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看着薛女医。
薛女医被独孤伽罗看得有些不自在:“伽罗姑娘。你是不是有话说?”
独孤伽罗轻笑。
“我是在想……你在我国皇宫中做女医,后宫中应该有很多人巴结你。你为什么对糖角这么有兴趣?”
“我小时候家里穷。能吃上一块糖角,就很幸福。”薛女医拿了一个糖角,送到她的嘴里。
独孤伽罗一直观察薛女医。
薛女医问独孤伽罗:“你为什么不吃?我脸上有问题吗?”
独孤伽罗笑笑。
“我是看你吃得香。又想到我长姐曾给我做开口笑。”
让独孤伽罗想到伤心事,薛女医道歉:“不好意思。早知我就不多嘴了。”
独孤伽罗调整情绪。
“离我们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做事还得以大局为重。高颎和王轨他们有自己的使命。大事轮不到我俩管。路上需要备什么物品这些小事,我俩得提前准备。”
薛女医点头。
独孤伽罗也吃了一个糖角。
听到院子有脚步声,薛女医赶快去门口往外看。
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
薛女医回头给独孤伽罗说:“跟车的丫环不认识。”
这时,冯挽碧从马车中出来。
薛女医担心。
“冯挽碧会不会为了讨好李现霓,来找我出气?”
独孤伽罗示意薛女医不要慌张。
下了马车站到地上的冯挽碧,看到薛女医。
“小公子醒着吗?”
薛女医出到门口,向冯挽碧问好:“小公子一直没胃口。我刚弄了一些糖角。小公子在吃。”
冯挽碧叫她的丫环,从马车里取出一个食盒交给薛女医。
“九夫人听了李氏打你的事,十分生气,特意让我来看看你。”
虽然心里还不顺心,但碍于地位尊卑,薛女医还得应对。
“多谢九夫人记挂。当时,也是奴婢说话口气太急。奴婢事后想来,给九夫人增添麻烦,非常不安。”
冯挽碧叫丫环和车夫去院外等。
薛女医领着冯挽碧,进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独孤伽罗面无表情。
冯挽碧自顾坐到案几侧边。
“这里没有外人,我长话短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周国派来的人。在齐国另有目的。”
薛女医走近冯挽碧。
“你想怎么样?”
冯挽碧盯着独孤伽罗:“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薛女医阻拦。
“不行。小公子不会说话。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冯挽碧淡然回道:“我也不是傻子。我看得出,你们这几个人中,是以小公子为首。小公子是不是哑巴。你们心里比我清楚。”
被说中!
薛女医有点慌张,等着独孤伽罗示下。
独孤伽罗抓了几个糖角,给薛女医使了坚定的眼色,迈出门槛,坐到门槛上。
情况和冯挽碧想得有差异。
“你们就不怕我去报官吗?”
独孤伽罗吃着糖角。
薛女医插话。
“小公子不是傻子。只是受惊吓失声,心里承受能力差点。要不要我找阿敏公子回来与你谈?”
高颎是男人。
冯挽碧见高颎,要是这事传出去,有可能会毁了自己的清誉。
不得不三思,冯挽碧改了主意。
“你给阿敏带话。就说我愿意与你们合作。找个适当的时机,再谈细节。”
薛女医佯装惊恐。
“你……是什么人?”
“请告诉阿敏。以大局为重。”冯挽碧出到门外,向独孤伽罗又说:“听说你要在齐国长住。要长住,就得有可靠的盟友。我愿意与你做盟友。”
独孤伽罗冲冯挽碧笑了一下,然后摇手送冯挽碧。
冯挽碧大步出到院外,坐着马车离开。
薛女医把手里的食盒放到案几上,从衣袖子中取的银针开始验毒。
独孤伽罗把手里的糖角吃完,才回到房间里:“冯挽碧说的话,有几分真心?”
“她是李现霓的忠仆。我不相信她。”薛女医并没有停止验毒。
独孤伽罗在地上走来走去,斟酌冯挽碧和薛女医说的话。
薛女医收好银针。
“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的菜了。伽罗姑娘。快来吃吧。”
自己考虑的事情,还没有得到结论,独孤伽罗心情压抑:“我们没有别的事可做。可以慢慢吃。”
薛女医将食盒里菜,摆到案几上。
“伽罗姑娘。别犯愁了。我可以肯定冯挽碧,就是代李现霓来试探你。也想警告高颎不要帮胡静之。说到底,还是李现霓想让她的儿子当高湛的世子。”
独孤伽罗认同:“李现霓确实着急。高湛立世子这事得由高湛自己决定,你我和高颎都帮不上忙。”
薛女医费解。
“我也很好奇。高颎有什么能耐,让李现霓惧怕?”
“高湛府邸定是发生大事。不然冯挽碧不会这么急着过来。薛女医。麻烦你去找高颎。”独孤伽罗恳求。
薛女医有点不情愿:“说不定高颎很快就回来。”
独孤伽罗严肃对薛女医说:“把和士开和冯挽碧的事情,放在一起。你会想到什么事?”
薛女医忽然意识到。
“高湛府邸行刺你和高颎的事,又被人摆到台面上。这事必须得压下去。要是被齐国官府的人,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我们就得下狱受刑。”
独孤伽罗把案几上的菜,又放回食盒。
“见到高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