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轩的眸子暗了下去,转身没有理会丁佩佩。
洪公公赶紧跟了上去。
丁佩佩的目光一直目送着皇上离开。
“丁公公?”小福子叫了丁佩佩好几声。
丁佩佩心下想着事情,自然不会注意到小福子叫着自己。
“丁公公。”小福子轻轻推了推丁佩佩。
“如何?”
“天气转凉了,丁公公还是去屋内当值吧。”小福子欠了欠身子。
丁佩佩瞧着洪公公随着皇上走了,终于能有机会透透气了。
“随我出去走走。”
小福子跟在丁佩佩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也算是清楚了丁佩佩以忘的脾气秉性。
丁佩佩时常叫自己少说多做,事到如今,自己终于学会了。
这是最后一天的小丁公公……
终是被迫做了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丁公公可是有什么心事?”小福子看着丁佩佩少有的容颜失色。
心事?自己就算是有了心事,又能如何?
“无妨。”丁佩佩的声音冲从始至终的沙哑。
小福子知道,丁佩佩是有心事。
可是她不愿说,自己便也不好多问。
他知道丁佩佩段不是什么寻常人。
丁佩佩往前自顾自的走着,就知道会遇见些不该看见的人。
眼下,是皇后穿着锦绣华服,算起日子来,她倒是有些时日没有见过皇后了。
自打皇后复位以来,倒是越来越浓妆艳抹了,衬得皇上好大年纪。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丁佩佩同小福子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这是自己最后一日当成小丁公公,应当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梦后慢慢走近了些,瞧见这丁佩佩倒是一如既往的嫩如女子,不免心生厌恶。
虽说梦后许久都没有瞧见过丁佩佩,但是心里却没有一日不想杀了丁佩佩。
不过是现在不想招人预谋陷害,将丁佩佩日后遇害的事情找到自己的身上。
现在,是梦后再给自己铺路呢。
“丁公公进来可好?”梦后坐在繁华的轿子上,轿子边镶嵌的金银惹得丁佩佩有些睁不开眼。
梦后以前向来都是以宽厚仁慈示外,但是现在瞧见梦后这样华丽端庄,倒是同前面的梦后人设有些相悖。
“奴才并无大碍,梦后好奴才便好。”丁佩佩本就心里厌烦,这会瞧见了梦后,梦后又坐在两米多高的轿子上同自己示威,丁佩佩虽说不能咽下这口气,但是也没有说惹怒了梦后的话来。
自打梦后失去了一次自己的位置,倒是格外珍惜起来,脾气也好了起来。
“那便是最好。”
梦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丁佩佩一眼,没有说什么。
丁佩佩见梦后早就已经远去,站在原来的位置看了看,没有作声。
现在的梦后波澜不惊,但是丁佩佩知道,梦后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皇后倒是变得慈爱起来了。”小福子也是话里有话。
丁佩佩立马示意小福子将嘴堵住,:“忘了杂家教过你什么了?”
小福子这才想起往日丁佩佩的教诲,立马闭上了嘴。
丁佩佩叹了叹气,知道小福子家门不幸,但是话多嘴碎,胆子小,要是想在这人多眼杂的宫中生活下去,实在是有些困难。
日后,自己做不了小丁公公,瞧着这小福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放下心来。
“日后若是没有我,你也要记住往日我说过的话。”丁佩佩在前面走着。
“知道了。”
小福子当作一句无心的话,但是今日丁佩佩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
少说,多做。
日后,怕是同小福子说句话都难了。
仅仅一夜之隔,丁佩佩的心,判若两人。
本可以无忧无虑在这深宫之中走完下半生,但是现在瞧着,注定没有办法简单。
她不想死,如果不能拒绝皇上说的话,那就勇敢的活下去。
绝不能低头。
——
周南轩回到宫中,半响都未见丁佩佩的身影。
一行人齐刷刷的跪在大殿之内,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
“你们竟然一人都为瞧见小丁子的去处?”周南轩马上就要大发雷霆。
洪公公想起方才瞧见了丁佩佩,此时若是说出丁佩佩的下落,恐怕能参丁佩佩一本。
“皇上,老奴倒是瞧见了丁公公。”
“嗯?”周南轩缓缓起身。
“方才奴才瞧见丁公公同小福子往后花园去了。”洪公公说的句句属实。
但是在外人眼里,丁佩佩不过是一个太监,小福子是丁佩佩手下带出来的,就算是丁佩佩同小福子去了后花园,也没有人会多说些什么。
可是在周南轩眼里,倒是一堆孤男寡女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丁佩佩是女儿身,这里只有皇上知道。
“去瞧瞧。”周南轩的眸子隐晦,眼神之中波涛汹涌。
洪公公见皇上上了钩,嘴角坏笑,赶紧跟了上去。
丁佩佩简直就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是能够让丁佩佩难受的事情,他一样也不会翻过。
若是真的在后花园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恐怕丁佩佩同小福子都要在劫难逃了。
世人都知道丁佩佩同皇上之间的关系,若是丁佩佩做了出格的事情,与徐贵人无异。
甚至是更甚。
丁佩佩实在是不忍心小福子这样的人在深宫之中,眼睁睁地看着小福子做错事情,毕竟是自己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