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拉,我家有个小花猫,喵喵喵,——”,海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清脆的儿歌声响彻在一楼的大厅里。
这是海东给丁海兰特意准备的铃声,被警告过很多次,但海东依然我行我素,最后直接动用体力,强迫丁海兰接受。从此丁海兰再也不管他这个了,只是很少打电话来,都是直接发微信。
今天,电话响了,应该是有急事。
“宝贝儿,想我了?”,海东拿起电话,直接往沙发上一躺,对着电话先来了一个飞吻,然后一句宝贝就扔过去了。
电话那头儿传来了笑声,不是丁海兰的声音。
海东猛地坐了起来,“你是谁,我家媳妇哪里去了?”。
“哎哟,那谁的宝贝儿,你的电话通了,人家管你叫媳妇儿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嬉笑和喊叫声。
就听见里边有急促的脚步声,丁海兰气喘吁吁地在电话里说道:“方才不是我,你弄错了”。
“噢”,海东感到很失落,会错意、表错情,关键对方还不知道是谁。
丁海兰在电话里清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回来了,现在晓铃家里,你安排个车过来接我吧,有点行李”。
海东起身,让丁海兰把微信定位发过来,然后招呼着二胖备车。
前几天调过来的公牛车正好停在门口,二胖直接拿对讲把人和车都喊了过来,听说是有行李要搬,特意组了一个车队,浩浩荡荡直奔晓铃家。
晓铃家住在一个老小区里面,街巷不是很宽,车队直接堵到了晓铃的家门口,一群着装统一、戴着墨镜开着豪车的家伙一露面,立刻引起了四邻的注意,纷纷出来观看。
海东看这架势,直接缩在了车里,没敢出去。
二胖大包大揽地要了门牌号,晃着膀子,领着手下去敲门去了。
由于迎接的是“大嫂”,所以二胖当头,当仁不让,首先奔门就去了,后面随从知道有行李要搬,个个争先。
晓铃打开门,迎面一个彪形大汗,身着西装、系着领带,戴着大墨镜,后边分立左右两排各四个膀大腰圆统一服装的爷们,直把她吓得“哇”一声,“砰”地把门重重地关上,差点儿撞着二胖的鼻子。
听着屋里面哇哇的叫声,二胖乐了,心里道:“我又不是鬼,瞅你吓得那个样?”。
丁海兰正在帮晓铃收拾东西,听到动静回到了厅里。看晓铃的状态不对,急问缘由。听明白后,到了门边,侧耳听了听,从猫眼里正看到一只眼睛挡在墨镜后面在向里观望。
“谁呀?”,丁海兰知是海东的人。
“我,二胖”,二胖听出来是大嫂的声音,忙立正站好,声音响亮地回复着。
丁海兰示意晓铃莫慌,向外推开了门。
出现在眼前的几个人正是海东的手下,丁海兰长舒一口气,露出了标准的微笑。
“大嫂——”,二胖领着八个手下齐刷刷喊着口号,然后一躬到地。
可怜的晓铃,刚探出头来看个究竟,被这一声炸雷吓得又花魂失色,差点儿瘫到地上。
丁海兰知是这帮人在搞恶作剧,吓唬人、壮门面来了。
“你们行了,小点声,别把楼震塌了,瞅把人家小姑娘吓得啥样儿了?”,说着招手让他们进来,顺便回身扶起了晓铃。
“晓铃,别怕,是我朋友的手下人”。
说话间,九个爷们已经挤进厅里,准备动手了。
“好了,这是我同学,大家认识一下”,丁海兰指着晓铃给二胖他们。
“同学好!”,二胖又领头吆喝一声。
晓铃刚站稳,这下又瘫了,紧张地躲在丁海兰后边,说啥也不敢出来了。
丁海兰知道这帮人今天是纯心玩来了。赶紧指挥二胖把她的行李拿走,人多行李少,转眼屋里就剩二胖了。
丁海兰准备告辞了,但见晓铃的状态不对,小脸煞白,安慰了几句,招手让二胖过来。
“晓铃,对不起啊,吓着你了,来,你看,我帮你踢他一脚解解恨,啊?”,说完,丁海兰作势踢向二胖。
二胖一看机会来了,马上“啪”地一个立正,接受嫂子亲自教训,是无尚荣光的事,回去可以直接吹牛了,别人可都没有这机会。
看着二胖的样子,晓铃终于缓过神来,笑子出来,在丁海兰的诱使下,用手戳了戳二胖。二胖没有痒痒肉,身上全是肌肉块。所以,晓铃基本上没戳动,在二胖看来这就是跟小孩抓痒痒一样没意思,所以还是目不斜视地站着军姿。
晓铃彻底服了,放弃了丁海兰当掩体,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丁海兰,把他们送到了门外。
带上门后,晓铃拉着丁海兰的手,到了楼外。
这时,先前运行李的小伙子们已经结束了手中的任务,从楼门到车旁侍立着,等着大嫂出来。
丁海兰一露面,还没来得及抬头,二胖在后面高声呐喊:“大嫂好!”。
众人立刻鞠躬行礼,“大嫂好!”。
二十多个爷们在胡同里发出的声音,震得四邻象看熊猫一样纷纷驻足向这边望来。
海东知道,他们这一喊,自己更没法出去装x了,老实在车里躲着,没敢露头。
丁海兰见海东没出来,知道他不愿意露面,就转身对晓铃说,“我朋友今天可能没在车里,你先回去吧,哪天他在家时邀请你过去就见到了。”
晓铃向车内望了望,车窗上巾着厚重的黑膜,里边还拉着窗帘,什么也没有看到,就信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