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炙烤着中州大地,广袤的沙洲变成了一个屉蒸的人死去活来。原城里的几处破庙成了“避暑地”,右手边的庙里飘出了缕缕青烟。“什么,你竟然用了九昧火?”庙里传出了沙哑的声音。正午时分的阳光投射在庙里的铜像上。“没办法,他当时已经快死了,只能用至阴的九昧火为他续续命!”“那裴秀呢?千万不能使用雷刑!”斗篷人对雷字眼儿特别敏感。“这你放心,我稍稍用了点儿赤砂螟。效果显著!”李忠义得意的炫耀成果。

“这次我很满意,你走吧。有计划我会通知你。千万小心!”李忠义歪歪斜斜地撞出了庙门。

“四爷您出来吧!”斗篷人冲铜像轻喊了一句。铜像后面爬出一个中年人。上唇留着一撇八字胡,穿一件金丝黄龙海绸衫,套了一件紫色红边裤,腰间系着一块红绸玉玦。

“四爷久等了吧?”中年人摆了摆手,“我已经等了三百年,还差这几日!等死才是最可怕的!”铁杞又看到了那个惊魂未定的黄昏,三万铁骑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全军覆没。“要不是您,我早就交代了。”铁杞满怀感激地看着姜尚。“四爷!”“我姜尚若没有您相助,如今只怕早已是一抔黄土。四爷之恩,老奴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铁杞摇了摇头,“三万铁骑一旦全灭,只怕我是有命来无命回呀!”

姜尚扶着铁杞坐在了椅上。“四爷,请放宽心!”“铁龙骑团灭一事尚未传到京师。然四疆不稳,这儿恐怕是凶多吉少。眼下最重要的,也最要命的应该是回京——继位!”铁杞惊得跳了起来。“放肆!本王念你救命之恩,遂听你信你。原以为你有金玉良言,却不想竟敢撺掇本王弑君……”姜尚忙止住了他。“四爷——京中传来消息,陛下已有数日未上朝议政了,如今太子新亡,各方势力竞相浮出水面。皇帝若有意外,六爷近水楼台必定首当其冲。克里木他们一贯左右逢源,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朝衡天平会朝着六爷一方绝对性倾倒,届时您还有立足之地吗?”

铁杞听完好似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那,那可,怎……怎么办?”顿时慌得六神无主。“六爷稍安勿躁,此事尚有转机,我们只要抢先入京,机会还是有的。”姜尚抚肩宽慰着铁杞。“可我手里无兵无权,如之奈何?”铁杞脸色煞白。

“不,我手里还有筹码!”姜尚含笑看着铁杞。

闻仲呆滞地缩在角落里。他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事,“会是谁告发了我?”单从笔迹上看,瞧不出任何端倪。“第二封信会是谁写的呢?”“算了!不管是谁都太迟了!”他靠着椅子大口地吸着烟。“哈哈……”他脸上突现了奇异的笑容。

“闻仲,神族公议已经出炉,判处如下:闻氏仲公,继任雷部大神以来不服管制,频频以资历拿捏众神,阁神屡次劝诲却执迷不悟。尔私相贿赂,里通外贼。妄图颠覆神族统治。着刑:流放鸣条,永不叙用。”广袤的荒原上出现了一个踽踽前行的独影,神的态度永远都至关重要,神的指责永远都这么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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