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谛魂平静凝向他:“你对吾所为之事,吾不会计较。但无辜而死的三教之人,吾要看你日后行动再做定夺。”
皇绝音轻叹笑了笑,转眸微凝定在昙儿腹部,平静认真道:“不为自己,为了孩子,吾也明白日后该如何。”
昙儿一握蕴果谛魂的手后,凝眸看向皇绝音问道:“是何办法解除邪力?”
皇绝音收回了视线,看向她和蕴果谛魂道:“此法需要蕴果谛魂和你合作。”
昙儿见他尚还有未说出之言,一怔:“何意?”
皇绝音认真看着她道:“这十几日,吾已经弄清楚你体内邪力是何情况,驱除你体内邪力可以和蕴果谛魂的一同进行。”
昙儿未料到会如此快,只要解决后,孩子便可以正常生长,骤惊喜激动看了眼蕴果谛魂,急问道:“如何进行?”
皇绝音轻笑一声,扫了眼蕴果谛魂,叹息凝视昙儿道:“蕴果谛魂体内邪力是吾当初借体而留,属阳邪之力,本可以吾亲自再借体一次,将其吸回体内,所需时间与当初在龠胜明峦借体时间一般。”
昙儿惊喜眸色微僵:“这……”
蕴果谛魂眸光微凝,看向他:“这只是原来之法,现在要如何?”
皇绝音凝视二人暂未说解法,继续告诉他们清楚邪力之情况:“昙儿体内之邪力,本来是吾借她之体,与她共同孕育孩子便可驱除,但如今有了变异。吾已不能借体。”
昙儿凝眸问道:“这变异的邪力是何情况?”
皇绝音叹息看着她道:“你还记得那日孩子对吾有感应之事吗?”
昙儿微蹙眉颔首。
皇绝音道:“孩子虽被封印,可吾族之特殊在身体遇到伤害时,会先行自我封闭保护,然后缓慢适应周遭环境,再一寸寸征服吸收此环境之能为躯体所用。封印相对孩子而言亦是种伤害,它阻止他正常生长。如今千年过去,他已适应,并吸收了不少封印之能,所以那日才会在封印下能与吾共鸣。”
“孩子本是两个半月大,但吾族此特殊处,导致在封印下此子适应后也长了些许,此时当有四个月大,已经有自己意识,吾族之子皆会在四个月大时有意识,并生出与其父相抗之意,若吾借体,邪气之源同出一脉,孩子会以为吾是与他共存之强胎,抗争不过,而吾又不杀他,便会遵循优胜劣汰之本能,自绝生念而死。故吾不能借体,不止害了孩子,还会伤了昙儿。”
顿了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润喉后,皇绝音凝眸看着二人继续道:“昙儿体内邪力借由此子之身而存在。当初灌注邪力进入此子时,并非从外而行,而是在借蕴果谛魂之体阴阳相会时,同时将邪力寄在邪气之内,再附着于他最弱的一处精元上,等孩子躯体在昙儿腹中形成时,便有了与生俱来的这股邪力。此专为控制昙儿而用,首要便是能让邪力更快与她融为一体,世间同性易聚,昙儿是纯阴之体,吾便让这股邪力以至阴之质存在,以对付昙儿。”
昙儿听到这里顿明白了什么,眸光一凝,不由出声道:“你的意思,蕴果谛魂是纯阳之体,他体内之邪力该是至阳之质,如此方能轻而易举与他身体融合,来对付他。”
皇绝音看向眸色平静望来的蕴果谛魂,黯然复杂一笑,才又凝视昙儿点了点头:“吾之邪气之体兼具阴阳之质,可将邪力于阴阳间随意转化,对付不同体质之人,皆有克制之法。”
昙儿叹了一声,凝视他道:“现在说办法吧。”
皇绝音闻言看看蕴果谛魂,又看看她,直到二人意识到可能是什么时,才出声黯然复杂一笑,自嘲叹了一声:“吾纯属为他人作嫁衣裳,不过,你们能成就良缘,也做得值得。”
顿了顿,凝视他们未有犹豫,说出了自身不该高人的致命弱点:“吾体在每月月圆的子时,会阴阳之性紊乱,功体大弱,若恰好阳息重,则吸纳压制阴息,若阴息重,则吸纳压制阳息,若旗鼓相当,则成抗衡之势,无论何种情形,都是无法为吾自如应用,此时武力平平之人亦可轻而易举将吾击成重伤,取吾性命。”
说完看向蕴果谛魂,凝眸断言道:“你体内之邪力此时最弱。”
昙儿听他说自身致命之门,震惊一怔,未来得及细思,又听到后来,刷的转眸急看向蕴果谛魂:“是吗?”
蕴果谛魂看了眼皇绝音,才对上昙儿紧张担心的视线,轻点头:“是。”
皇绝音一笑,看向昙儿:“若非孩子被封印,你也该是如此情形。”
说完继续方才中断的话,平静看着二人道:“两者皆是最弱便好对付,但同弱中仍有强弱之分。昙儿身子有孕,本就是虚体,吾当初顾忌怕伤到她身子,故她体内之邪力并无蕴果谛魂体内之强。如此便是强吸弱,你们二人每月月圆时的子时行夫妻之事,阴阳交替,昙儿体内邪力会于阴阳相融时,自其子宫中被吸纳至蕴果谛魂之身。
阴邪在至阳之体内不能存在,当时便会在蕴果谛魂体内散尽。消失的同时会带走等同于它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