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这些人应当是护国公府的,还在找大夫人的下落。
那她为什么不能借这些人,光明正大的回去找陆元白呢?
池盈初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不由得眼底一亮,抬脚找出去,可又觉得这样贸然会让他们起疑,必须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她视线落到前面的护国公身上,突然想到什么般,抱着头冲出去大叫:“救命,有人在追我!”
她突然闯进众人的视线里,护国公等人少不了一阵防备,看清她的脸后,又松了口气。
“你怎会在?”护国公上前冷声问,虽然平日对她没太多关心,但一看到她,就会想到二夫人。
“我,我与王爷本是在酒楼,然后那里有人行刺,王爷让我逃了出来……”她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抹没有泪的眼角。
护国公听的头疼,找了两个下人将她送回去,她犹豫不决,接下来的话使得所有人一惊。
“我当时好像看见,大夫人也在那里……”
“你说什么!人在哪儿?”护国公阴沉的脸色一震,当即拦住她的路。
“就是在那里,然后那里……”她支支吾吾的胡乱指,护国公顿时又看得头疼了,只好让她带自己过去。
“好,那你们别跟丢了。”池盈初目的得逞,很快也不再犹豫,带着众人往酒楼去。
此时,酒楼。
皇帝阴沉着脸色,看了看大夫人,视线最后停在陆元白身上,眉间似有不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元白掩袖咳嗽声,朝皇帝微微颔首:“皇兄,事情起因在于他,臣弟不知晓大夫人为何冤枉自己,所以还是由他来说清楚比较好。”
皇帝顺着他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从方才到沉默现在的祝清流。
“你不是一直身背冤屈吗?眼下皇兄肯定会给你开口的机会,你实话实说……”
楚静姝脸色一变,上前跪到皇帝面前:“皇上,臣妾母亲是万万做不出那等事的,您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陆元白眉头一挑,复杂的眼神投向她:“你说本王是小人?”
“臣妾自然……不是指王爷。”楚静姝牵强的笑了笑,眼底有些慌乱压制不住。
皇帝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难堪,冷冰冰对祝清流道:“你来讲。”
“皇上,若非大夫人暗中插手,如今的翰林院应当是小人……”祝清流将所有事一一道出,唯独隐瞒了自己算计周深的事。
大夫人起初还有些不安,听到后面就平静了,皇帝眼里有怒火冒出:“他所言可是当真?”
“并非当真!臣妇一介女流,如何能插手朝廷之事,王爷虽然病弱,但对朝中事有一知半解,他们二人联合起来陷害臣妇,况且祝清流一口空言,毫无半点证据。”
大夫人语气诚恳,将自己说的无辜之极,楚静姝想要替她说话,被她用眼神制止。
倘若她一人言明,皇帝兴许还会信几分,楚静姝一旦开口,这些话的可信度就降了许多。
况且只有楚静姝不牵扯进来,才能作为她的后盾,才能真正的明哲保身。
陆元白眼里一点点被阴寒所取代,皇帝信不信她不是最重要的,而要看皇帝会不会借此机会打压他。
他以往每次都以装病弱躲过,用的次数多了也会使人厌烦,何况还是面和心不和的皇帝。
“元白,真是这样吗?”自从登基后,皇帝就很少这般叫他的名字,冷漠且不带丝毫温度。
皇帝最痛恨这些事,若是不解释清楚,削爵除名都是轻的。
“臣弟不敢欺瞒皇兄。”陆元白看到外面池盈初的身影回来,还带着护国公等人,忽而轻笑,“夫人的确无法成事,但护国公能做到。”
不管是大夫人还是护国公所为,其中有一人受罚,便会连累整个护国公府。
匆匆赶来的护国公还没清楚事情状况,就被扣上这样的帽子,他一对上皇帝阴沉的视线,着急想要解释。
“皇上,此事肯定另有隐情,王爷做不出来这样的事,臣也做不出来。”
陆元白眉头微挑,他倒是聪明,没再把帽子踢给自己,明知自己不会轻易罢休,再那般下去,今儿就过去了。
“不是你也不是元白,那你告诉朕,还能是谁?”皇帝不悦的抿紧唇瓣,话里已有些逼问的语气。
护国公余光环视周围,整个屋子里唯有祝清流,是他能得罪的,因而这替罪羔羊就落到了他身上。
“说不定是他编造了这一切……”
皇帝头疼的按了按眉头,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蠢话,其余几人也是不知如何接话,只有陆元白脸上勾起淡淡笑意。
这有时候不会说话,还不如不说。
大夫人跪着的身子有些抖,池盈初视线扫过两人,最终停在了楚静姝脸上:“皇上,我有证据!”
“哦?”皇帝听得来了些兴味,饶有兴致的看了眼陆元白,“那你怎么不早拿出来?说说看。”
“此事大概和夫人有关,但护国公可能不知情,请皇上念在护国公府多年忠心的份上,留一条后路。”
池盈初与陆元白眼神示意,被楚静姝看在眼里,她张了张嘴想说话,被陆元白抢先开口:“我看静妃娘娘好像有话要说,不如让她先说。”
“我……”楚静姝恨的咬紧牙关,一时没了话说。
池盈初再度向皇帝开口,“既然姐姐没话说,那该轮到我说话了吧?”
“楚亦妙!”护国公出言呵斥,眼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