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龙林县仵作、草民白草拜见大人。”仵作和大夫都被带了上来,对着县太爷行了个礼。
“死者是如何死的,你们给本官细细说来!”
“是,大人!”那大夫对着县太爷道,“死者全身皮肤发紫,乃是中了剧毒的症状,而此种毒物,草民在死者说穿的衣物上发现了。”
“仵作呢?”
“启禀大人,白大夫所言甚是。”
“好啊,现在人证物证齐全,罪民唐远山,你可还有其他的话要说?你是否认罪?”
三十大板下来,唐远山早就被打的意识模糊,再加上现场的氛围和这对年轻夫妻刚才的那顿拳打脚踢,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了,因此,在县太爷问他是否认罪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县太爷在说些何物。
“好啊,大胆罪名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当朝命官,简直罪无可恕!”县太爷说着,又是一拍惊堂木,咳嗽了两声道,“但本官念在你是初犯,只要你说出你的同伙,本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说,你背后可是有其他指使你的人?你若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官手下不留情了!”县太爷的目的,还是要让唐远山将他幕后的人说出来,毕竟那才是魏宗康的最终目的。
可惜,唐远山压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加上他现在被打的除了知道疼,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感受。
眼见唐远山还是不说,县太爷也是有些火了,魏宗康的舅舅可是当今的户部尚书,他还指望着魏宗康在他舅舅面前美言几句,将他调到一个肥差上呢。
“好啊,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识抬举!来人呐,让他画押签字,押入牢房,择日问斩!”
“威武——!”
唐远山刚被拉着,快要强行的签字画押时,唐麦就拿出随身的银针,对着那想举起唐远山的手的官差就是一针,那官差只觉得脖子一疼,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那官差旁边的官差瞧见了,吃了一惊,急忙扶起了那名官差,发现他只是晕倒了,正想继续他的工作,没想到,他的脖子一疼,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连续两名官差晕倒,大堂内的人面面相觑。
县太爷越发的怒火中烧,对着那还站在大堂内的官差就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罪状拿过去,让犯人签字画押!”
“是,大人!”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县衙大堂只剩下最后两名官差,唐远山还是没有画押,所有想让唐远山画押的官差,全都不着痕迹的,陷入了昏迷。
大堂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就连围观的百姓也窃窃私语了起来,县太爷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县太爷想要下来亲自让唐远山签字画押时,县衙外传来了一阵声响。
“冤枉啊——!”
“冤枉——!”
围观的百姓回头一瞧,只见上百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身着短袖的女子扭着腰肢,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一个个的口中都在喊着冤枉。
唐麦瞧见这阵势,顿时就乐了,她哥哥这是从哪儿找来的群众演员?
一群女子涌了上来,挤进了人群,冲到了公堂,一个个的将县太爷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更是贴在县太爷的身上,在他耳边吹气道,“青天大老爷,奴家冤枉啊。”
“麦儿,麦儿,我有没有来晚?”在那群女子围堵着县太爷的时候,秦双的声音从唐麦的身后传了过来。
唐麦一回头,就见秦双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扶着唐麦的肩膀喘了两口气道,“麦儿啊,这可是姐姐找来的帮手,怎么样?厉害吧。”
“秦姐姐,你这是从哪儿找的?”唐麦望着被围在人群中间的县太爷,还有那一对被挤在上百个女子中间的年轻夫妻,男的一脸受宠若惊,女的满是妒恨。
至于她爹唐远山,已经不知何时,被人扶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而那些被唐麦弄昏的官差,一个个的全都成了地毯,被那群女子东踩一脚西踩一脚的,就差没把人给踩死了。
“哪儿找来的?自然是青楼啊,姐姐我啊,到那儿甩了一千两过去,这些个姑娘们就全都跟着姐姐来了!”此时的秦双还是一副男装打扮,唐麦不难想象那画面。
县太爷被一群青楼姑娘围的晕乎乎的,别说是审理案子了,而此时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的一个小厮,急忙的朝成衣店里跑了去,打算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给魏宗康。
秦双带着上百个青楼姑娘来捣乱,加上那县太爷平时就和这些姑娘有点儿关系,被搞的不只是气的还是怒的,脸上一直都是红的。
唐麦趁着这个时候,跑到了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的唐远山面前,将怀里的一瓶药物拿了出来,给唐远山喂了两颗下去,至于外敷的,只能以后再说。
大堂内一片混乱,而此时有些驻守的官差已经赶了过来。
唐麦原本是打算先将事情缓和下来的,没想到秦双这么一搅局,加上县衙的防护能力不强,她已经可以将唐远山就这样救走。
而就在这时,唐柯也带着人赶到了,他带的都是一些乞丐,年纪集中在七岁到十五岁之间,一到县衙门口,也是大喊着冤枉的往里冲,县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一瞧见一大群的乞丐朝他们涌来,顿时都往四处闪躲了开来。
县衙就此开出了一条路,唐麦见状,立即对着秦双就喊道,“秦姐姐,你快过来帮我,我们带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