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到了路口,韶华郡主极有眼色的告辞,“如今不大方便去给皇后请安,也不知道表嫂身子如何,臣妾倒是挂心得很,想陪着表嫂说说话,可倒底是不合规矩,只能等以后了。”说完就侧身让到一边。
萧耀轻轻颌首,在韶华郡主的恭送声里往凤仪宫走去。
皇后见到萧耀自然是极高兴的,忙迎了上来,“皇上来了,可曾用膳?”
“朕来看看你,皇后今儿感觉好一些没?”
两人对面坐下,“臣妾好多了,劳皇上挂念,臣妾正要用膳,皇上不如陪臣妾用一些吧?”
见萧耀点头,忙吩咐下去,规规矩矩食不言的用了一顿饭,喝了茶,萧耀就告辞了。
皇后一脸不舍地送走萧耀,进屋时听到苏来喜和商嬷嬷正小声嘀咕着什么,顺口问了一句,“你们说什么呢?”
商嬷嬷瞪了吴来喜一眼,笑道:“没什么,就是宫里的一些杂事儿,娘娘如今不管事,乐得清闲。”
皇后一听便不乐意了,她只是因着身孕暂时将宫务交出去,又不是不再接手,这后宫里的事她不管可总得事事知情吧。便冷着脸,“究竟是何事?”
瞪了商嬷嬷一眼,对着苏来喜道:“你说。”
苏来喜脸一苦,支支吾吾道:“刚才皇上过来时遇到正在御花园里cǎi_huā的许贵人,两人说笑了一路。”
皇后脸色一白,咬着唇气道:“就知道许嘉柔不是个好的,以前表嫂表嫂的叫得亲密,原来都是为了这呢。”
商嬷嬷一见,立马扶着皇后,低声劝道:“娘娘,没有许贵人也会有别人,您放开怀,如今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皇子。”
皇后恨恨道:“别人是别人,她许嘉柔就不能这样,当初装得三贞九烈的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还不是上赶着给人当妾来了?什么郡主,亏得永华拿她当姐妹,求着先帝给了她个封号,合者是引狼入室了。这才进宫三天,别人都能忍得住,怎么就她急不可待地跳出来了,这是明摆着打我脸吗?打量着我不敢对她怎么是不是?”
商嬷嬷看着皇后气红了的脸,极得不行,“娘娘,先别生气,小心身子,如今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不看别的只看在皇子的份上,您也要先忍一忍呀,要惩戒那起子贱皮子以后有的是时间。以前还有个郡主的身份,外头人敬着,您和太后也宠着。如今进了宫,还不是在您手底下讨生活,她就是在能耐能翻出天去不成?何苦因着她气坏了自个儿身子呢。”
好劝歹劝了半天总算让皇后平静了下来,只是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好。早上起来,气色差得吓了商嬷嬷一跳,又忙着请御医不提。
胡梨在长乐宫里待了三天,行囊已整理妥当,人便闲下来了了,这一闲吧,就想着吃点西,可是,长乐宫里除了一个煮茶的红泥炉和用来烧水的大窝,别的要什么没什么。贵人的份例也少得可怜,这两日新进宫,没出现苛扣现在,每餐还能有个三四个菜。按规矩,贵人每餐只得一荤一素一汤,一道点心一道鲜果。
这三日,菜是多了些,可点心与鲜果却是没见到。胡梨又是那种吃零食比正餐更多一些的人,尚膳监不送,闲下来的时光就有些难熬了。特别起午睡起来,就觉得肚子空荡荡地极是难受。这种物质上的匮乏胡梨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陈三娘也看出胡梨的难受来,可当初进宫没算到这一茬,穿的用的戴的玩的都带了,偏偏忘了吃一这难题。谁又能想到这宫里看着金尊玉贵,竟连口吃的都这么难呢。
桃红到是想着拿钱到御膳房去买,可初来乍到,一个还没侍过寝的小小贵人,人家也不卖帐呀。最后还是青儿仗着人小嘴甜,跑了几趟御膳房跟其中一个管食材的小总管混了个脸熟,用五两银子买了个小小的竹篾蒸笼,一小袋面粉,一斤霜糖,半袋糯米粉,最后那总管掂量了手里的银子,又给添了半袋栗子粉。就这些,在外头一两银子都不用的,青儿还得千恩万谢了才抱回来。
也不敢跟胡梨说,只跟陈三娘对了帐,陈三娘的脸色就变了,若是这样,那以后这花钱的地方就大了。这进宫还真是没得在外头的日子过得舒畅,但总算让胡梨吃到了栗子糕,一连吃了四块,美得不行。
新秀女进宫的第四天,众人都眼不错的盯着乾明宫,太后都差一点要将皇上请来好生说说这事了,敬事房的太监终于得了消息,往延熹宫吩咐去了。
太后长松一口气,不管是谁,只要皇上愿意进后宫就好。想了一会就往小佛堂去上香,祈祷了好久。
延熹宫里,康公公一脸谄媚的笑对着韶华郡主恭贺道:“许小主,皇上钦点小主侍寝,今晚戊时凤鸾车将接您去乾明宫,这位是燕喜嬷嬷,就留下来侍候小主梳洗吧。”
韶华郡主一脸惊喜寺谢恩,让绿漪送康公公出去,自然少不得一个厚实的荷包。
戊时初,收拾妥当的韶华郡主淡扫鹅眉,轻敷香粉。然一在燕喜嬷嬷的检查下,除去首饰,只用粉色发带半束长发,然后除去所有的衣裳被裹进一张薄被子里。
燕喜嬷嬷见还有时间又慢慢的将侍寝需要注意到的事项交待清楚。只羞得韶华郡主面若桃花,秋水盈盈。燕喜嬷嬷收下好处,自是说得详细,韶华郡主为了心中所盼,也是压强下羞意听得认真,记在心头。
好不容易等来康公公,韶华郡主沐浴后的清爽身子已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