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胆子也挺大的。”有些欠扁的声音再次响起,发财听了,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浑身戒备着,可他却明白,自己只怕是打不过眼前着不速之客,护不了主子的。不过,他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主子有半点损伤的。
“这奴才倒是个没眼色的。”来人有些不耐烦地扫了发财一眼,用得着用杀人的眼神来看人吗?
薛云阳朝发财喊了一声,“退下。”
“是!”发财一听,赶紧退了下去,薛云阳就这般直面那莫名来客。
“表哥说你胆大心细,精明强干,果然如此。你能这样,咱们这次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了,毕竟,猪一样的同伴,没几个人会想要。”那人自顾自地说着让人想暴打他一顿的话来。
薛云阳只挑了挑眉,这表哥是谁?发财却越发不高兴地看向那人。
“没个隐蔽点儿的地方?你就想让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你谈话?”声音里透着慢慢的戏谑。
“如此,这位大侠请随我来。”薛云阳提步走在前面,发财却阻止地喊了一声:“主子,您……”
“好了发财,你今儿个就先回去歇歇吧。明儿个再来当差。”薛云阳打断发财的劝诫。
眼前这人,如果要取自己性命只怕他的命早就没了。他可是跟江湖上的人打过交道的,十分清楚,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他跟前,伸手一定很了得,只怕取他性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比自己那只是强身健体的功夫,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
来到书房下面的暗室,薛云阳亲自点了灯进去,在这里说话,隔墙有耳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这里不错嘛,表哥老说你精明,果然如此。”来人一路看过来,暗中点了点头,嘴里说道。
“不知大侠一直提到的表哥,所谓何人?”薛云阳很是耐心地来人说道。
“哎哟哟,表哥可是一直都说你很聪明的,难不成你这都猜不出来?啧啧,不像啊,表哥不会看走眼的才对。”少年喋喋不休地说着,仿佛很是迷惑的样子。
薛云阳却忽然问道:“大侠嘴里的表哥,可是单名一个天字?”
“嗯,这才对嘛,我就说表哥不可能弄错的。薛兄弟你可装得真像啊!我呢,这次来就是奉了表哥的命令,给你打下手的。表哥说,你肯定能把这次的事情处理了。还有,最好能让六皇子暴露出来。”来人没看薛云阳的脸色,一副传声筒的架势,“说来这六皇子也真真是欺人,他自己想要西北军权就算了,可他偏偏让太子跟七皇子一道,与我家表哥斗起来。明明他们晓得薛家是表哥手下的,可他们却打定主意端了你薛家,回头还会去圣上哪里说,是我表哥让薛家卖给西北大营霉米的,目的就是想谋财夺位。”
“还有,到时候他们还打算状告我表哥通敌,说表哥给西北大营霉米,就是想吃坏西北大营的人,好让西北大营的官兵通通吃败仗,到时候,表哥好出守西北,谋取军权。你说说,他们的心思何其恶毒?这不是把我表哥往死里整吗?我表哥招谁惹说了?”
少年一脸阴鸷地说着,一双桃花眸子里,满满地都是杀意。这还不止,那浑身凌厉的气势,都快冻死人了,薛云阳站得有些远,却也觉得浑身跟被什么东西压迫着一般。
薛云阳看着少年不言不语,就这么淡淡地打量着他。
“云阳不曾听说,宁远侯府有公子这么一个人,却不知表哥二字,所谓何来?”薛云阳面上还真有些不信来人是宁远侯府的。不过心里却是信了。
上辈子,新帝登基后,屡屡受到刺杀,最后刑部设下天罗地网,最终抓到了那刺客。当时,他一个游魂,因为好奇,去了天牢,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张脸,嘴里嚷嚷着,给宁远侯府和十皇子报仇。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宁远侯府,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孙子,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宁远侯的手段,把一个孙子给暗中送了出去。估计就是想给宁远侯府上留一线香火吧。毕竟,宁远侯出来淑妃和十皇子这么两个人,想在夺嫡的争斗中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的。
是的,上辈子,新帝登基,宁远侯府可是被新帝找了名头抄家流放了的。宁远侯,就是在那次流放中死去。
而眼前这位……
“啧啧,还真让表哥给说中了,表哥就说,你是不会轻易相信我的。啰,给,瞧瞧这个。”少年丢过来的,是那枚他经手过的,交给宁远侯的玉佩,据说,是宁远侯曾经送给十皇子的周岁礼,十皇子从不离身。
“如此,薛某让人收拾个房间,让大侠先歇息歇息。”
“喂,我哪里还睡得着?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表哥可是让我过来协助你,听你差遣的。”少年对薛云阳的说辞很是不满,这人怎么什么都不让他做,就叫他去睡觉呢?难不成他见自己年纪小,看不起自己?
想到这里,少年一脸阴暗,恶狠狠地看向薛云阳。
“大侠多虑了,这次的事情,薛某还要等父亲过来,一道出关,只怕还要几日父亲才能过来。”薛云阳对着眼前的人,很有耐心,既然十皇子让他过来,肯定是能信得过的人。而且,有十皇子相助,相信这次的问题会更顺利的解决的。
“甭跟我大侠来大侠去的,江湖上人成我玉面公子,你就叫我玉公子得了。只是,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想着等你父亲?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