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进入镇北树林,谷仓寻问村民平谷镇情况,村民名曾贤,是平谷镇普通村民。
据曾贤所言,平谷镇原本农户不多,因多年世间动荡,太多民众流离失所,病饿致死随处可见。
谷仓收留孤儿及无家可归之人,聚集于平谷镇,镇内人数日益增多,其带镇内村民开荒耕种,依水牧渔。小镇村民勤劳朴实,生活富庶,乱世之下安居一隅,早耕晚织,生活安稳。
直至一日,镇内来一客商,镇内停留数日,便于街心开一当铺,言收天下万物,是物皆可于当铺对换钱粮。
开业第一天,有猎户提一野兔,来到店里,果然得到丰厚回报。
当铺三日内便开始红火,店主照看不过来,曾贤便成为店铺伙计,帮助打理店内生意。
奇怪的是无论村民典当何物?均能换取丰厚回报,但典当之物,店主不闻不问,不以为然。其行为就如谷仓当年无私援助。
一周后,店主与众村民讲,镇北森林之内有深潭,潭底之物可加倍兑换钱物。
于是众村民,开始进林入潭寻宝,确有不少村民,于潭底得到贝类、鱼类,甚至还有金沙,来当铺兑换丰厚财物。
漫漫去潭底寻物之人越来越多,放弃耕种、牧渔等正当行业。
直至三天前,店主言要离开一段时日,问曾贤为何不如其他村民一样,去潭底寻宝?曾贤本无贪利之心,但见店主直言相问,不便正面回答,才言不会游泳。
店主却言无需潭底寻物,也可得到丰厚回报,只要曾贤一滴血,他便愿将店铺送予曾贤,曾贤见其目光阴邪,怕生事端,便点头答应。
作为当铺伙计,曾贤发现情况有些异常,众村民寻来典当之物,白日看是为珍品,夜晚却皆化为一滩烂泥,而店主仍不以为然。
为此,曾贤暗地遣清醒村民通知谷仓,又趁店主典物忙乱之时,取三滴之前典当野兔之血,送与店主。
店主施法之时,曾贤见野兔疯狂乱撞,才知店主心数不正,欲加害于他,当时灵机一动,演野兔疯狂之相,逃离店铺,店主也于当日消失。
一夜之间,去往深潭的村民,开始暴怒、自私、贪婪……演变成如今的疯狂。平谷镇现已难于生存,才决议离开,出镇前,与汐月等人相遇。
汐月一众,听完曾贤叙述,对镇内之情,已有粗略了解,决议天黑之后,进镇入当铺察看。
为保曾贤安全,谷仓另其先往孤山镇避难。
暮色暗然,渐已入夜,繁星闪烁,玄月当空。平谷镇无光无火,一片漆黑,喧嚣已尽,满城死寂。
三人起身准备进镇,刚出树林,却见黑压压人影闪动,全镇村民已至林边。
远观村民一众,行走自如,步伐轻盈,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各行其事,相互不做交流,众人同向,往森林深处而去。
汐月轻云:“听曾贤所言,村民应相继前往林中深潭,小镇此时正巧清静,也免去不少麻烦,前往当铺正是时机!”
谷仓与白凝深感汐月所言有理,便一同前往平谷镇。
进入小镇,依曾贤所述,向当铺所在之处而去。镇内空无一人,异常冷清,眨眼之间,已至当铺门前。
街心当铺与其它店铺无异,两扇木门相对,门上无锁。
三人推门而入,前堂七尺柜台,后为储物之柜,内存典当之物,已是七零八落。
显然这几天,又有入店典当之人,因无人接待,一怒之下,砸烂储柜,搞得当铺一片狼藉。
推门进入内室,内室一样,乱物堆积,混乱至极。直至内堂最里一间,半间屋子堆满污泥,正如曾贤所言,一般无二。
汐月出正堂,推堂门来至侧院,此处应为曾贤休息之处,见地面靠近墙角,有一木笼,木条断裂,笼内空无一物,地面断断续续几撮兽毛。白凝俯身捡拾,提鼻轻闻:“应是野兔之毛!”
除野兔之毛,地上却留斑斑血迹,血色黑乌:“姐姐,此非野兔之血,也非人血,难道……”
汐月俯身细观:“难道地上血迹为魔血?”
白凝点头:“正是如此!”
“魔血从何而来?”
“凝儿判断,当铺店主本身为魔,本以为三滴血,已控制曾贤,不想曾贤取用野兔之血替代,尔后逃离。其施法后未如预期之想,便进偏房,欲寻曾贤。不想受魔侵,野兔已癫狂,趁其不被,咬其一口,见地上并无野兔尸体,其也应逃离,魔血入侵,又受魔法之制,恐野兔成魔!”
“凝儿所言极是,平谷镇是有魔蓄谋迫害,不知其目的何在?”
谷仓一旁开言:“世间多处如此,又不仅此一处!时逢乱世,群魔乱舞,不知谁才能另天下得安宁?”
话音未落,院内突起一阵轻风。汐月转头向院内望去,一缕黑气绕墙而过,急言:“凝儿,随谷仓在此等我!”言罢,飞身出屋,向黑气离去方向追去。
谷仓见汐月一人跃出偏门,向墙外而去,知其定是发现魔妖行踪,担心其有危险,急步梅山残影步,向外追去。
白凝一见,足下用力,纵身轻跃,挡在谷仓近前:“谷仓莫去!不要离开当铺,外面危险!”
谷仓停步急言:“汐月姑娘定是前去追赶魔妖,以其一人之力,前去犯险,谷仓怎能置之不理?”
白凝放下双手,对谷仓微微一笑:“看你刚刚急行几步,应也练过几天道法,不过要与我家姐姐相比,还差之甚远,即便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