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强看不惯这两个留长头发、穿花衣服的青年,故意伸脚,绊了小青年一跤。
小青年被胡志强绊了一跤,跌了个饿狗吃屎,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猛然爬了起来,攥紧拳头,恶狠狠地扑向胡志强,挥起拳头,要砸胡志强的脑袋。
胡志强既然敢惹这个祸事,他心里早有准备。看到小青年扑过来,他一个窝心脚就蹬踏过去。小青年门户大开,这一脚正正踢在他胸口上。小青年后退了几大步,仰面摔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长头发小青年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见同伴受了欺负,立即抡起拳头,来打胡志强。
胡志强把身体往下一蹬,迎着他冲过去,抱住他的腰,使劲一扭,把这个小青年也摔倒在地上。
没等两人爬起来,胡志强已经冲过去,用脚一人踢了他们两脚。
两小青年莫名其妙受了欺负,但又打不过胡志强,看到胡志强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们爬起身来,赶紧向工人文化宫方向逃跑。
今天的胡志强,特别亢奋,他主动招惹别人,把人打了一顿,打得别人屁滚尿流,心里压抑的情绪得到极大的发泄。
但他依然不满足。看到两小青年跑了,胡志强还不想放过他们,他抬脚就追。
看到胡志强追来,两小青年亡命地向文化宫方向跑去。
胡志强可不是吃素的,他的短跑速度,那也是相当的快。
追过两条小巷,一个落在后面的小青年,眼看就要被胡志强追上了。
这个小青年忽然站住,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用匕首指着胡志强。
胡志强看到小青年挥舞着匕首,立马停住,不敢再往前冲了。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上次韩兴勇被砍了两刀的情景,他冲动到脑壳顶的热血,开始向下流了。
小青年见胡志强不敢过来了,赶紧收取匕首,转身跑了。
这下,胡志强不敢再追了。街道上的行人,都用好奇而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胡志强,这让胡志强很不自在,他赶紧离开文庙街。
胡志强在百货商店里买了一瓶汽水,咕咚咕咚喝了下气。之前激烈运动的疲乏,随着冰凉的汽水消散了。
胡志强又恢复了活力,他来到文化宫广场。今天,晴空万里,阳光暖洋洋地照着大地,没有一点风。
广场上人很多,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胡志强找到他姥姥,管她要十五块钱。
姥姥也不问孙子要钱去干嘛,很干脆地就给了他十五块钱。她对胡志强说:“够不够?不够就再拿些?”
胡志强说:“够了,姥姥。”
姥姥胡莲觉得,像胡志强他们这种十七八岁的孩子,用钱的地方很多,自己又不挣钱,就像有种观点说女孩子要富养一样,这个阶段的男孩子也要富养,不然容易出问题。
男孩子们手中没有钱花,就会生事。姥姥的想法非常正确。
胡志强来到售票窗口,还了张阿姨十五元钱,对张阿姨表示了感谢。胡志强还塞给了张阿姨两包烟,让他带给男人抽。张阿姨欢天喜地收下了烟。
胡志强闲得无聊,他独自来到洗菜桥桥头的和昌茶馆,爬上木梯子,到二楼看人打麻将。
今天,二楼上只有一桌人在打麻将。张哥正好在打。
胡志强来到张哥身后。张哥一边摸牌,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胡志强一眼。
张哥跟胡志强打了个招呼:“来了?”
胡志强冲张哥一点头:“来了,张哥。”
张哥和胡志强只见过两次面,他就记住了他。
楼下的茶堂里,有人来了兴致,哼唱起川剧《武松杀嫂》的选段。
张哥摇头晃脑,也跟着楼下哼唱了起来。
对面的牌友说:“张哥,今天我们三个赢你一个,你还真沉得住气!”
张哥笑着说:“娱乐嘛,就是玩玩,何必当真!”
另一个牌友说:“张哥你昨天晚上肯定和嫂子干坏事了。要不怎么会三个小时了,一把牌都不和呢?”
话音刚落,下家把牌一推:“不好意思,又自摸了!”
下家赢得不好意思了,对张哥说:“张哥,要不我跟你换换位置。东方不亮,西方亮!”
张哥说:“不用了,咱不迷信。”
张哥抽了两张扑克,丢给下家,站起身来,提了提裤子,说:“老牛老马屎尿多。不好意思,我去上厕所。”
张哥示意胡志强:“兄弟,你来顶我两把,输了算我的。”
张哥把手里计算输赢的一把扑克牌交给胡志强。
胡志强说:“没事,玩就是了,反正我坐在上面也是输。”
张哥下楼上厕所。胡志强坐上了麻将桌。
对于麻将,胡志强从小就熟悉。姥姥的那些老哥们老姐们中,许多是老麻将,胡志强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
第一把,胡志强就自摸了。
其他三人一人摸了四张扑克牌丢给胡志强。胡志强收了扑克牌,继续洗牌。
第二把,胡志强又自摸了,这次是清一色,十六番。共赢得48张扑克牌。
第三把,对门点胡志强的炮。第四把,胡志强做了个三元会,又是十六番。
下家说:“童子娃儿手硬!这是真的,一点都不假。”
对门说:“我就不相信这把他还能自摸。”
洗牌,拿牌,出牌。上家打了个五万,胡志强开杠,居然是杠上花。
下家有点不高兴了,他说:“张哥这是拉的什么屎?不会掉茅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