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五起相似案件,在浔阳城引起了极大轰动,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同一日出生的青年男女早就跑出城外避难去了,那十七岁的人感觉也不安全,有的也跟着出去了,十七岁的一走,剩下的不就是十六岁和十八岁的吗,嗯,不安全,一时间年轻人跑的八九不离十。那些富足家族没有出去的,也是一到晚上请护卫轮流看守,一有异动,马上示警。
满城人议论纷纷,人心恐慌。此连环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浔阳城一茶馆内,一说书人喝了一口茶,一拍桌子,道:“嘿嘿,没想到早已绝迹的五雷掌重现江湖,这次却落在我浔阳,我浔阳与有荣焉,能得五次照顾。”
一青面男人不好气的道:“你这个酸酸书生,说什么风凉话。你要是十七八岁,我就不信你还敢在这里幸灾乐祸。“
说书人嘿嘿笑道:“大家来就图个乐,反正人死不能复生,李某说话有得罪之处,见谅,见谅。“说罢收起折扇,团团作揖。
“不过杀人吧,却用这么阴毒的方法,让人死得不明不白,真是可恶至极。”一老者满脸狐疑的道。
一身穿玄色衣服的中年人笑道:“我倒不觉得可恶,这种方法,一则毫无痛苦,二则能不伤肌肤,不折骨骼,外表安详,能得全尸。确是一种安详的死法。你想想那大力金刚掌,龙门刀法,七杀剑等等哪一样不让人皮开肉绽,骨骼破碎?”
“我说老钱啊,你怎么知道这种死法就没有痛苦了,莫非你试过不成。哈哈。“场中有人笑问道。
老钱连忙道:“猜测,猜测而言,如有痛苦,怎么能外表安详呢。令我钱某不解的是,那杀害顾伯克顾庄主儿子的凶手管家纪厚德已经伏法,关在大牢,难道还能分身出来杀人?”
说书人恍然大悟的道:“对啊,这纪厚德真是神通广大,有通天彻地之功。每到夜深人静,闲的慌,就随便出来杀个人什么的也是有的。”
青面男人哼了一声,说道:“官府真是瞎了眼睛,这五起案件明显是一人连环作案,现在杀那顾伯克公子的凶人正关在大牢,自然是无法作案了。”
玄色中年人皱了皱眉道:“那管家一上来就老老实实的招供了,我就觉得蹊跷。杀头的大案,怎么说招就招,难道管家有九条命,又或者他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屈打成招呗,官府的手段大伙还不明白吗,与其受那活罪,还不一死了之。“台下有人不忿的道。
老钱望向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莫非凶手真是另有其人?这可是沈神捕亲自定的案啊。”
“嗯,现在满城都有这么一说,弄得知府王太守焦头烂额,一筹莫展。要知道,冤假错案,对仕途影响大大的啊,幸亏现在那管家还没斩首,关在牢中还有补救的余地。”青面男人左右警惕的看了看。
“不过,说那管家冤枉也未必,那管家招供那是丝丝入扣,合情合理。”说书人喝了一口茶说道。
“那你说后面四起案子还真有其他人?你以为那五雷掌还是量产的啊,人人都会?况且五人出生都是同一日,一样的年纪,现在凶手肯定有目的。只是那管家运气差,被撞上这一波,做了替死鬼。不过这管家也是居心叵测,明明身怀上乘武艺,却瞒着所有人。“老钱不同意说书人的说辞。
“五雷掌?你看到管家会五雷掌了?”有人也不同意老钱。
浔阳府内,知府王存志坐在内堂,,一筹莫展,面色有些憔悴。事情的变化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既没有得到想要的银子,又惹得一身骚,本来一个小小的人命案子,现在却演变成连环杀人案,众口悠悠,将他架在火上烤啊。这时门口闪出一老者,正是顾伯克,两人分主客坐下,丫鬟马上奉茶。
王存志显得有些焦头烂额,本来就稀疏的眉毛好像更少了一些,“顾庄主啊,你说,凶手果真另有其人么?冤假错案,本官可担当不起啊。”说罢,锤着额头。
顾伯克定了定神,道:“我对沈捕头的判定,自然信服。谁知道后面接二连三,又出了四起案子,居然是如此相似,现在百姓议论纷纷,望王太守及早平息才是。“
“平息,如何平息啊?这四起案子凶犯,明显在大牢之外。这凶手神出鬼没,哪里去找人。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那凶犯也肯定知道官府必定派人暗中监视适合作案的青年人吧。此时再次做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哎,现在还说什么适合凶手作案的年轻人呀,一个个都跑咯。“王存志捶胸顿足,用手重重的拍着茶几。
顾伯克嘴角露出一丝别人无法察觉的笑意:“为今之计,只能在我那管家纪厚德身上看看能否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王存志此时无计可施道:“也只好如此了,顾庄主,那就辛苦你一趟。”
顾伯克在两个衙役的带领下,进入浔阳大牢内。
大牢内阴暗潮湿,时时飘来阵阵恶臭。两旁的大牢,关押着各种案犯,喊冤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两个狱卒行至一间死牢内,指着牢内一人,“就是他了。“说罢飞快的退出牢房,生怕多呆一会。
那管家纪厚德坐于牢内,奄奄一息,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有人来到,精神稍微振作。看见来人是顾伯克,慌忙坐过来行礼:“小人见过员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顾伯克冷哼一声:“杀子之仇,你还有何面目立于老夫面前,你这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