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向上攀爬10米,楚留香都要停下来观察一下,计划自己下面10米如何前进;
向上攀爬20米之后,楚留香来到悬崖的一处裂缝带,裂缝沿着悬崖壁横向炸裂,如一条腰带捆在悬崖之上。
沿着这条裂缝,楚留香慢慢向悬崖中间而去,此时他已经离开了郝世杰他们所站的半山腰上空;
在他的下面已经是119米左右高的悬崖了。
“小心啊,楚班长!”
“报告水同志,没问题,这里风景很好!”
不知道为何,楚留香发现,只要在跟水同志说话前面加上报告两个字,他的紧张感会消除一半;
但是这话要表达的意思总是有点那么不对味。
当楚留香移动到水灵光所指的重楼下面时,他停了下来,仔细观察周边自己能够依靠的攀爬点;
突然,楚留香双腿一弯,猛地向上一串,右手五指牢牢抓住一块在光滑悬崖上突出,大于有拳头那么大的一块石头;
此时,他的整个身体悬掉在空中,而且抓住那小块突出石头的只是五根手指;
看到楚留香如此行为,水灵光被吓了一大跳,口中不禁大叫了出来,但她很快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生怕自己的叫声让楚留香分心;
就在水灵光叫喊的声音还没出口时,郝世杰临空向旁边一块空地扑去,根本没有顾及被地上石头划伤的后果;
在迅速收拢绑在楚留香身上绳子的同时,他将自己的双脚顶在一块看着非常牢固的大石头上,身体拼命往后仰,双手死死抓住绳子不放手;
楚留香在抓住突出石头的同时,利用弹跳冲击余力,左手迅速向前伸去,将自己左手五指牢牢抓进一处裂缝之中,最终完成身体主要承重着力点;
左脚在空中探索了几次之后,楚留香最终探到自己预计要踩的那块石头之上;
踩到石头以后,楚留香望着水灵光,呵呵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但这笑容已经说明,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危险,他已经有三点着力,保持身体平衡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接下来的攀爬,楚留香非常顺利,大约20分钟以后,楚留香离那颗重楼只有10多米的距离了;
在悬崖之下,半山之腰的郝世杰,现在已经将绳子穿过一颗大树,利用单滑轮的原理,双手死死抓住绳子不放,双脚同样牢牢地顶在一块深深嵌入大地的大石头上;
绳子的另一端早已捆绑在郝世杰身上,他已经打算,要死就一起吧。
站在一旁的水灵光同样双手握着绳子,随时准备好帮助郝世杰。
刚才郝世杰的惊吓程度一点都不比水灵光低,他到现在心里还在埋怨楚留香在那样做之前没有给他信号;
当他们都还在侦察连的时候,如果刚才楚留香他做那样危险的动作,一定会给战友发信号的;
也正是这样,郝世杰才没提前做准备,因为之前的那些攀爬危險程度,郝世傑非常清楚,對於楚留香來說,根本不是事情;
當然他也在責罵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大意,他已經決定了,今晚他就要召集班裡開一次黨小組會議,對於楚留香同志剛才的行為提出不留情面的批評。
在這最後十幾米的地方,楚留香這次休整的時間有些長,達到了2分鐘,因為他並沒找到有任何能攀登過去的路線;
楚留香站在那裡仔細地預估著可能的線路,但隨後都被他自己否定了;
他不自覺的看了看腳底下,此時他離地面已經有160多米高了,而且能從這裡看到演習指揮部所在位置;
演習指揮部設置在一個山坳之中,那一排排行軍帳篷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本來他還想看看正在比賽的炊事班什麼情況,可惜沒看到;
在這裡楚留香能看到很遠,他聽說昆明附近有一個美麗的高原湖泊叫滇池,他環顧了一周,也沒有看見。
感覺自己氣息平穩之後,楚留香決定走最短路線;
拿出背後的一把刺刀,楚留香開始在一處石縫里用刺刀不停地向外掏,将里面的碎石头、碎石块掏出;
“楚班长在干嘛?”
“哦,掏个洞!”
“掏洞干嘛?”
“把刺刀卡进去,然后就可以抓着或者踩着刺刀过去!”
“咦,不怕刺刀把手划伤了啊?”
“一点伤而已!”
“一点伤而已,本来采这重楼就是治伤,现在好了,还没采到,伤就有了!”
“不仅白忙活一场,还搞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浑身伤痕!”
“哈哈,水同志,放心,班长不会受伤的,最多就是老茧都一块!”
“那也不行,你最好现在就让他放弃,我怕我喊他会吓着他!”
“没事情的,班长知道分寸,实在不行,他会收手的!”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这是个人英雄主义,不是革命战士的行为!”
“是,是,水同志,我也认为我们班长今天有些个人英雄主义,要不你晚上来我们班一趟,我准备召开一个班党小组会,对你提出的个人英雄主义提出严厉批评!”
“嗯,你这主意不错,我参加!对于你们的智商,我觉得要回炉再造一次才行!”
水灵光看到连郝世杰都看不过去楚留香的行为,认为自己批评的很对。
当楚留香把第四把刺刀插入悬崖的时候,他已经达到了那块突出岩石下面,离那颗滇重楼只有不到3米;
这3米对楚留香毫无难度,可以说是从开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