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七尺五寸左右的身高(约米),穿着一套黑衣黑裤,小腿上缠有黑布条,脚蹬黑筒马靴,马靴特别硬,估计里面藏着东西,手腕上有铜皮护腕,身后有黑色窄长披风,一看就是女侠风范。
刚才跟师姐比试的时候,师姐手下留情,没用焊着铜疙瘩的铜皮护腕砸陈牧,否则陈牧早就被撂倒在地。师姐更没用坚硬马靴踢他,否则不知道会不会像孔孝先踢唐洪一样,一下子把腿踢断。而且看得出来,师姐更擅长腿法。
师姐这人脾气不太好,但心肠还是蛮热乎的。
她这种人朋友不会多,但一定少而精。跟这种人相处,一定要抓住她的脾气,千万别硬杠,让她没了面子,后果很严重。如果把脾气捋顺了,这位师姐绝对是一名好师姐,是值得信赖的人。
最终他们走进一间小房,这小房简直是太小了,难道这是师姐的蜗居?
“师姐,你就住在这种地方?”陈牧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随后显得有些愤怒:“让师姐受苦,师弟有责任。来,师姐,我这里有些小钱儿,你先拿去。”
“你给我放一边去,我缺钱吗?”师姐瞪眼道:“我看你是真摔傻了。”
师姐虽然看起来不太高兴,不过她的心里应该还是暖的。
陈牧道:“咱姐弟什么关系,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先放在你这里一半吧。”
“我不要。”
“不要你就扔了。”
“扔就扔。”
“唉唉,师姐,算我求你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师姐笑了,把钱又丢到小破桌子上,二十两银子,她就随便那么一丢,完全不当回事,。
“说,把整个经过都与我说说。”师姐坐了下来,一副尊长派头。
陈牧四下看了看,小屋里就一个凳子,这位师姐可真是不客气。
看到了师姐的床。
看了看师姐的脸色,没敢去坐。
干脆不坐了,陈牧背手道:“全忘了。”
“真的全忘了?”
“伤疤你都看到了,这还能有假?我发誓,除了师姐,我谁也记不起来了。”
“师父你也忘了?师兄你也忘了?大黄你也忘了?小顺子你也忘了?亏得认识你们的人不多,你倒是可以说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师兄,大黄,小顺子是谁,陈牧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大黄和小顺子到底是不是人。
“我不是装的,我真忘了。我现在都不能努力思考,否则就头疼得厉害。哎呀,不行,又开始头疼,不行了,不行了,师姐,我得躺一会。”说着,就往床上爬。
“你给我站好了!”
“是!”
“我教你的武功,你都忘干净了?”
“基本上吧。”
“师父呢?”
“师父?师父是谁我都不记得了。哎呀,师姐,你别让我想,我头疼。不过呢,如果让我见到师父,我应该就能想起来。”
师姐眯了眯眼睛:“恐怕师姐也被你忘了吧,是不是见到了才想起来?”
“当然不是。”
“我没时间跟你扯,赶紧说说发生了什么。”
陈牧只能从酒泉说起,但是他为什么跑去酒泉,那他就不知道了,还希望从师姐这里解惑,可师姐也不知道。
师姐这个人,说话很干练,通常就是一个断句。废话不多,陈牧有些难办。更关键的是,师姐叫什么名字现在都不知道,这应该怎么问呢?
如果直接问,就凭师姐这脾气,搞不好又要挨打。
他们聊了一会儿,话题越来越广,陈牧的试探也越来越深,就把自己如今掌握的信息,与师姐碰了碰。
结果师姐越聊情绪越低落,她看起来有些伤心,最后她沉沉道:“原来,你把师父是谁都忘了,他可是你的舅舅啊。”
“太监啊?”
“太监你爹个腿!”师姐火了:“神州四大宗师之一陈千缶你不记得,还口口声声认贼作师父,那程万奴算什么狗东西,跟咱师父怎么比?与他齐名,让人不齿!”
“我的舅舅?我娘不是没兄弟吗?我姥姥不是一个丫鬟吗?”
“你听谁说的?你把他给我喊来,看我不打死他!”
看来黑影门小师妹掌握的信息有误。钟离香跟师姐说的有很大出入,到底为什么会有两个结果,可能是“官史”与“稗官野史”的区别吧。毕竟很多人茶余饭后就愿意说这些豪门家的糟心事儿打牙祭。慢慢的谣言就多了起来。而钟离香小姑娘,天生爱说话爱斗嘴,一定也是一个爱打牙祭的人,平时妖艳听多了,于是她信以为真,便也跟着胡说八道。
师姐突然咦了一声:“你怎么好像把你的身份搞错了,你摔了一次之后,不是把自己当赵牧了吧?或者别人把你当成赵牧了?”
“哦,我明白为什么了。”陈牧苦笑:“我那位朋友是黑鹰门的小师妹,叫钟离香,应该是她把我当成赵牧了,赵牧的身份信息,也是她跟我说的。不过……还是有些不对的地方,她说我娘没有兄弟的。”
“师父少年时闯下大祸,然后就逃了。陈家人就说他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刚才我还误会钟离了。”
“黑鹰门?”师姐皱眉:“你跟黑鹰门有联系?”
“除了钟离香,没有什么联系,而且还有一个叫冷冰焰的人想害我。但他却不直接杀我,让我有些搞不太懂。”
随后陈牧把万花楼那晚的遭遇说给师姐听。
师姐也感到糊涂:“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