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西南,放着苗民反叛,再有,就是东南的海上,放着倭寇了。

这三处边防,是大宇国的重中之重,因此,想要谋得军权,当然不可能从京畿附近的大营入手,那可是被圣上盯紧了的心腹。谁敢去碰一下,指不定,一有动静就被圣上摘了脑袋了,就是儿子,他也不会信的。

可西北西南河东南三处就不同了。

有道是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这西北大营,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而圣上日渐老去,皇位迟早是这些皇子的。又有几个,不想贪图这从龙之功的?

于是,一个个皇子就把手伸到西北来了。

只是,他一下子还真拿不定,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居然能操控薛家的奴才背主。唱了这么大一出戏来,让他和父亲不得不过西北来收拾残局。

可一听西北各地管事的汇报,薛云阳的俊脸立马黑得跟锅底似的。

“张管事,你是说,咱们薛家在西北的生意,现在有好几股不明的势力在打压?你们具体也没查出到底是谁来?”薛云阳严厉地问着,看来,事情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回少东家的话,的确如此,近来经常会有人来咱们铺子上闹场子,一些地痞无赖的,上门找茬,收什么保护费,还拦着客人,不让客人进咱们店铺,这就不说了,更有老客户买了咱们米回去,说吃坏了肚子,中了毒,都告上衙门去了,咱们店子差点儿就全部被查封。不过不知怎么的,最后只叫咱们陪些医药费就是了。可这也大大损害了咱们铺子的声誉,毕竟,吃坏了人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只怕传着传着,就会把咱们家的米传成毒米了。”张管事一张老脸板得厉害,眉头都就成一团了。

“少东家,还不止这些呢,我那铺子之前接洽的供应商,忽然间说不供应咱们家粮食了,就是赔了罚金,人家也不答应继续供应。”

“我那家店的大客户,每次上我那铺子买粮食都会买上万斤的一家,也忽然说不在咱们家买了,上门去问原因,人家还闭门不见,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处处都有问题。

“我管的那店,以前从来没出过问题,最近却跟闹鬼似的,居然有人从米里面吃出石头,老鼠屎这些东西。可我明明每天都会查看大米的质量如何,哪曾想,会忽然这样?”

“我们店一直也都好好地,可不知道怎么的,粮仓忽然就进了水了,这西北,一年也下部了几场大雨,那水来得还真邪乎,米都被泡了,潮了,哪里还能卖?”

“少东家,我……我那店平时也都好好儿的,可是……上前天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起火了,粮食被烧得一点不剩,少东家,老奴对不起薛家啊……”

众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本来以为自己没救了,这次肯定逃不脱东家的处罚,可大家伙这么一说,出事情的居然不止自己这一家,几乎是家家店都出了或大或小的事。

这么一比,众人的心莫名的安了,就跟张管事说的一般,问题,绝不是出在他们身上,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谋算薛家。要不然,怎么这一出一出的,都是薛家的店铺出事情?还个顶个的不重样。

薛云阳听了这些,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冷厉阴寒得三尺之外都能把人冻僵。

薛云阳挥挥手,把所有管事都撵出去,独自坐在大厅里沉思。

上辈子,西北的军权,是被六皇子谋得,这给了他登基称帝极大的助力。而且,他因为是在暗中下手,渔翁得利,算计了闹得最凶的太子和七皇子,把许多事情都推到他们头上,让他们定了罪,这还不止,还让他们对方都以为是另外一方在算计自己。

不得不说,这一手绝对的高明,当然,要不是这样,六皇子也无法登基为帝就是了。

薛云阳盘算着,这里头估计会有太子跟七皇子的手笔,可是,六皇子所出的力,只怕是只多不少。

现在朝中应该都把他算成是十皇子的势力。就算他明面上没有跟十皇子有任何联系,可是,那几个皇子哪里会信他在置身事外?

就算他照面都不跟十皇子打,可徐州一役,只怕也让那几位夺嫡的皇子都恨上他了,毕竟,他救了十皇子的性命,就是跟他们几位皇子过不去,那十皇子可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有力竞争者啊,他还活着,谁知道最后皇位会花落谁家?

只是,这几年他真的没跟十皇子有过多来往啊。

薛云阳这一坐,就从下午直接坐到了深夜,中途,发财进来叫他用膳,给他点灯,他都没反应。

揉揉自己酸疼的脖子,锤了锤都快僵硬的腰,心里却想到,要是夫人见着了,只怕又会说他不顾着自己身子了。夫人经常让他在书桌前坐一段时间,就起来伸伸懒腰,出门走上一圈。可是……,自己这一呆坐就是几个时辰,夫人如果在跟前,只怕早就打发鹏儿过来跟他闹腾了。

唉,也不知道夫人跟两个儿子现在在干什么?是入睡了,还是小儿子又尿床了,正闹腾着。

“谁?出来。”薛云阳带着发财往卧室歇息,路过花园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他,让人浑身都不对劲。

“呵呵,薛大人挺精明的嘛,居然这也能听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就立在了前方五尺的地方,被发财提着的灯笼这么一照,身形越发诡异。

“不知这位兄弟找薛某有何贵干?”薛云阳收摄心神,


状态提示:第6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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