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看了一眼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白枭,又看了一眼强行装作淡定的少女,再一次露出了烦恼的表情。
“一直绿,我很抱歉。”白枭很认真地向少女道歉,只是加上了这个不三不四的代号,显得相当的不正经。
虽然能让人感觉到足以使人冲动杀人的怒气,一直绿还是保持着僵硬的优雅笑容,试图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这么挑逗异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遇见过害羞的,也遇见过脸皮厚的,但这种类型的还是第一次。
其实深红也很开心于看见一直绿吃瘪,不过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平静表情,虽然可能会有点流言蜚语,但他又不住在这里。最后难受的只有一直绿,这家伙平时没脸没皮,却不是白枭这样的常识缺乏者,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终究还是会难受的。
“所以你把王德理绑到这里来是因为他买了假货。”深红打破了沉默,把话转向了主题。
“他算是违背了合同,结果没受到失忆惩罚。”一直绿仍旧保持着僵硬的微笑,“我还纳闷是怎么回事,结果他最开始签合同的时候就偷偷把合同掉包了。”
被藤蔓五花大绑丢在一边的王德理挣扎着想说什么,结果一直绿挥了挥手,藤蔓就又收了一收,把王德理绑的无法动弹。
“我打算把他丢到无光区的街道上等他自生自灭。”一直绿没有对王德理的挣扎没有一丝动容。
“在哪之前先把他借我们用下,”深红指了指白枭,“他的手臂断了,雅心然认为要专业人士才能治好。”
“截肢吧。”一听是白枭的事,一直绿就一脸冷漠。
终于听到了一句不是夸他能忍的话,白枭千想万想也没料到是这种内容。
深红偷偷吸了口气,免得笑出声来,“白枭是我们的重要成员,我们不能让他失去战斗力。”
一直绿打了个响指,解开了王德理的绑缚,“那我把他交给你们,办完事了直接甩大街上。怎么样,老王?”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对待年末的猪似的。
“去就去呗。”王德理表示无所谓。
这倒是引起了一直绿的疑心,要知道之前王德理可是哭着求她不要这么做,就算排除掉猎人这种危险因素,在街上晃悠的“爪”也可能把他收拾掉。
王德理可是曾经为了块面包挑衅了一整个“爪”的巡逻队,还公开表示“爪”就是一堆垃圾组成的垃圾堆。他居然不当心个个地方都有的“爪”,这是相当奇怪的。
要知道这人是出了名的容易情绪失控,闹出事后又是一等一的胆小。他会突然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有了保障。
“怎么,有人要收留你,突然这么硬骨头了。”一直绿毫不掩饰讽刺的语气。
“您一天到晚在屋子里搞换装y,真是嘛事都不知道,‘爪’早就被神秘异能者打崩溃了。”王德理一脸得意。
“你是听谁说的?”深红被勾起了兴趣,他只知道“爪”陷入了混乱,还不知道有崩溃这种说法。
“深红,你不知道就不该了,”王德理的声音都洪亮了起来,“这还是灰白告诉我的,你们互助会内部的消息。”
不知为何,灰白一本正经的告诉王德理这个不实消息,然后在私下贱笑的样子在三人的脑海里同时浮现而出。
不过对于白枭,除了这个联想,还有种欣慰的情绪在脑海窜动,在他离开的时候,灰白看起来还相当的颓废,现在似乎振作了起来。
“我觉得这是灰白在逗你玩。”一直绿面朝深红,试图求证。
“他的确是在逗你玩。”深红也开口说到。
王德理每听一句,表情就绝望一分,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最后的希望,白枭。
“反正我觉得他们只是有点混乱,总体上还是生龙活虎的。”白枭说完,王德理的目光彻底暗了下去。
片刻后他的眼中又含满了哀求的泪水,“我也治好过这里不少人,做出过奉献,你不能就这样赶走我,我的病人们不会允许的。”
“您老醒醒吧,雅心然来了之后你哪儿来的病人?”一直绿无情的戳破了王德理的幻梦,在一声像是挨了宰的猪发出的叫声后,他彻底沉默了。
“那你还是把他交给我们吧。”深红提议到。
“我可不希望一个不老老实实签合同的骗子带着记忆到处跑,你必须保证他会被看住,直到他死掉。”
“我们可没闲工夫再看守一个人。”深红表示了回绝,“用完就把这个人还给你处置,行不?”
“好吧好吧,随便你,”一直绿摆了摆手表示妥协,“一定不要让他跑了。”
“我都还没答应!”王德理回光返照般抬起头怒斥到,想维护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结果一直绿一个响指,藤蔓就把他又勒的说不了话。
“你是要提着他走,还是我解开你自己押送。”一直绿问到。
“解开吧。”深红回答。
藤蔓在深红回答后飞快的褪去,王德理重获了自由,但此刻他被二人漠视他的态度冲昏了头脑,量着互助会有求于自己,他打算冒着风险来让这些人尝尝厉害。
他一抖上衣,一条条像是脊骨模型的东西掉在地面上,落地后又像是蜈蚣般抖动起来。
“尝尝捥骨之痛吧!”他大喝一声,骨头弹跳向一直绿。
一直绿不屑地挥了挥手,藤蔓就把所有的骨头卷了起来,顺带又把王德理绑了个结实。她正要好好嘲讽一番,一条细长的骨头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