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米豆豆突然有一股不详地预感,她缓缓地拉开被子,朝底下瞄了一眼。唇角便立刻僵硬起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话的语气却是止不住地咬牙切齿:“是你给我上药换衣服的?”
赵明诚轻挑地吹了声口哨:“虽然都是伤,但是可以看出来皮肤很好,白嫩的很。”他缓缓靠近,坐在床边,眯着眼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身子也很漂亮,形状很好,看来萧冀陌把你调教的不错。”
米豆豆皱着眉,瞪着眼,满脸的不敢置信。该死,他竟然敢!
“呵呵。”赵明诚沉沉一笑,白皙修长的手递上一碗飘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来,“你受了伤,又刚醒,现在恐怕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吧。张嘴,我喂你。”
米豆豆瞪着近在眼前的白色瓷勺。不动声色地咬牙切齿。然后她甜美一笑,猛地挥开赵明诚递过来的粥碗,极其狠戾地一叫:“滚!”
滚烫的粥洒落在绣着红色牡丹的锦被上,地上,以及赵明诚的手上。米豆豆愤怒厌恶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震得赵明诚耳朵“嗡嗡”作响。可他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平静。兀自看了看保养的得宜的手,然后淡淡地说:“哦,你可真粗暴,都起泡了。”
米豆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赵明诚白皙修长的手的确被烫出一片红色。虎口处一个水灵灵的泡在他光洁的手上显得格外突兀。她皱着眉冷哼一声偏过脸去:“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明诚瘪着嘴,狭长的眼睛看着她满脸受伤:“我救了你,还那么仔细地给你上药。给你熬碗粥花了我整整一个时辰……”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这是第一次熬粥,每次熬出来都是难以下咽,于是倒了再熬,直到能下口了才端了出来。
米豆豆见他那眸子里泛着水汽我见犹怜的模样,缩着肩膀一阵恶寒。僵硬地抽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声音依旧是咬牙切齿:“真是谢谢你啊。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下次再给我上药的时候,找个女人来!”话刚说完,脸就止不住的发红,该死竟然还让他给自己上药,这是被打傻了么?
赵明诚听着她的话忍俊不禁。他手捂着心口夸张地大笑,眼角几乎笑出泪来。然后用没受伤的手擦了擦眼角,含笑道:“听你这么说,好像很期待我给你伤药啊,怎么还想有下一次?”说完见米豆豆脸色难看,叹了口气,“放心,是婢女给你上的药,你的身子,我没看。”
米豆豆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赵明诚满脸失落的样子又是一阵恶寒。天,你敢不敢不要把遗憾表现得这么明显。
轻咳了一声,米豆豆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一个很简单的小房间,却精致的吓人。床是雕花大床,柜子桌椅竟全都是极其上等的红木所做。还有那地上被打碎的汤碗,米豆豆仔细一天,天,那哪里是什么瓷器,分明是白玉做的。
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不愧是地主啊,不管到哪,这资产阶级享乐的风格都被发挥到极致。眼角的余光瞥到赵明诚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皱眉不死心地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赵明诚淡淡地挑眉,睫毛颤了颤,恢复了妖妖气气的模样,只是回答却让人吐血:“我的地方。”
米豆豆皱眉,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地方。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垂下眼,耐着性子问道:“我的伤已经没事了,我要回家。”
刚要掀开被子下床,便觉得肩膀一痛,额角更是因疼痛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米豆豆恼怒地瞪他,低喊道:“你干什么!”
赵明诚淡淡地收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得无辜:“没什么,看看你的伤好没好。”
“我的伤好没好不管你的事,让开,我要回家。”
“哦,我可是救了你,怎么,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米豆豆咬牙:“那真是谢谢你啊。”
赵明诚轻笑:“不客气。”
叹了口气,米豆豆试着跟他商量:“我真的得回去了,钱三他们会担心的。”
赵明诚点头,侧开身子:“只要你走的出去。”
米豆豆怒:“赵明诚!”
“钱三那里我已经派人打了招呼,你不必担心。”
米豆豆瞬间垮了脸,呵呵,谢谢你,真特么谢谢你啊。还不如不告诉他呢,要是被萧冀陌知道自己被你抓来了,谁知道又会出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来。
赵明诚含笑看着她苦恼的表情。心道,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让你为难的事呢,钱三那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昨晚赵明诚救了米豆豆不久,钱三就带人冲进了南风家的大宅。南风灵见一帮人来势汹汹,叉着腰就让家丁把他们轰出去。钱三带着的人都是练家子,说是以一敌百一点也不夸张,转眼间就收拾了南风家的打手,逼出了米豆豆的位置。可是到那里一看,却只见南风瑾昏迷不醒,而原本束缚着米豆豆的锁链,被震得的七零八落。
钱三脑袋一蒙,只觉得天要塌了。完了,主子回来了,真的会扒了他的皮。萧冀陌的手段他知道的很清楚,对你好时甜的流蜜,不过那只限于米豆豆,对你不好时,凶残的让人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过。
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眯着眼一把拽起瘫软在地的南风瑾,凶狠的问:“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