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精致细巧。
夏至把瓶子推给池骋:“里面的是我提炼好的蓝蒿膏,养颜美容,去皱嫩肤。你寄给池夫人。”
池骋看着那个瓶子,皱眉:“你今天搞这个搞了小一天,就为了把蓝蒿膏装进去,送给我妈?”
夏至嘴角抽了抽:“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好心。做瓶子呢,主要是我需要做点事情,让自己沉下心,不然我怕我想打死你。”
池骋:“我可真谢谢你。”
夏至撇撇嘴,继续讲:“另外,给你家池夫人的东西,估计外表不漂亮点,她不会用。可我需要她用,用完了还自己跟我来买,并且推广出去。”
“哦,原来你是为了赚我家的钱啊。”
“嗯,谁让你家有钱呢。所以你知道怎么跟你家池夫人说了吧?”
“我有什么好处?”
“给你投资我药妆公司的机会。”
“哇!那我可得好好给我妈编套话术,一定让她快速的打开京市贵妇圈子。”
夏至抱着手臂夸他:“嗯,我相信你,你真是一个好儿子。”
池骋无奈的笑,把玉瓶子拿起来看看:“这上面的字,你自己写的?是什么字?”
“嗯。是篆体,玉生香。”
“你的字……”池骋皱眉。
“怎么了?”夏至还以为出问题了,有点小紧张。
池骋:“太好了,我有点嫉妒。瓶子手工也不错。你打算以后每个瓶子都是你自己做?”
夏至哭笑不得:“当然不会。我谈好了一家玉石作坊,但我怕他们在外观上达不到我的要求,所以我先自己雕一个,拍成成品照片,让他们参考。除了这个事情以外……”
夏至顿住,垂下眸,长睫扑闪,最终叹了口气说:
“你跟乔……先生说一下,我前几天心情不好,现在我愿意和他们公司谈改良药材种植的事项,但是,我只和专业人士谈,律师也好,中药研究员也可以,总之,除了他,都可以。”
池骋点点头:“ok,我帮你和他说。”
“谢谢。”
***
乔一泊坐在总统套房的沙发里,已经沉默了半个小时了。
他身旁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士悄悄的抬手擦了擦汗。
乔一泊把身旁的资料再次拿起来看了看,终于问出了一句话:“殷律师,你确定,这个女孩,是夏芳菲的女儿?”
他的浓眉紧紧皱着,虽然是一句问话,却带着很大的不满和压迫感。
殷律师微微转了转脖子:“按照目前查到的,应该是这样。”
“那么,夏离呢?”
“夏离的生日和夏至的一样,应该是一对孪生姐弟或者兄妹。而且你看他们俩幼年时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殷律师说完,特意的指了指夏离的照片。
这两个孩子,和乔总长得好像啊,尤其是那个男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直说。
乔一泊紧紧盯着两张照片,再次陷入沉默。
殷律师想了想,大着胆子说:“夏芳菲把孩子丢下,销声匿迹的时间,大致就是老乔氏药业最惨的那一年,也是乔总您……生病的那一年。”
乔一泊不出声,但是他的手紧紧捏着那几张纸,捏的嗦嗦响。
许久,乔一泊说:“你重新去查十六年前在酒吧的那件事。”
殷律师:“酒吧那件事?可这……乔总,风鹰和钱志龙都已经死了,这件事很难再找到线索。”
乔一泊目光冰寒:“他们是死了,他们的家人没死,我就不信,十六年里面,他们的家人会一丝马脚也不漏出来。这些年,我为了乔氏能重振旗鼓,暂时放下了一些事,但不等于我会放过。去查,不惜一切代价。”
殷律师:“那这两个孩子……”
乔一泊嘴抿唇直线,下颌紧紧收起来,英俊的脸冰冷得如同雕塑,整个人身上散发的寒气也越来越重。
他的目光盯在手中的资料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最终摆摆手:
“再说吧。你把酒吧的那件事查清,也许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到时候再说。欠我的,终究要还给我,我欠的,也终究会去还。”
“好,我知道了。”
殷律师识相的离开了。
乔一泊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重重的吸了两口,眼睛不禁又落在桌面上的两张照片上。
他看着看着,忽然把照片倒扣了下去:“为什么是夏芳菲的孩子呢,唉!”
他把烟在水晶烟灰缸里按灭了,拿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备车,回沙市。”
***
夏至这一觉睡的特别好。
直睡到早上六点半醒来,一夜无梦。
厨房里已经有了响动,夏至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到厨房:“奶奶,早上我们吃炒米粉吧?”
有人应声:“好啊,快炒快炒,我也想吃。”
夏至睁大眼:“咦?景寒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陪你爷爷去景区玩了吗?”
景寒彦摊手:“爷爷昨天听说乔先生有事要回沙市,就急急忙忙的跟着回去了,他说能出来玩了两天已经非常不错了,学校和研究所都一大堆事情呢。”
“结果我们晚饭都没吃就往回赶,到了这儿我也没好意思再过来打扰你们,可是我睡到半夜饿的不行,好不容易撑到现在,饿惨了。”
夏至楞楞:“乔……先生回去了?”
“嗯。回了。夏至,炒米粉我要两个鸡蛋。”
“……哦,好。”
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