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这我……”夏殇连忙道,余音刚至,眼底猛然间扫过瞥见房门。夏黎一边笑着推门而入,一边带着玩味看着夏全,“这当然是儿的主意了,怎么夏管家你有意见,哦,差点忘了,是夏公子,是吗夏公子?”
见夏黎回来,夏全此刻心下一惊,自知刚才的谈话必定被夏黎听到了,便强颜欢笑道:“小二公子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不过话说这些产业你都能吞下去吗?”
夏殇想要在临走前坑一把这个即将上位的夏管家,这位夏管家管理着夏家的产业,为了日后不为衣食烦愁,他无论怎么样都要从夏全手中抠点东西出来,不然就太亏了。
“吞不吞下去,那是我的事,何需夏管家操心,但是夏管家可要千万放心,这些店铺说不定哪一天我经营不下去了,就会放回来,与夏管家换点银两花一花,夏公子万不可将我们拒之门外啊。”
“好说,好说,仅凭小公子这句话到时候肯定会多给点,定不然让小公子吃亏,绝对是最公道的价格。”夏全闻言一愣,挠着头笑道,见夏黎脸色平缓了一下,伸手抹着泪又说:“可是小公子提的价格未免有点忒高了,小公子可是要让我作难。”
“既然夏管家都这样说了,我夏殇如若再不退步,岂不是让夏管家难堪?”夏黎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话,夏黎淡淡一笑,语气相比之前好很多了。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不过么,难堪归难堪,可到底最难堪的还是我们父子,待我们父子从夏家离开后,夏管家就会荣升,在夏家的地位便会层层拔高,管理起夏家产业只会越来越顺手,我们父子俩可只能靠着这几份小产业度日,也不知道能不能干的下去,最后还是回来你们夏家。”
夏全点点头,应声道:“小二公子说的是,这夏家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卸磨杀驴,说不定哪一日我也会被夏家踢出来,希望那时候小公子能收留一下,给口热饭吃。
“那是自然,都是同病相怜。”夏殇看着义愤填膺帮自己说话的夏全,眼圈都有些红了,上前抱住夏全,倒有些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
“小二公子,就凭你这句话,我夏全怎么说都要为你将那些产业办理下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拿银两抵。”夏全也抱紧了夏殇,口中振振有词着。
“小二公子你看怎么样?”说完,偷着瞄了站在一旁如无其事的夏黎几眼,然后看向夏殇。
夏黎见两人有如此举动,只觉有些好笑,但却强忍着笑,摆了摆手道:“一切由我儿决定。”
见父亲同意,夏殇一脸认真的拍了拍夏全的肩膀,说道:“很好,夏管家。”
夏全的立场发生的变化,自然不想在这里多留一会,随后与夏黎父子寒暄一阵,推门而去了,临走留下一句话:“还请小二公子与二公子不要声张,明日我还会再回来的。”
夏黎父子也没有挽留,两人望着夏全离去的背影,片刻之后,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笑了起来。
大雪在这时候又飘了起来,回到账房的夏全不让任何人来打搅他,自顾自的清点账本和一些地契。
一张细长的桌案上摆满了厚厚的书册子,夏全弯着腰手持毛笔,翻开几页厚厚的本子,边写边嘴里碎碎的念叨道:“夏黎啊,夏黎,还有你的好儿子,临走了,也不消停,还想拿点补偿,原本我想不给,还好你儿子有自知之明,干不下去就送回来,怎么说最后还是我夏全的。”
说完,夏全拿起桌案另一角上的茶壶,对着茶嘴大口大口的喝完了,最后他靠在地上,大声大声的喘着粗气,小声道:“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夏家就是我的了,那时候就凭你们父子也敢和我谈条件,真是笑话。”
说着他有些困意,语气也放松了许多,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过几日把该给干爹的月例银子送过去,这次的月例银子比上一个月多了好几倍,干爹一定会赏识我的。”
夏全迷迷惑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
……
话说再过一日夏黎父子就要被赶出夏家了,在这最后一日里,夏黎父子便把夏家该拿的以及不该拿的通通收拾起来。
夏黎来夏家做养子的时候,是净身而来,离开的时候也该净身而去,夏黎感觉不甘心,毕竟在夏家做了几年的养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所以要多少收回点利息。
夏黎走出夏家,把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微薄家当找自己的一些好友来换取银两。夏殇则想方设法的想要见到那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祖奶奶,那个名义上是夏家掌家人都老祖宗。
虽然雪雁与云雪两个侍女找了几个自己在夏家的好友,但并未与那个老祖宗得以相见,不过可有一点便是让他们传递给老祖宗,他父子二人明日要被赶出去的消息。
明日就要被赶出夏家,今天是最后一天,夏全商量着让自己和儿子吃几顿好的,自己再过上一天这种二世祖的生活,以后就得为生活奔走忙碌了,离开夏家后他能干什么?
临近正午,这会本该有侍女丫鬟前来送饭,此时情形与之前有着天壤的差别。
没了下人的伺候,夏黎只觉的浑身不舒服,也不敢给儿子说,生怕这个天生与他不熟的儿子,一生气就把扔在这里,到时候他再怎么发牢骚,也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好在夏殇从小就在吃过苦,现在穿越来到古代一个富商家中,过了几天好日子,吃喝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