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装扮,老大叫我等不动声色。这些人却已经办完事,临走之时竟然点起了火,我等也是在等他们走了之后,才从那黑漆漆的口子里钻出来。这才发现这里的布置与贾家大相径庭,这出口设在一座假山下面,外人根本无从察觉。
老大和我等都好奇这是哪一家人。先前来踩点的兄弟也打听了,两边都是富贵人家,绝对是肥羊两头。我们进了屋一看,哪里有人?那祠堂上密密麻麻全是刻下的痕迹,像是鞭子留下的,可哪家的用鞭高手能将鞭子挥舞到这种境界?还好我等刚才不曾出来。
此时不将金银细软全数收走,还要等一把大火烧了吗?我等快速进去翻找。此时,火已经开始燃烧了。突然从书柜后面蹦出一个死人来。
可吓人了,浑身没有半块好肉,手脚都被折断了,眼球外翻,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分辨不出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渗人。我等都是土匪,杀人夺命的主,竟也没见过这样的死人。他脸上留着深深的指痕,就像是被人生生挖出来的。
老大见多识广,告诉我们这不是杀人,这是咒。我那点微末功夫怎么知道什么是咒。火势再大我们就不敢停留了,原路撤回了贾家。”
林一亭听完,久久不曾说一句话。林父林母的死本就笼罩着一层迷雾,如今听矮胖子这么一说,竟是有人有意为之,还对父亲使用了咒术,可母亲呢?连忙追问,矮胖子却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离开之时只见到了一个死人。
母亲可是趴在父亲的身上,两人到死都不曾分开,为何听他一说,反而觉得母亲并未在家,那书恒呢?他又在哪里?
疑问更多,愈加无从开口。
还是陆文远耐不住了,问道:“你可曾看清楚那些人的衣着服饰可有特别的?”
矮胖子见到小不点在问他,瞬间没了好脾气,只是不敢当着林一亭的面乱说话,于是道:“黑灯瞎火既然是一身黑,我又哪里长了千里眼。”
林一亭抬眼瞪了他一下,矮胖子瞬间又改口了,道:“我看到了,他们胸口都别了一根标签,我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真没看到,只觉得隐隐有点像狼。我是见过狼的,所以分外觉得像些。”
像狼?一亭根本没有听说过哪里有像狼的军队,还如此厉害,灭人满门的。
陆文远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不够详实,实在猜不出来是那方人马。”
林一亭这才转向他,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时陆文远已经清楚林一亭想知道汝南林家灭门惨案,大约猜出了她与这件事有关系,只是也不敢确定,听得她姓林,这家也姓林,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也不难。
“本来这件事不归陆家管,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有个人来了陆家将此时托付给我们去查,要求将此时弄个水落石出。我们最开始也以为这是土匪强盗打劫,专门掠人钱财,可后来越深入其中越是无法解释其中的缘由。林家这家人的社会关西襟简单,不曾与外界有过多的联系,更没有江湖关系,无缘无故,绝不会惹得强盗垂涎。可这些人担根本不像是强盗,有那个强盗能将留下的痕迹一丝不苟地处理掉连最小的痕迹都一把火全部烧掉了。我们便安排人查林家的历史。这家人是二十多年前才到汝南落户,那时的林父在书院做先生,后来无缘无故拿钱买下了庄园,经营起来。二十年之前的事情竟然无迹可寻,也就是说他就像是凭空出现,没有来历。既然林家二十年里没有招惹他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二十年前。那些旧事,再要查下去就没了下文。我们只好从凶手入手,于是就来了这里排查。”
林一亭听完,有些懵,问道:“何人下的委托?”
陆文远道:“无可奉告”
四脚壁虎这一家人都是死脑筋宁可断尾重生,也不愿稍稍妥协。既然得到了消息,林一亭至少可以确认,此人和父亲之前的经历有关。既如此,唯一能够给一亭答案的人,父亲的好友,她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