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爸。”白弦依道谢后,便挂了电话,沉重的心情一下子便轻松下来。
母亲有救了,她心情很不错地为俞莲买了她最喜欢吃的莲子粥,脚步情况地回了病房。
“妈,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医生说俞莲现在只能吃流食,白弦依特意让店家将粥得烂一点。
“嗯。”俞莲乖乖地张嘴喝粥,像个乖巧的孩子。
“妈,我已经想到办法......”白弦依正要告诉俞莲自己找到用来支付医疗费的钱了,嘭的一声,病房门被踹开来。
白弦依手一抖,手中的粥差点掉下去。
杏眸冷凝,她满脸寒霜地看向来人。
是顾振德和叶欣。
顾振德见白弦依生气,一脸歉疚的模样;而叶欣看见白弦依,看着这张和白稚儿一样的脸,一眼便确定这就是白弦依,愈发恼怒起来,插着腰的模样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白弦依冷笑,看来就是她踹开了病房的门。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不过更年期心情郁闷也用不着踢这扇门来解气吧?”她幽幽地放下手中的粥,站在俞莲前面,以免叶欣这疯婆子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叶欣的确是个疯婆子,她为了独占顾振德连孩子都不愿意生,更是把白弦依看成眼中钉,说是恨之入骨也不为过。
“白弦依,你早就不是顾家人,和振德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问振德要你这个杨母的医疗费?”叶欣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抓烂白弦依的那张酷似那个贱人的脸。
“我和我爸借钱,关你个外人什么事?”白弦依冷笑,叶欣越愤怒,她便越表现得平静,就是要气死这个小三。
“你个小贱人,就跟你母亲一样犯贱,你......”
“够了!”顾振德不等叶欣骂完,就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振德,我......”
“出去。”顾振德冷冷扫了叶欣一眼,他是来和女儿相认的,不是让她来砸场子的。
此刻,有人在外面敲门,白弦依走过去开门,是医院的保安,刚刚叶欣进来的时候,她就悄悄给前台的人发信息说这里有人闹事了。
“就是她影响病人休息。”白弦依指了指叶欣,直接无视叶欣一副恨不得吞了她的样子。
叶欣极为不愿意和保安离开,但保安说情况眼中会报警,叶欣脸色难看地跟着保安出去了,顾振德竟然也没有为她说话。
“弦依,爸爸是来接你回家的。”病房中再次安静下来,顾振德才轻声细语地道,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白弦依头疼极了,没想到顾振德和叶欣竟然会直接找到医院来,而且还当着俞莲的面这么闹了一通。
她转头看向俞莲,俞莲原本苍白的脸,如今更是白得接近透明了。
“小依,妈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你母亲就是他害死的,你怎么还和他联系?”俞莲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却因为身上的手术刀口疼的又躺了回去。
“妈,你别乱动,我......”白弦依想说医疗费的事情,又害怕俞莲知道自己的真实病况影响病情,一时间进退两难。
“刚刚叶欣还说你找他要医疗费?”俞莲却从叶欣刚刚说的话中知道了这件事情。
白弦依垂着头,她别无他法,三十万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俞莲,你对我有误会,何必为难孩子?”见女儿被说,顾振德心疼,从白弦依身后走了出来。
“你滚!”俞莲一见到顾振德,便情绪激动起来,“你休想带走小依,你滚!”
“小依,咱们出院,没钱就不住院,没必要求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俞莲拽紧了白弦依的手,气得急促地呼吸着,胸口猛烈地起伏。
“你不要着急,我不要他的钱就是了。”白弦依担心俞莲身体出事,急忙推着顾振德出了病房。
“你先走吧。”她对顾振德这样说了一句便关上了门,还将门反锁了。
俞莲见此才稍微平缓了情绪,只是依旧泪眼朦胧,“你妈妈就是被他害死的,你不能跟他走,他也会害死你的。”
“我知道了,妈,我听话。”白弦依心疼地擦干净俞莲眼角的泪。
俞莲总和她说是顾振德害死了母亲,却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当年具体的情况。
好不容易才说服俞莲多睡了会,白弦依静悄悄地出门,去为她买晚餐。
没想到一出门,便看见顾振德正站在外面等她。
“孩子,跟爸爸回去吧,这些年是爸爸亏欠你和你母亲。”顾振德一直在外面等着,见白弦依出来,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急忙迎上来。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和叶欣的生活了。”白弦依蹙眉,躲开顾振德想拉她的手。
“我还是决定听妈妈的话,就不问你借钱了,我会向兰姨寻求助。”白弦依表情疲惫,照顾病人本来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她没有多余的经历和顾振德纠缠。
“弦依!就算你怪我,也要给爸爸一个弥补你的机会,我们是亲生父女,这是改变不了的。”顾振德是个急躁性子,见白弦依的性子比她母亲还倔,内心着急起来。
他好不容易找到女儿,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要去给妈妈买晚饭了,回去晚了她会担心。”白弦依冷眼看着顾振德,丝毫不为所动。
前世她就是被顾振德这副模样骗了,跟着他回家,可最后他却还是将叶欣摆在第一位,把自己送去了学校。
呵,满口父女之情的虚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