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姬千月快要想起来的时候,头又开始痛了。
她无助地抱着脑袋,闭上眼睛,任凭汗水划过,很久以后,那剧烈的疼痛感才慢慢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了?
姬千月心中疑惑重重,甚至不减,但有一件事她可以肯定,自己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不定,那个老尼姑就是知情人,只可惜她现在已经死了,即便想调查也无从下手。
罢了罢了……
姬千月叹了口气,穿好鞋子下床,却发现偌大的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红枣?红枣?”
她朝外面喊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以往姬千月有需要时,红枣总会第一时间进来,这次却如此反常,姬千月心头诧异,推开门走了出去,眼前的一幕却把她吓了一跳。
面前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红枣跪在最前面,其余的仆人依次排列,全都跪着。
而在他们身边,站着不怒自威的北堂曜。
“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姬千月眉头一皱,对北堂曜怒视,她赶紧走过去想把红枣扶起来,可红枣却没有动。
她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同情的看了姬千月一眼,可她却没有接收到红枣的信号。
怎么一觉醒来,王府的天就变了呢?
“北堂曜,你想干什么?”姬千月走到他跟前,吃力的抬起头,“红枣她们犯了什么错,你要她们跪在这里?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跪天跪地跪父母,生而为人,是不可以随意下跪的。”
“胡闹!”北堂曜一甩衣袖,姬千月被掌风吹到,差点摔倒。
她正要好好理论理论,北堂曜一伸手,是一封信,姬千月登时愣住了。
这封信,正是她让红枣去玄影宗叫人的时候写的信,上面还有王妃的印章,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
“姬千月,你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北堂曜声音阴沉,脸色更是冷酷至极。
他把那封信打开,上面白纸黑字清晰地映入姬千月眼中,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方才还气势汹汹,这会直接就歇菜了。
“你,你想说什么?”姬千月已经垮了。
北堂曜把书信扔掉,高昂着头,眼眸深处深邃黯淡。
“你去醉烟楼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吗?竟还在装糊涂?”
“我干什么了?”姬千月一脸不解,“北堂曜,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去过醉烟楼,我又干了什么事情,你这样平白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是吗?”北堂曜被他气笑了,也不废话,一挥手,长风直接压着似锦走了进来。
一看见似锦,姬千月的心就沉了下去,脸色直接绷紧。
她醒来时想找红枣,为的就是想问问似锦在什么地方,生怕她再落入那贼人手中,却不曾想,她不仅跟着自己回到了王府,还落到了北堂曜手中。
只是看这架子,恐怕似锦什么都说了,难怪北堂曜气成这样。
不等北堂曜出声,姬千月就先跳了起来,怒喝道:“好啊你!北堂曜,你居然找人诬陷我,堂堂九王爷竟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来,真是让我不耻!”
我的王妃哟……
红枣的小心脏都快吓得停止跳动了。
方才姬千月昏睡着,北堂曜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把所有仆人都压到外面,跪成一排。
红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见北堂曜带着一位姑娘进来问了她一些问题,她听得心惊肉跳。
真是没能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姬千月竟在外面做了这么多年,不仅砸了醉烟楼,还拐出来一大群姑娘!
红枣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北堂曜知道前因后果时气的那个样子,她仿佛看见了地狱里的修罗。
而现在,姬千月还在这上蹿下跳,殊不知北堂曜一发怒,真能把她一巴掌拍死。
似锦绝望地对姬千月摇摇头,用眼神暗示她,北堂曜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只可惜姬千月并没有接收到似锦的好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似云被救出来后,似锦就有了软肋,北堂曜用似云的生命做要挟,似锦无奈,只好把姬千月的计划全盘托出,才狼狈的捡回了一条命。
姬千月朝着似锦冲过去,一把推开长风,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急切道:“你为什么会被长风押过来?他们是不是对你用刑了?快说,打你哪了?!”
北堂曜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即便是严鹰那样的铁血男人,也禁不住北堂曜的严刑拷打,更别说是似锦这么柔弱的姑娘了。
“王妃别担心,奴婢身子无恙……”似锦赶紧跪下,咽下辛酸泪。
不得已出卖姬千月,她心头充满了愧疚,偏偏姬千月不以为意,还对她百般关怀,似锦更是难受的无以复加。
太过分了!
姬千月站起身,愤怒的看着北堂曜,后者一脸冰冷,似有无尽的冰雪堆在脸上,冷入骨髓。
他微微挑眉,“王妃可还有话说?”
“我当然有!”姬千月声音高抬,“王爷凭什么惩罚他们,有人规定女子不能逛青、楼吗?”
北堂曜玄寒的眸子陡然紧眯,声线绷紧,“你知道,本王所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姬千月冷笑:“我不过就是逛了一趟青、楼而已,点了似锦姑娘作陪,见那些姑娘很可怜,所以把她们解救了,我并不觉得我错在哪里,王爷却来兴师问罪,未免也太铁石心肠了些!”
“王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