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咋赢得毕承自己都没弄清楚。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亲眼观战的沈煜云和华畅都一脸震惊。
毕承的身手,如他俩这种拳脚功夫里的个中高手,都完全看不出到底是那个门派的功夫。
这肯定也是炎颜姑娘教的没跑!
也就她净整这些歪门邪术。
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只有炎颜抱臂端立,晏晏含笑看着趴在地上怎么使劲也挣扎不起来的孟猿。
起不来很正常啊,吨巴这会儿正趴他背上舔爪子呢。
被饕餮压着,死不了都侥幸,能起来才怪!
炎颜居高临下笑觑孟猿:“服不服?不服我再让毕承跟你打一架?”
孟猿只觉压在自己身上这股力越来越大,五脏六腑都快压爆了,赶紧嚷嚷:“我,我认输,认输!”
他就想不通了,毕承这炼的什么邪功,咋跟喝酒似得还有后劲儿呢?
孟猿刚说完认输,就感觉后背上的力道突然一松,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再检查自己周身,居然啥事儿没有。
孟猿挠挠头,觉得自己输得跟做梦似得。
炎颜笑道:“既然输了那就认罚吧。”
孟猿一脸憋屈,却也只能任凭对方处置。
沈煜云招手唤来两个镖师,吩咐:“按照商队的规矩,蓄意闹事者责五十红头杖!”
炎颜打量了眼镖师拿来的木杖,挑眉问:“这五十杖打完了还能走路不?”
沈煜云点头:“不妨碍走路,不过这虽是皮肉伤,要彻底恢复利落缺得个把月。也是给犯错的人提个醒。”
炎颜摇头:“个把月的皮肉伤看来还是震慑不住呀,不然他也不敢明知故犯。看来以后得换个法子惩治。”
沈煜云皱眉:“你的意思是再打重些?”
炎颜勾唇一笑,潋滟明眸扫向商队的所有人:“罚不是目的,目的是帮助挨罚,连带没罚的,全都长个记性!”
她话一说完,在场所有人,包括华畅和小柳几个都觉背后冷飕飕的汗毛直竖。
然后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孟猿。
这小子今儿怕是要倒大霉!
沈煜云倒不反对炎颜的话,只是有些为难:“可这毕竟是在行商路上,若打得太重,日间还要行商,反而添了商队的负担。再者路上行走养伤不易,伤的太重万一伤口恶化……”
沈煜云也主张严格约束商队,可是他不想责罚的太重,如果让大家对商队统领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也有可能会动摇人心,就适得其反了。
商队除了有规矩,最重要的是商队内部还需要有凝聚力。
炎颜轻轻摇头:“打的重了当然不行,都打的下不了地这商还走不走了?不用挨打也照样能罚!”
她说完,往旁边的草丛里看了眼,伸手一指:“把那些荆棘收过来。”
说完,她回头吩咐:“再给我找根绳子来,要结实点的,要是断了,孟镖师可就得多吃些苦头了。”
旁边立刻有伙计拿来绳子,炎颜便吩咐人把孟猿双手吊起来绑在旁边一颗歪脖树上。
孟猿到这会儿才明白,这位容貌倾绝的女子,竟然就是他们新上任的女东家。
他心里也特后悔,可没办法,错已经犯下了,也只能认栽。
孟猿被绑住双手吊在树枝上,脚指头尖尖将将能点着地面,整个人就像条晾晒的咸鱼。
孟猿见炎颜不说话,他以为这么就完了,心里觉得就算这么吊一个晚上也没啥,顶多明天早晨手酸点,养个一天半天的就没事儿了,比从前挨五十大杖,疼得个把月骑不成马强多了。
还以为这小娘子有啥损招呢,也不过如此。
到底是女人家,嘴上咋咋呼呼的,能有啥坏心眼儿呢……
他心里还没美完呢,就听炎颜指挥着砍荆棘的伙计们回来了。
然后他就看见伙计们每人手里托着株又高又大,刺儿又尖尖的大荆棘。
炎颜特别体恤下属,她特地传授给众人用硬麻布袋子裹着砍荆棘不被扎的技巧,然后大伙儿照她的办法一试,果然好用!
不一会儿功夫,每人手里都拖了好几根大荆棘回来了。
大伙儿还兴高采烈,跟炎颜有说有笑的。
然后有说有笑的炎颜,就把含笑的目光投向了被吊起来的孟猿。
孟猿被这眼神儿看得心里一个激灵。
炎颜笑得诡异,说话却变得特别温柔:“晚上这林子里地气重,把孟镖师吊在这儿别给冻坏了,把这些荆棘垫在他脚底下,挡一挡地气儿。”果然好体恤下属啊。
伙计们立刻把荆棘往孟猿脚下塞,他的脚尖原本将能点着地,一塞荆棘进来,为了不被扎腿不由就往上缩。
他一缩,伙计们又往上垫,眼看荆棘越垫越高,孟猿最后几乎把身子团成个球儿,下面的荆棘尖锐的刺儿就顶在他的菊花上。
孟猿这会儿已经满脑门都是冷汗,这要是稍微一动,他的菊花就得变成刺儿梅,可要是一动不动,这么团着身子吊一宿,保准得累到抽筋。
孟猿到这会儿算是彻底明白了,女人真不能惹,尤其漂亮女人。
坏心眼儿多着呢!
话说这么好看的小娘子,就不能以娇羞温柔胆小撒娇等正常方式打开吗?
炎颜笑嘻嘻站在旁边,仰头看着孟猿:“今日是头回这么干,大伙儿没经验,荆棘垫的有点高了,孟镖师就祈祷晚上可千万别刮风,一刮风这树枝就得晃,这树枝一晃,你的屁股可就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