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里那座废弛许久的地下宫殿终于又热闹了起来!阿提拉斜倚在座上,右腿凌空甩在了桌上。头带着身体歪在左边,手里还拿着几张寄来的急递!

“满嘴胡吣!”他“噌”地坐直了身体,“郎啸淳早他妈的死了多少年了都,突然又冒出个什么英雄帖,这里面还指名道姓地要杀我——”阿提拉嫉恨的眼神瞟向了众人。旁边的人都垂下了头默然不语。

“你们怎么说!”他一把塞过去了那几张急递。看他们不说话,“嗯——”他索性站了起来。众人忙慌的跪在了地上!

“这么多人,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那几张急递“啪”地摔在了地上。“你们一个个都自诩是天下少有的人物,连个小小的狼都你们都不敢去。还在这儿放什么屁,扯什么谎?”那双幽蓝的双眸好像石子儿落在镜湖上泛起了一阵阵涟漪。他们的头垂得更低了,几时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满屋子的铁汉子,硬手段。还比不上一个丫头,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对你们是太放纵了!”阿提拉恨恨地瞪着他们。

“回主人的话,我等的侍主之心,敬主之诚真该是上比天高,下比海深。主人的话臣下不能不听但也不能偏听。诚然我们办事有了龃龉,但主人也明白您不在我们会这么干,您不在我们也得这么干!”

“你这是在同我说话?”阿提拉整了整衣袖,“好,好,很好!太他妈好了——”阿提拉扫了一眼主人,“你们都这么说,这么想!”他问的声音很低,但话是越发的刺耳。

“臣等不敢!”那几人都趴在了地上。

“神即道,道法自然!作如是观——”他说完这句,两旁的都推开了地方,正当中只留下了那个说话的人。

“咻”阿提拉闪到了他跟前,那人的头都快垂到脚面上了!“抬起头!明白回话——”阿提拉冲着他吼了句。

“臣等侍主之心天地可鉴,望主人体察……”阿提拉脑中恨起了无边怒火。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歪在了地上。口鼻里窜出了鲜红的血,脸上火辣辣的疼。他顾不得理这些又慌里慌张地爬了起来。

“我不杀你!现如今各地的密探都有消息,或多或少有些喜讯。既然我们都觉得北域的口子撕不开,那就辛苦你一趟吧!”阿提拉说到一半儿垂眼瞧着他。

“臣愿上刀山下火海,为主尽忠!”头邦邦地扣在地上。

“好好干!别拿这些昏了头的话来蒙我——”阿提拉朝着甩了甩手,一帮人拉着他退了出去。他抬步移到了桌前,一手拿起了一张急递,看着桌上的。他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姜子牙!你个老东西,待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还敢搞事儿!”他恨恨地咬紧了牙关。

一把扯过了那张纸,“呦!”阿提拉惊得叫出了声,“老朋友!还活着呢!”阿提拉惬意地倒在了座椅上,“看来南疆不太平了!”

陆南城内忙的热火朝天的!南疆的八大士族全都龟缩在这座南国小城里,一时间南疆往来的兵报、卧底别国的信件、前方的军需总账全都一窝蜂地聚到了这里。大厅里的人来来往往的。“我不同意!”大厅里传出了一声吼叫。

“根据前线传回的兵报,武昌城的叛贼现已陷入了焦灼之态,再有几个回合,那些叛贼早晚得一锅烩了!现在迁都,提这个这主意的要么居心叵测,要么就是脑子流脓了!”王伯恩朝着大厅里的喊到。

“迁都只是权宜之计,又不是真把这个地方让给了别人。到局势稳定的时候,再回来也不迟么!”

“怕死!怕死你掺和的什么事儿,我王家的根基在这儿,你们谁愿意抛下祖宗留下的基业现在就可以走了!”

大厅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暗打算盘!

“报——”门外拥进来一个士兵,“前方兵报!前方兵报!”那士兵慌里慌张地跌在了地上!

“什么?是军情危急了!”王伯恩心里打着主意,嘴上倒跑偏了。

“武昌城外的叛贼,一夜之间死伤大半。现在已经退到了京北口!还有萧关的密探送信来说郎世堯多日前已从萧关动身,估计不消几日就会到陆南了!”士兵连喘带吁地吼完了话。

陆伯言挥手示意他下去了!王伯恩终于歇了口气,“来啊——摆酒宴,准备迎接郎世堯公子!”

“慢——”陆伯言拦住了他,“伯恩兄!你真要把郎世堯请进城里吗?”他急迫地问着。

“你什么意思——”王伯恩瞪起了眼睛。

“伯恩兄,别急嘛!现在虽说甘辛羽那些逆党还没有除尽,那也是早晚的事儿了!现在把他请进来不是引火烧身么!须知,郎世堯的野心不亚于他的大哥呀!”陆伯言小声地说了句。

“伯言兄!你太小瞧愚兄了,看我给你来一个驱虎吞狼,一石二鸟!”王伯恩星澜的眼里闪起了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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