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亚斯的皮袋。
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托比亚斯捡起了皮袋,重新塞回了罩袍里。
随后,他将地上的尸体拖了出去,又不知从哪找了三根铁棍,将尸体死死的钉在地上!
一根在左,两根在右。
大多数关注的目光都迅速收了回去,这是**裸的示威,而且很有效果。
只有极少数的几道目光,在那三根铁棍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托比亚斯却是全然未觉一样,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里。
只不过这一次,再没有人觉得这是个好占便宜的醉鬼了。
......
入夜......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阳光从来都不会照耀在底罗斯的大地上,这里有的只是明灭不定的灯火而已。
在一间棚屋里,托比亚斯正盘坐在一张毯子上。
棚屋的主人可能还没回来,也可能已经死了。这都没关系,反正只要你有本事进得去屋子,那么屋子里原本不管有什么人,差不多都等于是死人了。
托比亚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宛如一尊雕塑。
一盏小小的油灯,就是这里的唯一光源。
一缕寒风拂过,顿时吹得这盏本就不是十分明亮的灯火阵阵摇曳起来,而整间屋子也随着这摇曳的火苗而忽明忽暗起来。
等火苗终于稳定下来的时候,托比亚斯的对面已经多了一个人。
“你来了,燃钢。”这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一如他那***不变的蛇脸。
“我说过,我已经不叫那个名字了”
与托比亚斯相反,从对面那件罩袍低下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炉。
“醒来吧,燃钢。”阴冷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座火炉的出现,而带上些许温度。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边,蛇眼!”火炉中,已有片片星火迸出!
“这是诠释者的命令。”
熊熊燃烧的火炉像被泼了一盆冰水,顿时只剩下些许余灰。
“诠释者的命令,你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又是一盆冰水,将这最后的余烬也毫不留情地彻底扑灭。
灯火在沉默中缓缓摇曳着,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
过了差不多一百万年那么久,已然冷寂的火炉中才传来阵阵艰涩的回响
“命令......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