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有了自己的名字,那么也该有个大人的样子。日后要勤心勉力,万不可去学胡寅成,你那大师兄不成器,在我这儿只学了一些医道,你不能学他,我的衣钵,都要靠你传下去。”
“是,师父放心,我一定好好跟着您学本事!”
“好、好、好。”
张云清有些激动,眼角竟落下泪来。
他这一生都在四处云游,早年未认真考虑过衣钵的事情,而今年岁大了,才知道有个传人不易。二狗子算是个有悟性的,传继他的衣钵,却是够了。
他一落泪,反叫二狗子不知所措。只当他是思念胡大夫,便安慰道:“师父,师兄他已经走了快两个月,想来也到了新京,应该就快捎信回来了,您别难过。”
“哪有什么新京,那是长春、长春!”
李北望走过来扶住他,道:“对,是长春、是长春!”
“云欢,你记住了,咱们是中国人,咱们没有新京,咱们只有长春!”
“弟子知道了,只有长春!”
老道这才坐了回去,又念起了步虚韵:“大道洞玄虚,有念无不弃。炼质入仙真,遂成金刚体。超度三界难,地狱五苦解。息归太上经,静念稽首礼。”
李北望等人听不懂步虚韵的意思,却听他在吴猎户发丧那日念过,心道这老道怎么这时候念起这些话来,莫不是想起了伤心事。
没人敢去问,生怕真问及了什么,反叫张云清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