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义命好的躲过了死劫,只不过却要被在炭火上烧得通红的烙铁,在脸上刻个这辈子抹不掉的‘囚’字,押送往西北边境,当了最苦最累,没有俸禄,生了战事,头一个死的囚边军。
在阴暗的囚牢里待了几个月,现如今的景义可没了先前那翻公子哥的模样,身上衣袍破碎,头发脏乱不堪,浑身满是尘垢,被‘低头板’打得稀烂的屁股没有汤药治疗,开始溃烂发脓,浑身上下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天,是他发配充军开始启程的日子。
两个脚力好的小厮,给他戴上了沉重的木枷,脚上铐着步伐不能跨太大的脚镣,一瘸一拐的开始出行。
景义求着那两个小厮,求了好半晌,最后还掏出藏得十分深的一辆银子,交到小厮手上,这才换来绕路,过自家门前那条路出城的资格。
两个小厮压着他,心中满是不屑,这路绕的,比直接出城远了不止一倍,他们个两自然没什么,但景义身上挂着木枷,走一步都是艰难,这不是自己找罪?
路过家门前,景义脚步不知觉的放慢了几分,身后的小厮不耐烦了,使劲推着。
说来也巧,景义路过家门口时,那房门松动,正好打开。
再次见到那个日思夜想,名叫小红的女子时,景义只觉得死也值了。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一身大红旗袍的小红,一手掐着柔细腰肢,一手端梗瞧见门口有个囚犯经过,只觉得晦气,伸出手在鼻子边不断挥动,似乎想扫去犯人身上传出那令人作呕的恶臭。
背负木枷的景义张张嘴,喉咙微微颤动,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身后两个小厮不明白其中缘由,还以为景义想偷懒,狠狠的一推,景义被迫掠过小红。
是赚是亏,或许,他心里也没个定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