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来,公子波因大家都反感此事,也不愿再听,所以他若强求再讲此事,估计只会增添大家对他的恶意,就连刚才赢得的少许施子好感,也会化为乌有。
此时伍封帮他解围,自然也是嘻笑着对着身后的家奴骂道:“还不滚回去。礼物别人已收了,还站在这里丢人吗?”
那两个家奴也是冤枉,但却也只得急急奔出院外。
夫差与孙明看了看王禅,眼中竟是钦佩之色。
王禅在胡编了半天之后,把大家味口吊足,却在那大家兴奋之时,却抛出答案。
这让公子波以及所有人都一时大吃一惊,而且再说明已是昨日的头颅,味道发臭,正是解释他为什么会想到不是食品。
但却让大家都有联想,所以大家肯定腹内起伏不定,十分恶心。
而王禅却无人会怪它,因为他在刚才的分析中已提醒了在座各位。
这些恶心全都会泼在公子波的身上,公子波原本设计好计划,既能算计王禅,同时也让其它人怀疑公子山与公子夫差,却于此时夭折,脸上既挂不住,心里的怨恨却又徒增不少。
所以所有的失落与不快,都变成王禅的原因。
而王禅只在轻言谈语之中,就已化解了公子波的一出卑劣表演,而且也保全了公子夫差与公子山的嫌疑,让三人的矛盾暂时化解,这就是王禅所需要达到的目的。
“大家静一静,想来大哥自然也是一片好心,此二人假借楚国大夫之名,若是不死,怕还会在吴国做出不轨之事。
况且禅公子为楚国灵童,大哥自然也是担心禅公子安危,勿要责怪大哥。
希望大家以施子晚宴为主,勿要失了施子姑娘面子。”
夫差语气坚定,而且略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站起身来对着大家一说。
场上这才静了下来。
其实夫差也并非一介武夫,刚才这番话,其实已说得很清楚了,
前几日王禅一二招就制服此二人,此二人于王禅可谓毫无威胁,兼之刚才赵阿大施展的轻身功夫,在大家不知觉中取走两个食盒的人头,至少可以算得上高手。
由此可见王禅虽然平时自负,但做事一直都十分谨慎,身边当有人保护,况且以王禅的武技,能伤他的人还真不多有。
他依然还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只是想从反面证明公子波的下作而已。
王禅听了,也是十分欣赏,心里也明白许多。
至少夫差此人这一话既不得罪公子波,反而给公子波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更兼之夫差一直以施子为尊,这一点是施子也未想到的。
由此说明夫差也并非只是一介武夫,其智计自然也是藏于胸中。
而公子山却也庆幸,在王禅面前没有故作聪明。
若不然今晚尴尬的就是他了,所以此时再看王禅,眼中已不敢再有怨恨之意了。
“施子姐姐,今日你寿宴吴国各位公子,我知道其实今日除了七月半祭奠先祖之外,尚有一层更深的意思。
因为今天是施子姐姐生辰之日,所以共邀大家一起欢聚月圆之夜。
想来其它公子已有礼物送上,所以小子也与蝶儿共同送施子姑娘一件礼物,还望施子姐姐不要见笑。”
王禅说完,看了看夫差,意思很明确,要让他心里清楚。
而化蝶却并不怀疑,而是站起身来,与王禅一道向施子走去。
化蝶其实并不知道王禅会送什么,但她相信王禅,所以当王禅莫名把她一起提起之时,心里十分开心,所以并不想知道送的是什么。
而她也知道王禅是为她在解围,若是王禅送了礼物,而化蝶却没有准备,这就有失化蝶的面子了。
两人走到施子桌前,大家都再次惊异,脸上的表怀都已凝固,心里都自责不已,为何就没有人会想过此事,今日施子大宴权贵公子,自然会有原因,可大家都没有细想,反而如此头彩,却又被王禅给夺了。
几个公子心里又掀起兴奋,同时也在盘算着该送施子姑娘什么礼物。
看着王禅从怀中掏出礼物之时,大家也都一起屏住呼息,静静的看着。
都想知道王禅会送施子什么惊人的礼物。
毕竟伍子胥寿辰之时那一把鱼肠剑,至今都还是一个秘密,就连三个公子都不知道内情。
而且此剑于吴国可以说是一个禁忌,谁都不敢轻易说起,因为此剑代表着当年吴王的污点,专诸刺王僚。
刚才公子波的礼物,已经让大家惊了一身冷汗,此时看王禅掏出礼物,实在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王禅掏出的并非什么贵重之物,而只是一个木偶。
而且看起来也有些阵旧,木偶上透着一层光,看来多年未洗,是汗迹浸透所故。
“施子姐姐,这个木偶是六年前,也就是小子六岁之时,初学武技,我府赵伯伯送我的。
这个木偶伴随我六年,我若有什么武技身姿不懂,都可以先用这个木偶摆出,再根据木偶的姿势来练习。
虽然此物于你并珍贵,而且也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却十分珍贵,代表着一段难忘的成长记忆。
还望施子姐姐不要嫌弃,收下此物。”
王禅说完,拉着化蝶的手,两人亲手把这个小巧的木偶轻轻放在施子手中。
而王禅则盯着施子一表情,心里淡然。
施子此时心中翻腾不已,难与言表,眼泪却在这一瞬间流了下来。
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