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本折子砸在地上,惊的众位大臣连忙跪下。
“我东丽就没有武将吗?!他柳熙源攻打我国,居然没有一个人肯挂帅出征!”
柳熙泽气急,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是有茹火,他能炸起来。
其实他也清楚,东丽好的武将都被柳熙源带走了,去了禾高,现在在东丽的武将大多都是没有实战经验或者是侍卫总兵。
他们没有经历过战场不,这些年个个都吃的膘肥体壮,已经习惯了这种舒适的生活,走起路来脚步虚浮,东丽是真的没有能够领兵的武将了。
“退朝!”
他怒道一声,离开了会朝殿,往椒房殿的方向去了。
此时林袖舒刚从詹无言那里拿到信,正准备拆开,就听见外头有动静,连忙将信藏在身上。
之间柳熙泽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浑身戾气的柳熙泽,上一次就是她扎了自己的时候,她不敢上前离柳熙泽太近。
良久柳熙泽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椒房殿,收了浑身戾气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林袖舒。
“曦儿,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面前那样的,别怕,别怕我。”
他一开口林袖舒就知道可能是因为方才拿到信太激动,他以为自己红的眼眶是被他吓到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少年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后一笑。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柳熙泽走后,林袖舒给门上了门闩,拿出那两封信,她咬着牙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吐出一口浊气,拆开了皇帝写的那封信。
“见字如人,舒儿近来可安?
信中之事朕已知晓,詹无言朕不了解,不过朕曾听闻他是机阁传人,若此事是真,他必能帮你回到大启,你替朕传话于他,那时只要在朕能力之内,他的要求朕必定满足他。
此次舒儿可受了委屈?待朕再见到舒儿之时,舒儿可要长高些,再胖些,否则朕必要追究舒儿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羡阳已知你平安,莫要忧心,朕在家里等你,待你归来朕替你过一回生辰。
二月十五子虞”
这熟悉的字就像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一样,擦了擦流下的泪,生怕像上次的画一样被泪水浸湿糊了,拿起信纸闻了闻,上面仿佛还有着男人身上的龙涎香。
回了回神林袖舒才拿起林奕昀的信,他的信就没有皇帝那么长了,也符合他一个武饶作风。
“哥哥过得很好,妹妹莫要忧心,可惜妹妹没机会办及笄礼,这是父亲母亲早早给你取的表字,璇卿,妹妹可喜欢,待将来妹妹便用表字为名回到大启。
二月十五羡阳”
两封信就像定心丸一样让林袖舒在异国他乡有了归家的感觉,她很想将两封信留下,但是不能,一旦被发现她就走不掉了,她只能将信烧掉。
明明连眼泪浸湿信纸都不行,却不得不烧掉这两封信,若是以前的林袖舒必定会留下来,但是现在她成长了。
午后林袖舒因着午膳吃多了,出了椒房殿在外头散步,碰上了边暻珍。
“妾身拜见王后娘娘。”
“边妹妹也是出来散步消食儿的吗?”
边暻珍噙着笑抬头,看着林袖舒。
“回娘娘的话,是的,娘娘额上这颗珠子倒是特别的很,妾身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特别的材质。”
林袖舒看得出边暻珍是在转移话题,她方才有注意到边暻珍的不对劲,不过她并不想知道边暻珍刚才在做什么。
“本宫见这珠子特别才挑了它的,怎么,本宫戴着不好看吗?”
“娘娘国色香,有母仪下之容,这坠珠配娘娘最是好看了。”
边暻珍过分的奉承让林袖舒深知不简单,睨了她一眼。
“边妹妹今日心情不错啊,连话都多了不少,你瞧今儿好不容易不下雪,这还出了太阳,我这身子可不争气,没能多晒晒阳光就乏了,妹妹接着散步吧,本宫先回椒房殿歇着了。”
林袖舒着就转身朝着椒房殿的方向而去。
“妾身恭送王后娘娘。”
低下头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这是背对着她的林袖舒不曾察觉出来的。
是夜,东丽可没有什么宵禁之,不过人们也是在入夜之后不轻易走动,除了那什老子地方专门做皮肉生意就是在夜里迎客,也什么地方会有人了。
“边姐姐,你怎么病了?可叫了太医?”
来人是吴美善,她平素与边暻珍算是要好的,边暻珍病了,她必定是要来探望的。
“叫了。”
吴美善刚坐下,就见边暻珍手一挥,吴美善就失去意识倒下了。
“吴妹妹,对不住了,若你要找,就找王后娘娘吧!是她害死你的。”
吴美善宛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头,地上画着奇怪而古老符号,边暻珍割破她的手腕,猩红的液体缓缓流出,覆盖着地上的古老符号。
猩红的颜色仿佛充满了整间房屋,血,满地都是血,远处有古老的咒语传来,地上的血宛若沸腾一样逐渐凝聚出一股黑气冲向屋子之外。
阁之内,熟睡的男人猛的睁开眼后嘲讽地笑了笑,随后又闭上眼继续安睡。
那股子黑气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似乎有着目标,摇摇摆摆,穿过一道又一道宫墙,来到一个熟睡的少年的面前,是柳熙泽。
黑气停留了片刻又离开,离开之时惊起一阵风,柳熙泽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