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江被王灵儿的泪水惊醒了,只是短暂的看了她几秒,然后吃力的合上了眼睛,眼角里滚落出几滴泪水来。
王灵儿看到韩三江这样,不知道如何是好,刚要惊喜,却又被韩三江沉重的眼帘给返弹回去,成了心塞,心塞难受的她,自言自语着:“韩三江,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可我也不想离开你,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好好商榷商榷,咱们结婚的事情!这个时候我在这里,只会让你难过,让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还是离开一段时间的好,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理清咱们的事情!我走了,亲爱的,对不起·······”她强忍着泪,走出了病房。
蒋巧儿躲在后门,悄悄的看着王灵儿,她说的话全被她听在耳里,记在心里。等她前脚一走,后脚就走进了韩三江的病榻前,握着韩三江的手,亲了亲,自言自语的说,真想不到你的爱情如此坎坷,明明相爱的一对,却要自己选择离开,更可恨的是,是那个王灵儿,明明知道你病了,却还来刺激你,你看看你,现在弄得人不像人的,该如何是好?你这病什么时候才好啊?我都替你担心啊!”
韩三江感觉到什么,紧紧的拽紧蒋巧儿的手掌,嘴中喃喃细语:“灵儿,别走,我,我需要你,你莫走,你别走·····”
蒋巧儿学着王灵儿的口吻,回道:“我的傻小子,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你是我最最最挚爱的人,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小傻瓜,别东想西想的了,好好养病,我会回来看你的,我还没有毕业,过三个月我就毕业了,毕业了就回来跟你结婚,咱结婚了再也不走了,跟着你过小鸟依人的日子!好不好!咱不走了,傻小子,我爱你!iloveyou!”说着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韩三江似醒非醒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甜蜜蜜的,嘴角还流出了哈喇子。
蒋巧儿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嘴角,说:“看你还高兴得流出口水来,真是个痴心汉!呵呵呵呵······,好好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韩三江听了蒋巧儿的一番话,放心的睡着了,因为蒋巧儿学着王灵儿的口吻,他认定是王灵儿说的话,吃了定心丸一样,安然入睡了。
王灵儿回到家闷闷不乐的,愁肠百结的样子,被她爸看了出来。
她爸王香泉禁不住就问:“丫头,你怎么了?你姑妈不是叫你去看你的韩三江了吗?你去看了吗?怎么样了?他身体不好,你得守在他身边,喜欢他爱他就得好好照顾他呀?你怎么就跑回来了呢?”王香泉老实巴交的,满脸的褶子,手中拿着一把旱烟杆,烟杆上吊着一小袋旱烟。
王灵儿的妈妈也随身附和道:“闺女,你得好好照顾韩三江去,你是他的未婚妻,你不去照顾,谁去照顾呀?”王灵儿的妈妈年纪大了许多,可依然风韵犹存,王灵儿就是她骨子里的基因,延续着她美丽的细胞。
王灵儿一听她妈妈的话,就生气了,喊道:“我是他什么未婚妻呀,我看你侄女蒋巧儿才是他的未婚妻,那丫头爱上他了,可是,要回枫桥,看来我们是有缘无份,唉!”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什么?丫头,你说什么?”王香泉夫妻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是蒋巧儿喜欢上韩三江那小子了,还能怎么?又能怎么?我,我,我······”王灵儿坐在门槛上哭了,哭得很伤心,很难过,泪眼婆娑。
“蒋巧儿,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跟表姐抢男人,你,你,还是人吗?我得回去跟她爸蒋敬松好好理论理论,他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把女儿教育成什么样子了?”王灵儿妈妈生气了,心疼自己的孩子受到委屈。
“蒋敬芳,你还不嫌乱啊?现在是什么社会,婚姻自由,恋爱自由,那丫头喜欢韩三江有错吗?喜欢一个人是她的权力,关键是韩三江他喜欢谁,才能说清问题!”王香泉看了看女儿,就问:“丫头,韩三江有喜欢巧儿那丫头吗?”
王灵儿摇了摇头,哭得更伤心了。
王香泉就搞不懂了,既然韩三江不喜欢她,女儿为什么哭得还要伤心呢?禁不住问:“丫头,韩三江不喜欢她,你高兴才对,为什么还哭得天昏地暗,喊破天啊!”
蒋敬芳扶起女儿,坐在床上,担忧的问:“闺女,你爸爸说得对,韩三江不喜欢巧儿那丫头,你还哭哪门子劲啦?”
王灵儿止住了哭,回道:“妈,爸,都是女儿不好,在欧阳书记面前说过,如果考上大学就要回枫桥,把咱们的枫桥建设好,我是打过保票的呀,我不能食言,而且,我爱我的家乡,我爱我的父老乡亲!我舍弃不下这份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枫桥镇,穷困潦倒下去,我要把枫桥建设好呀!”
蒋敬芳呵呵一笑,回:“闺女,你是不是傻呀,女儿是嫁人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叫花子也要跟着走呀!再说你爱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是知道的,你经常回来看看咱们不就好了吗?或许等你好了,把我们接到店口去也是可以的呀,你何苦要回枫桥呢?枫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在欧阳书记面前打过保票,你可以现在跟他说清楚,你想反悔了,说那时太年轻不懂事,所以请他原谅!这不就好了吗?欧阳书记是个大义凛然的人,会原谅你的!”
王灵儿呵呵一笑,回道:“妈妈,欧阳书记不在了,去世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