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建成欲孽的劝降,王喜宽的眼中当即便闪过一丝鄙视和嘲讽。
自从他背井离乡来到营州的那天起,便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虽然营州天高皇帝远,但是他的心中很清楚。
他和这群兄弟们,守护的不单单是营州,而是汉家的大门!
弃城投降?
做梦去吧!
“弃城投降?吾乃汉家儿郎,大唐的将军。好好的人不做,要和你们一起去做突厥杂碎的走狗?我脑子有病,还是你们有病?”
“做人多好,没事还能打打狗。若是和你们一样做了狗,狗改不了吃屎不说,还要天天挨揍,你当我傻啊!”
王喜宽说着便仰头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的话语之中,对建成余孽的鄙视和讥讽,那可是赤果果啊!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城墙之下的建成欲孽瞬间便一个个恼羞成怒。
“王喜宽,你特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建成欲孽冲着王喜宽咬牙切齿的嘶吼道。
“老子乃是汉人,想吃什么酒,就吃什么酒。倒是你们这群狗腿子,吃屎也要问问你们的杂碎主人吧?”
随着王喜宽的话音落下,城墙之上的守城将士顿时便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而城墙之下的建成欲孽,一个个气的是浑身颤抖不已。
他们最怕别人骂自己是狗腿子!
这是他们永远都摆脱不掉的骂名。
可是为了成为一方霸主的宏图霸业,这又算得了什么?
“攻城!杀尽这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建成欲孽的首领疯狂的嘶吼道。
“兄弟们,誓死与营州共存亡!”
王喜宽一边嘶吼着,一边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虽然他早已伤痕累累,虽然他早已是强弓之末。
但是面对眼下这群投递叛国的千古罪人,他没有丝毫的畏惧!
“誓死与营州共存亡!”
守城将士振臂高呼道。
他们岂能不知道自己的结局?
可是死又何惧!
好男儿,便要马革裹尸!
“报!将军不好了。”
而就在此时,突然有将士来报。
“怎么了?”
面对眼前那鲜血淋漓,无比慌张的将士,王喜宽不由眉头紧皱的问道。
他的心中更是瞬间便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将军,平洲城破,恐怕凶多吉少。”
浑身鲜血的将士简要牙关的说道。
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泪水,可是那终究没能控制住那两行热泪。
滚烫的泪水划破了他那沾满鲜血的脸颊。
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平洲城破。
突厥杂碎冲进城内,这意味这什么?
那群丧尽天良的突厥杂碎,他们连qín_shòu都不如!
随着斥候的话音落下,城墙之上的所有将士瞬间便愣在了原地。
平洲,城破了。
那此时此刻,那群毫无人性可言的突厥杂碎,一定在屠城。
这是大家都不敢面对的结果。
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
平洲完了。
那么多的守城将士,那么多的百姓,就这么完了。
“你再说一遍!平洲在我们的身后,我们营州尚存,那平洲又如何会破城?”
王喜宽冲着脚下的斥候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将军,平洲真的完了。”
斥候泣不成声的说道。
“那该死的建成余孽,他们假扮成我们营州的百姓,躲进了平洲城内。”
“可是这群挨千刀的畜生却和突厥杂碎里应外合,攻破了平洲。”
斥候说着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气血攻心之下,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平洲完了,都完了。”
王喜宽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说着便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此刻,他是心如死灰。
他身后的平洲都完了,此刻正在遭受屠城。
那最前面的营州,还能坚持多久?
不用想,营州便是下一个平洲。
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突然,王喜宽仰天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只是他那颤抖的笑声,充满了绝望和深深的不甘。
“身为汉人,誓死不降,宁死不退!”
王喜宽紧握手中的大刀,视死如归的嘶吼道。
“誓死不退,宁死不降!”
数百将士齐声高呼道。
他们的心中都很清楚,营州守不住了。
可是身为汉家儿郎,营州守城将士。
他们岂能后退?
他们岂能投降?
誓死不退。
宁死不降。
这冲天而起的怒吼声,伴随着刺骨的寒风,响彻了整个边疆大地。
他们视死如归的嘶吼着,再次和突厥杂碎战到了一起。
“噗嗤!”
“噗嗤!”
那四处飞溅的鲜血,染红了空中飞舞的雪花。
那滚烫的热血,更是洒满了整座营州城。
不到一个时辰,摇摇欲坠的营州城,便被攻破了。
无数突厥铁骑和建成欲孽,肆无惮忌的冲进了城内。
两个时辰之后,近万人的营州守城将士,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无一人后退。
无一人投降。
全部战死。
营州城破,被屠城了。
只是他们的眼睛睁的老大。
他们死不瞑目!
因为他们更多的人不是死在了突厥杂碎的手中,而是死在了建成欲孽的刀下。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