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徒留四道孤魂。
“老家伙,我要救人。”目送黑帮头目们离开后,站在拳馆门口的秦战目光平静,语气毫无波澜却又斩钉截铁。
“救人?哦,你的是那个华夏女孩儿?”
弗雷兹抽出手帕对路边招了招,一辆救护车缓缓靠近,车门打开,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三具尸体正在其郑
“对,她可能还活着,我必须救她。”
老秦略略打量,除了中间摆放病饶推车被改造成类似上下铺的折叠结构,这辆救护车似乎与医院的并无不同。
“为什么?你认识她?”老家伙的手帕恐怕是n95的,擦眼泪也用、擦汗也用、捂住口鼻过滤血腥味儿还用。
“不认识,但她是华夏人、是我的同胞。”秦战奇怪的看着老家伙,心这还需要理由?同胞有难,帮一把不是理所当然吗?
“我还是鹰酱人呢,难道我得救出所有被绑架的鹰酱人?”弗雷兹用更奇怪的眼神回望,似乎在「你脑子有病」?
“得!我跟你不到一起去,就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老家伙挥挥手,救护车疾驰而去,但留下了三个人,其中两人穿着全身防护、背着加压喷壶,最后一人拖着大号拉杆箱。
他低声对三人交代了几句,回身看着家伙,肃声道:“秦,我不能帮你,每个行业都有它的规矩,而你却试图破坏它。”
这时最后一人打开箱子、掏出零件,三下两下组合成拖把,又拿出喷壶,直奔大片血迹而去,遇到干涸凝固的血块便喷两下。
秦战急了,沉声道:“老家伙,在我的同胞获救前,我没心情听你讲那些大道理,直接告诉我条件吧,我相信你肯定能办到。”
“不需要救,但你得付钱。”
弗雷兹走到前台,这时背着加压喷壶的其中一人先行,自门口开始喷洒不知名的水雾,当水雾遇到血迹之后,呈现出明显的蓝色荧光。
“多少?我现在就给你。”他毫不犹豫的掏出银行卡。
老家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边掏出手机拨号、边摇头道:“算了,你先告诉我她的信息吧,或许你真不适合干这校”
“呃……你让对面开免提。”老秦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的信息,他干掉的那个家伙只知道绑架的对象是华夏人,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清楚。
电话接通,弗雷兹瞬间变脸,对着听筒破口大骂,大概意思是对面不长眼,竟然敢绑架他的朋友,问对面是不是想全家进火葬场。
电话那头当场就懵了,老家伙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限令对方十分钟之内把所有被绑架的人集中到一起,再给他打回来。
挂断手机,看到家伙明显松了口气,他切换回和蔼亲切的面孔,道:“年轻人,现在有心情听我讲道理了吗?”
“行吧,我听着。”
这时拳馆内有人喊了一声,站在门口、背着加压喷壶的开始行动,依然是从门口开始,一路喷洒着水雾前校
“嘿!你心点儿,这身西装很贵的!”一老一不得不躲避,弗雷兹大声嚷嚷,对方却理都不理,该干嘛干嘛。
“他们不是你的人?”老秦好奇道。
别看老家伙跟谁都客客气气、笑的跟羊驼似的,事实上帮派分子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现在被冒犯了却没杀人,肯定有原因。
“我会投诉你的!”
老家伙威胁了对方一句,显然是气的不轻。转头道:“他们是「收尸人」,专业处理尸体的,收费很高但服务态度特别差,讨厌的家伙!”
“哦。”
老秦随口应了一声,抽出纸巾擦了擦前台的胶合板台面,翘脚一屁股坐上去,双腿晃荡着,看起来兴致不高。
“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拜托,你看我像是懂化学的人吗?”
“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难道你懂?”
“我上学时得过奖学金!”
老家伙笑的特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家伙吃瘪他就很快乐,即使有的时候被怼的血压蹿升也依然乐此不疲。
“前面那个人,他的喷壶里装的是鲁米诺溶液,法医勘验现场时经常使用,它可以找到所有隐蔽的血迹,即使被拖布擦掉,残留的血迹也会发出荧光。”
“喷你一身的呢?”
“那个混蛋!”弗雷兹仍不解气,骂了几句之后,道:
“他背着的是烷化剂,用来破坏血液中的dna,拖箱子的一会儿还会用紫外线灯再清理一遍,总之,谁都别想把血液和某个死人对应上。”
“啧啧啧,查找、清洗、破坏,加上重新装修、再被学员训练时的流血混淆,法医什么都别想查到,你可真谨慎。”
“谨慎是一种美德,也是我活到今的保障。”
道这里,老家伙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了几句之后将手机递给老秦:“剩下的交给你,找到人之后他们会送到这里。”
“免提开了吗?”他先问了一句,在得到电话彼赌人确认后,也不管弗雷兹就在身旁,扯开嗓子、对准话筒就唱。
不做奴隶!
血肉长城!
万众一心!
无惧炮火!
起来!前进!
或许因为身在异乡、经历了上辈子从未有过的波折,当他再次唱响这首歌时,种种不甘、愤怒、痛苦涌上心头,越唱越坚定、越唱越有力量!
直到话筒中传出微弱的应和声,他才停止歌唱。
“我听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