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梦中的楚留香被一阵嘈杂吵醒,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他躺在石木屋旁的一处走廊,这里是一处僻静之处,从寨中无法直接看到这里;
记得昨晚自己做到这里,就被天上的星星吸引,靠着石木屋坐下,他的记忆就到此,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而此时他的身上却盖着一张狼毛毯子,不远处还有一炉炭火,炭火用的是上好的煤炭,这种煤炭昆明人俗称金刚碳,是煤炭中品质最好的一种煤炭;
煤炭在昆明周边县份并不缺少,很多地方都有煤矿,但是在这大山之中,原本在山外普通的煤炭就显得异常珍贵了;
楚留香爬起来将狼毛毯用军人叠被的方式将其叠好拿在手中;
转过石木屋一角,他就看到嘈杂声音的来源是在寨子的中间;
彝寨中间是一非常大的空地,最中心的位置是一根非常粗大高耸的木头屹立;
这是彝寨的中心点,所有彝寨的房屋,根据主人身份的不同,围绕着这根木头修建;
身份越高的人,他的房屋越靠近中间的屹立的木头;
在空地上,很多彝家人都穿着节日才穿在身上的衣服,有些年轻人像二胡,但比二胡大太多的一种乐器;
这种乐器后来楚留香知道是叫三弦;
彝族三弦构造独特,与汉族三弦风格迥异。
琴鼓呈筒形,用圆木剜空制作,单面蒙以羊皮,和低胡相似;
琴头造型古朴、典雅,琴弦使用丝弦或肠衣弦。
彝族三弦有大小两种:
小三弦是彝族古老的乐器之一,大三弦于20世纪40年代流行,常用于歌舞及彝剧的伴奏。
看样子,今天彝寨应该是有什么喜庆的事情;
楚留香一边想着,一边往石木屋的屋门口走如何了;
但到门口一看,屋内没有一人,他不仅开始四处张望;
他并没看到他病人在何处,而他更加奇怪的是,他没有看到一位炊事班战士,按说这个时间,战士们早该起床了;
一脸疑惑的楚留香望向彝寨最大的那间房屋,里面除了几个正在打扫的彝家人,也没有炊事班战士的身影;
“啊,尊敬的解放军客人,你醒了?”
不远处,年轻的苏尼向他走了过来;
在楚留香映像中,这彝寨除了这年轻的苏尼与彝寨主人之外,似乎没有人会汉话了;
“嘿嘿,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起晚了!”
楚留香对于自己这时候才起床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尊敬的解放军客人,你说哪里话,你照顾小主人,一定累坏了,也至于把你累的在外面就睡着了!”
“哈哈,我到认为那里不是外面,睡在舒适的木板上,披着狼毛毯子,还有一炉温暖的火,这是非常享受的事情啊!”
“苏尼大人,今天寨子里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吗?”
楚留香指着空地中央一群美丽帅气的年轻人问道;
“是的,今天寨子里有天大的喜事,就是你与我家主人结拜为兄弟!”
“结拜?”
“尊敬的客人你难道忘记了,昨晚我家主人说,你只要治好我家小主人,就与你结拜,现在就是正在准备结拜祭祖仪式”
楚留香听完,这才想起昨晚确实听到过这句话,他原本以为这至少一位做父亲因为孩子病情着急说的,并没有当一回事情;
想到当时自己并没有立即拒绝,会不会由此产生了误会,楚留香到现在都没有想过结拜的事情;
而且他作为党员,这样的事情是需要向党汇报,并得到具体指示的;
“苏尼大人,你看到跟我一起来的那些战士了吗?”
楚留香感觉结拜之事闹的有点大了,他需要立即找人商议,尤其是郭大路,他是楚留香所在党小组组长,党内由郭大路负责;
“他们一早就背着你们的发报机往山上去了!”
“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吗?”
“你要去找他们?”
“是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好,我叫个人带你去!”
苏尼立即找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为其带路;
这位少年一直在前面领路,他的身体始终不敢挺直,他知道他眼前这位是彝寨的贵客,是治好小主人的救星,马上他就要成为主人的亲兄弟;
一路上,楚留香试图让面前这位彝家少年明白他说的,但少年始终没有听懂;
沟通无果之下,楚留香快速靠近少年,将他的背挺直,意思是让他无需老是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楚留香这样的行为,可把这位少年吓的不轻,一个劲地跪在地上向楚留香磕头,嘴里不停地大声说着什么;
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楚留香惊呆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引得眼前这位少年如此惶恐,如此害怕!
无奈之下的楚留香,只能对着少年抬了抬手,意思是让他起来;
楚留香的这个动作,少年懂了,立马起身,如刚才那般在前面引路,但态度更加恭敬,原本脸上还有一些平和之气,现在全都被惶恐不安所占据;
起身之后的少年在也没有让楚留香靠近,他与楚留香之间保持着比刚才更远的距离,一旦发现楚留香步伐加快,他也马上加快;
心中充满无限疑惑的楚留香,似乎明白了李长贵所说的,在奴隶制下的彝家人,大多数的命运并非有自己掌握;
一路前行,至此楚留香也不在有任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