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脚下踉跄的直往后退,惊慌失措的将衣襟紧紧抓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眼前的男子虏获。
摇头轻笑,赫连清崎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其实挺有意思,有胆量,有头脑,心思缜密,却又时不时的犯着一些小错误,有时更有点小畏惧,生怕别人对她不利。
轻咬着下唇,青婴抬眸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的叹了口气,提着裙摆转身要走,步子却又犹豫着停下來,回眸看着站在月色的人,浅浅的轻笑,“回去吧,谢谢你。”
话一落,脸上突然一烫,火辣辣的,生怕别人看到似地,小跑着离开了他的视线。
春色正浓,赫连清崎站了许久,直到看着那盏红烛熄灭,才从阴暗的角落处走出,敛起那稍纵即逝的浅笑,瞬间被冰冷取代。“恭亲王的癖好真是独特,居然在此偷看了这么久。”
“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能驾驭的。”墙角处,楼澈赫然走出,月光下的脸庞竟是那般的阴沉。
“本王自以为世间之人,只有不去争夺,而沒有不能驾驭,只许你暗度陈仓,到不许本王窥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她是你父王的皇后,想必王爷你,也是驾驭不了的。”赫连清崎呵呵冷笑,微眯的双眸阴暗无波,紧盯着楼澈一点点的变化,不禁扬起一抹轻笑。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身姿卓越的男子,站在皎白的月光下,谈论着共同窥视的女人,萧杀之气渐浓。
冷哼一声,楼澈甩袖离开。刚才的一幕,他自始至终都在强忍着沒有走出來,他一直自信的以为,青婴是懂他的,是能等待的,可是,时间越久,他越无法去控制她,甚至,他几乎觉得,青婴在一点点的离他远去,特别是她羞涩的躲在赫连清崎的怀中,那种双目相对时的依赖,是他所沒有见过,甚至沒有体会到得。他的心会纠痛,他甚至在自嘲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因为儿女情长來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他妒忌,他愤怒,他讨厌看到青婴在除了他之外,和任何男子说话,甚至轻笑。
那一夜,睡得十分的不好,做着各式各样的梦,直到天明才悠悠的转醒,汗水却将身上的xiè_yī打湿。头有点微微的疼,李嬷嬷熬了一些镇痛药汁,甘苦的药汁让她厌恶的捏着鼻子喝下,又是晕晕欲睡的睡到了午膳时。
清香的小米粥,配着几样爽口的小菜,竟然吃的津津有味。精神也随之好了很多,心里头却还在惦记着天牢里头那几个惹事的,必须要去看看,转念又想到楼澈昨夜的话,心口一疼,带着气穿好了鞋子就往外走。
充斥着春意的午后,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透过她轻盈的浅蓝色长裙,随着每走一步,就好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清浅,淡雅,不施粉黛的脸颊上被阳光晒得微红,微眯着双眸,嘴角的笑意,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般,热情而又如昙花一般的炫目。
过了一片竹林,便來到了清冷的天牢门外。站在门外,瞬间感觉,即便是阳光照射,还是能体会到丝丝的寒意。朝着一旁的侍卫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脚步很轻,隐约的能听到牢中微弱的谈话声。
细细听去,竟是白少卿的声音。
敛起笑意,瞬间沉下的脸颊上挂着一层冰冷,脚下的步子慢慢的走上前,抬眼看到角落处正望着她一脸惊恐的夜青鸾,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细细的听着白少卿对白玉婷的安慰。
“白将军多虑了,云美人还沒有遭受什么酷刑了,就算遭受了,也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吗?白将军放心好了,本宫会干脆一点的。”青婴冷笑成冰,慢慢的走出,走进了天牢内,身着囚衣的两人一见青婴,纷纷紧张的蜷着身子,惊恐的睁大眼睛,那眼眸里是深深的绝望。
白少卿起身,冷眼看着青婴,突然上前一步,抬手将她的青丝抓住,愤怒的双眸里好似要喷出火來。“夜青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呵呵呵,白少卿,我死了,你们白家的祖坟都会被挖出,你大可以试试看,看看我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发间传來阵阵的痛处,紧咬着牙关,同样愤怒的看着几乎要爆发的白少卿,无所畏惧,根本不会再害怕。
“叮当”
一声轻响,白少卿的手一下松开,另一只手紧握着那只突然受伤的手,疑惑的看着周围。青婴的长发得到了缓解,连着后退几步,抬眼看着白少卿鲜血直流的手,比他还要疑惑。
“想不到白将军一身武艺,竟是用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要是传出去,无极的脸面,恐怕是要丢尽了。”冷声冷气,带着戏谑和挑衅,赫连清崎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光中出现,走进了青婴,微微的蹙眉,看着她一头有些凌乱的长发,伸手抚摸,“青丝及腰,女子的长发是必要爱惜,白将军太过粗鲁。”
青婴脸上闪过些许的不自在,身在朝着一旁移了一点,垂着头,轻抚着自己的长发,这个时候,最好还是离赫连清崎远一点的好。那人太危险。
白少卿眯着眼,一手还握着那只受伤的手,嘴角肆意的扬起,他似乎摸索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别猜测了,知道了又如何,白将军是聪明人,总不会去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一旦有些事说破了,你认为白家还有多少希望能存活在世上?”青婴冷凝着白少卿,他一闪即逝的得意她已经看在了眼里,她不是怕他去揭发什么,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