔而阴沉:“只是,本公主将皇姐看作是手足……这手足毕竟不是要害,如若手足染了毒,那么也是该说砍断就砍断的,你说是吧,皇姐?”
她抬眼,笑意盎然,可眸中,却半点温度也没有,实在很是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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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了,你们不打算来慰问一下老人家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