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禅公子与蝶儿师妹的重礼,施子得之受宠若惊。”
化蝶一听,赶紧扶施子坐下。
一边的胜玉却是呆呆的看着王禅,而手却放在怀中,似乎睹物思人一般。
其它公子一看,心里虽然不知道为何王禅小小一个木偶会如此受施子重视,可却不愿问起,因为凭施子刚才动心的表情,大家都能猜到这必然是施子十分满意、中意的。
而王禅此举再次让公子波与公子山,还有其它几位公子自形惭愧。
在他们看来,王禅虽然看似处处被动,实质却处处占得先机,不仅让公子山与公子波两人想让王禅出丑的想法落空,反而以静制动,回击得干脆利落。
一边的夫差此时脸色也是带着忧郁。
他虽然比不上两个哥哥那么聪明狡诈,但同时也感到一股无形的威胁。
王禅实在太强大了,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波涛。
在伍子寿宴上如此,一把鱼肠剑让在座宾客无比赞叹。
对伍子的观相更是让人猜不透,而救下孙武将军那一剑,到今还没有人看清。
再加上今晚的晚晏,更是调着众人情绪,一切尽在把握,化客为主。
先是让夫差有所准备,让夫差超过两个哥哥,受施子表睐,其次就是一语道破施子曲中之意,俨然知音在坐的样子。
刚才又猜中无人知晓的公子波礼物,两颗人头,更是惊得在坐众人一身冷汗。
现在在此夜色之下,更是用一个普通物什让施子姑娘,十分感动。
而且大家都不知道施子今日生辰,但这一点已从施子接受礼物可以验证,事实如此。
如此种种,有如神助,楚国灵童对夫差的震惊远胜其它公子。
在夫差此时的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王禅已聪明得让人恐惧,若是不能用之,只能毁之。
王禅要么生而为夫差夺位,要么只能死,若不然有他在就算一坨屎他也有本事把它扶上吴王之位。
王禅回道座位,此时大家都面带微妙的喜色。
同时王禅送礼,也是针锋相对。
相比公子波的礼物,这小小的木偶,不知要高明多少。
送人一礼只为讨人欢喜,并不在礼物贵重与否,若急人所急,自然也是好礼。
其二送人以礼当以己之心来度,若是把自己十分珍爱的东西送出,纵是一个木偶,一片鹅毛,也会让受礼之人感激涕零,这也才能体现送礼之人的真诚之意。
“在下谢谢禅公子,得禅公子提醒才知施子姑娘今夜生辰,是我这个东道疏忽,此时月色正美,正是为施子姑娘庆祝之时,还望大家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回。”
公子山此时却也借得王禅东风,起身就回去安排。
而其它公子显然也都在准备,也都叫着自家的家奴在吩咐着。
只有王禅依旧喝着清茶,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她无论如何也送了礼,后面的戏,就只等着施子来唱了。
“禅哥哥,你是如何知道的,施子师姐的生辰,我与胜玉姐姐都不知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化蝶与胜玉挤到王禅一边,两人都十分好奇。
“蝶儿,你知道我自小就习易理八卦之术,所以善算而无谋,这自然是算出来的。施子姐姐的生辰,天下之间知道的也不过二三人,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王禅还是一副嘻笑的模样。
可两人听完,却一点也不觉得王禅是在忽悠她们。
因为以王禅的表现,若不是通神,那只能是怪他能卜会算了。
况且在虎踞镇之时,楚国灵童的观人算卜之卦之名,已是名扬百里之外了,她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可胜玉转头一想,却是脸带忧郁。
若是王禅算得如此准,那今天王禅观她的说辞就让她更加不敢怀疑,心里的疙瘩却也越结越盛了。
王禅当然也是只能淡然一笑,对于施子而已,刚才他确实是猜的。
因为他心中的猜想实在太多,所以只能说是观相之术了。
算卜之人能通过一个人的处事,来反算一个人的生辰,这其实并不算太难之事,可对于一个十二岁的王禅来说,还是让人有些不可理喻。
“蝶儿,我想先回去了,这几日事务烦多,就由你们给施子姐姐祝寿吧。”
王禅适时起身,并不与施子告辞。
而胜玉与化蝶也不知王禅到底是如何想的,但从王禅的脸色来看,确实是有些困了,所以也不好为难于他。
“禅哥哥,你不跟施子姐姐道别吗?”
“不了,就不打扰公子们为施子姐姐祝寿了,赵伯年迈我还是回去看看,你们陪施子姐姐吧。”
王禅对着化蝶说完,胜玉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王禅,眼神里有期盼。
“胜玉公主,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蝶儿在此难道你还不好说吗?”
王禅知道胜玉必然会因为三个哥哥的事有求于他,而王禅同时也希望能有胜玉公主支持,所以主动问起。
“明天你来我府上如何,我有事想问你。”
胜玉还是有些怯生生的看着王禅把话说完。
可王禅还是一惊,若是宴席自然可以在其它公子府上,可若说去胜玉府上,而胜玉只是未嫁的公主,她的府邸自然是在吴王宫里了。
“你放心吧,明天我接你进宫,不会让父王及三个哥哥知道,我们从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