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市井之态的紫莺明显成了河清海晏所有人的笑柄,紫莺那手足无措的行礼仿佛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不如,这原本可以让人欣赏的几分姿色顿时也成了一种侮辱。
紫莺微低着头,弯曲着膝盖,胸口有些微微的起伏不定透露出浓浓的慌张,原本紫莺进入河清海晏之前做的一切准备和心理的暗示在见到离幸那睥睨天下掌握全局的气势时便变得那么不堪一击,反倒是手足无措,尽显丑态。
紫莺面色有些微红,有些窘迫的样子任人打量。
谁都没有开口,离幸不开口,公冶景行自然更不会开口,他本来就潜意识里厌恶这样的女人,而且想玩的人是离幸,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除非是涉及到离幸的事。公冶景行依旧是慵懒阴沉的眸子转动着手里翠绿色的扳指,一圈又一圈,只做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若不是离幸身在其中,恐怕公冶景行连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都不愿意去做。
而微低着头的紫莺却微微挑眼看着公冶景行,一脸爱慕痴迷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厌恶,那眼中浓浓的**与野心企图攀附皇权的心思盘绕着,紫莺真的不是一个懂得隐藏的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管不顾打量,倒是颇有秦楼楚馆女子招揽顾客的模样,那双眼间眼波流转,流露出来浓浓的**,还有那故意露出来的半截雪白的脖子,倒是光滑雪白,若是和寻常男人恐怕早已把持不住,可是紫莺面前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所以这一套做作的模样倒是显得那么恶心。
“再看,眼睛挖了!”
突然公冶景行缓缓飘出这么一句,慵懒中带着浓浓的阴沉和杀意,狠辣无比,那双眼睛便像是黑夜里的狼,不留一丝情面,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离幸自扰也是将紫莺的那些小心思收入眼中,她原本还想看看这紫莺能够坚持多久,没想到倒是等来的却是公冶景行轻飘飘却带着杀意的一句话。离幸不免转眼看了公冶景行一眼,弯唇一笑,看得出他不是个开玩笑的样子,心中却很想知道面前的紫莺会如何面对。
紫莺听到公冶景行的话,立马吓得抬起了头看了公冶景行一眼,又急急忙忙低下去,知道公冶景行不是开玩笑的,紫莺想起那晚自己被毫不留情地丢入冰冷且深的湖水中就不免得打了一个寒颤,听着公冶景行要挖了自己的眼睛,紫莺整个人都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神色极度慌张,话语都有些语无伦次,急忙求饶,“殿下饶命啊,紫莺不是故意的,殿下饶命啊!”一副楚楚可怜,朱泪欲滴的模样,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是演得极好,最是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那珠泪连连,倒是颇有那个意思。
只是若是紫莺用这样的手段用在公冶景行身上,那便是大错特错,公冶景行可是一个极度禁域且心狠手辣之人,你越发这样只会激起公冶景行的杀心。好歹一个人要做什么,不求知己知彼,最起码也要将对方的心性调查个清楚,只是惯用这样的手段,倒是让人不禁感叹其愚蠢。
离幸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女子,弯唇不屑一笑,浓浓的讽刺溢于言表,倒是真不得不感叹一下这紫莺装柔弱的能力,便是她看起来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道公冶景行真的没有半分波动吗?离幸有些讶异,不免转眼看着公冶景行,也是同样一副打量的姿态,似有所惑,仿佛真的不实人间烟火一般。
公冶景行感受到离幸的视线,抬眼刚好对上离幸似有所惑的双眸,一下子便明白了离幸的心思,不禁弯唇失笑,柔情万分,风情万种,“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
听着公冶景行的话,离幸瞬间便有些愣住了,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公冶景行的意思,离幸不免脸色微僵,出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倒是像极了那女子上妆时所用的胭脂。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么露骨的话,注意一下你的身份!”离幸强忍着心中的异样和尴尬,有些无奈又气氛地对公冶景行低声咒道,不免在心中嘀咕了公冶景行一句,“下流!”
而公冶景行此话才出,众人不由得默默低下了头,心思各异,有的羞红了脸,有的强忍着笑意。
而紫莺却是跪在地上,微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紧,露出分明的白骨,可见是用了多大力气,也止住了求饶哭声,双眼阴沉涌现浓浓的狠辣与杀气。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将她脸上的红晕收入眼中,弯唇一笑,柔情似水,倒是不再逗她,因为公冶景行知道若是自己再说下去,恐怕离幸又要不高兴了,他怎么舍得她不高兴呢!于是,公冶景行只能稍稍收敛fēng_liú,浅浅一笑,“好,你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
看着公冶景行原本一副fēng_liú柔情的模样突然换上一副委屈求全的神色来,离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是出气手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只能作罢,不与公冶景行计较。
而公冶景行却是低声一笑,一副宠溺柔情的模样。
而一旁的迟明无奈扶额,有些没眼看自家殿下的样子。
而公冶景行和离幸的互动落在紫莺眼里便是浓浓的不敢相信,可是紫莺看众人的深情却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紫莺知道公冶景行和离幸有婚约的事,即便道听途说说公冶景行如何如何宠爱离幸,紫莺却只以为不过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而已,可是如今看来,公冶景行对离幸的宠爱比她想象的要浓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