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配死在这里。”希奥顿说,“把他扔出去!”
希奥顿王步履蹒跚地走下台阶,锋利的剑刃渐渐逼近了佞舌。此时,这个脸色苍白的家伙再也维持不住那副精明的表情了。佞舌所做的一切都暴露了,包括他对伊奥温的占有欲,以及洛汗的财宝的垂涎,都是萨茹曼给他的报酬,而这一切更是让希奥顿的怒火越发旺盛。
“我从来……只想为您效命啊,陛下!”他舔着长而苍白的舌头一边大声申诉,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挪动双腿将自己,“那个巫师用妖术迷惑了你,难道您要听他的吗?”
“如果这就叫妖术,那我倒觉得比你的轻声细语更要有益健康。”希奥顿王有着无尽的怒火,“你那吸血恶术,就差没让我像牲畜一样四肢爬行!”
佞舌试图狡辩,试图留在希奥顿王身边,因为那是他一切的权力来源。当希奥顿王高举长剑,将要挥下之时,阿拉贡跑了上来,握住了希奥顿王的手。“别!陛下!”游侠阻止了希奥顿杀死佞舌的行动,“不行!陛下!”
费恩看了看甘道夫,发现他对阿拉贡的行为没有任何意见。游侠说,“让他走,他的血债深重,迟早还清。”
这种话根本影响不了希奥顿王,他虽然年老体弱,但还是挣脱了阿拉贡的手掌,执意杀死格里马。
“伊奥温现在安全了。”他说,“但是你,佞舌,你已经为你的真正的主子尽心尽力了,至少也该赢得一些回报。不过,萨茹曼可是惯于忽略自己所订的协议,我劝你还是赶快回去提醒他,以免他忘了对你的忠心效劳。”
佞舌的脸色彻底灰白。“你说谎!”他大喊道。
“你双唇一碰吐出这话,也太频繁,太轻易了。”甘道夫说,“我没说谎,瞧,希奥顿,这是条蛇!为了安全起见,你可不能留下它。公正的做法是杀了它,但它不是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它曾经是个人,曾经以它自己的方式服侍过你。给他一匹马,让他立刻走,随便他去哪里。”
甘道夫的话远比阿拉贡的话要有分量得多,也要合理得多。游侠的话只会招致蔑视,而甘道夫的话则会引起深思。
佞舌慢慢爬了起来,他从半闭的眼缝里瞧着所有人,最后他扫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接着,他突然挺直了身子,双手舞动,双眼放光,眼中的恶毒让人不寒而栗。他龇牙咧嘴,然后嗤地吐了口痰在国王的脚前,随即窜向一旁,飞奔下了阶梯。
“跟着他!”希奥顿说,“注意别让他伤害任何人,但也不要伤害他或阻拦他,如果他要马,那就给他一匹。”
“如果有马愿意载他的话。”哈马说。一个卫士奔下阶梯,另一个卫士走到阶地底下的泉水旁,用自己的头盔打了水,将被佞舌玷污的石地冲洗干净。
“现在,我的客人们,来吧!”希奥顿说,“我们抓紧时间,吃点东西提提精神。”
他们走回了大殿之中,客人们与国王一同用餐,他们匆匆吃喝(毕竟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尤其是和费恩的手艺相比),希奥顿向甘道夫询问萨茹曼的情况,旁人都默不作声,甚至开起了小差。小法师正和莱戈拉斯在桌子底下玩着手指舞,矮人悄声向希瑞吹嘘自己的锻造手艺,阿拉贡正在沉思,波洛米尔正打算辞行。
“他是多久以前背叛我们的,谁能猜得到呢?”甘道夫说,“他并不是一直邪恶。我不怀疑他曾经是洛汗的朋友——及时他的心肠后来变得冷酷,他仍认为你们对他有用。不过,他筹划已久,密谋要毁灭你们,只是在还没准备好之前,依然一直戴着友谊的面具。过去那些年间,佞舌的任务很简单,你的一举一动艾森加德都是马上知晓,因为的国土敞开,陌生人来来去去,佞舌总是在你耳边谗言不断,毒害你的神思,让你心生恐惧,让你四肢软弱无力,与此同时,旁人看在眼里却束手无策,因为你的意志已经被他控制了。
但当我逃出来并警告你时,对那些看得见形式的人来说,萨茹曼的面具便已撕破了。之后佞舌铤而走险,总是想方设法拖延你,萨茹曼也用魔法毒害你,祖海你聚集全力。他很狡诈,总是根据情况需要,麻痹人们的戒心,利用他们的恐惧,你难道不记得了,他说核定积极地敦促,当西边的危险迫在眉睫,不得腾出任何忍受往北去‘毫无目的地乱闯一气’?他骑士是说服了你禁止伊奥梅尔追击入侵的奥克。如果伊奥梅尔不曾公然违抗佞舌借你之后所发的话,那些奥克此时就已经带着至关重要的战利品抵达艾森加德了。
其实那不是萨茹曼最渴望得到的战利品,但至少有两位我们的同伴将落入他手,他们知道那秘密的希望,而这个希望我尚不能公然相告与你。你敢想象,他们这时本来可能在萨茹曼手中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吗?你敢想象,萨茹曼心中已经得知足以导致我们败亡的情报吗?”
“我想听听你的建议,甘道夫。”希奥顿在伊奥温的服侍下艰难地吃着东西,之前的活动已经耗费了他太大的力气了,现在的国王十分虚弱,但仍然要将强硬的姿态展现给所有的国民。他说,“你说你有话要告诉我。”
“我现在没时间详述所有你该知道的事,但我的期望尚未落空,那么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