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幸吹灭蜡烛的那一瞬间,离幸的双眉立马便紧皱了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因为离幸可以很明显的察觉出外面闯进来的人一瞬间的犹豫,因为脚步声的停顿。
离幸弯了弯唇,似乎露出一抹诡异的轻笑来,随即,接着外面挂在天空中的浅月,拿过一旁檀木架子上挂着的一件青蓝色的外裙连忙披在了自己身上,而此时离幸也只穿了一件青色的纱裙,很薄,自然垂落的青丝犹如一段上好的绸缎一般光滑柔顺。
离幸悄悄放轻了脚步声,朝那床榻后的纱幔里站了起来,手中似是紧握着一根金簪,看来一切早已准备好,只等贼人而入。
果不其然,有一道黑色伟岸的身影从那离幸还未来得及关起的轩窗外翻了进来,动作极其小心却又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因为黑暗,又因为那潜入的人是背对着的,离幸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在那人落地四处寻找时,离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般快速朝那人走了过去,站在那人身后,几乎以风的速度拿着手中有些发亮的金簪从后面抵住了那人的脖颈。
“别动!”离幸冷冷看着眼前的人,只能够看其身影,眼中尽是浓浓的危险。
“说,你是谁,潜入丞相府有什么目的?谁派你来的?做什么?为何潜入濯尘园?说!”离幸接着说道,几乎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
而那人正是公冶景行,公冶景行黑暗之中的面庞似是露出一抹无奈地轻笑来,即使被金簪抵着脖颈,公冶景行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带着浓浓的宠溺和纵容。
“离大小姐接二连三的问题,都让在下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了?”
公冶景行轻笑着缓缓出声。
离幸眸子一惊,随即一顿,稍纵即逝,突然察觉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涌入了离幸的鼻中,离幸知道这是公冶景行身上的味道。
离幸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盯着公冶景行伟岸的身影,似乎便不想这么轻易作罢。
公冶景行不管不顾脖颈中还抵着的金簪,缓缓转过了身,而在公冶景行转身的那一刻,离幸手中的金簪不由得收了收。
而公冶景行敏锐的察言观色又岂会看不到离幸这细微的动作。
只是笑意越发浓了,荡漾在嘴边倒是显得越发邪魅,凉薄地唇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柔和,轻笑道,“怎么,阿幸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呵~”
离幸黑暗之中的眸子微微一顿,面色略僵,随即稍纵即逝。离幸收回手中的金簪,走上前点燃火烛将那蜡烛点燃了起来,屋内瞬间便展现出一副微弱的淡黄的光芒来。
“看阿幸的样子,是早就听到我来了。刻意将烛火灭了,等着我呢!”公冶景行深情地双眸肆无忌惮地放在离幸身上,生怕人逃了一般。
只是生于乱世,遇一钟情之人,实属不易,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吧!
“早知道是殿下,我还何必费那么多功夫!”离幸却是不以为意,转身放下火烛,看着一身黑的公冶景行缓缓开口,眸色平静,看不出半分喜怒来。
公冶景行为了掩人耳目,特地换上了一身黑色玄衣。
可是离幸的这番话落在公冶景行的耳朵里,公冶景行只觉心中一阵掩不住的欣喜,笑得越发柔和了,连那剑眉星目都染上了浓浓的温柔。
“怎么,阿幸就想用这小小的金簪解决我吗?”
公冶景行的眼神落在离幸还拿在手中把玩的金簪,弯唇不羁一笑,缓缓开口,倒是没有半分不屑,只是带着浓浓的打趣。
离幸弯唇一笑,霎时仿佛月色都失去了颜色一般。离幸不自觉有些觉得好像,看着手中的金簪任由其在手中转了一个圈,掀起几分清冷倨傲的双眼看向公冶景行,缓声道,“殿下,可别小看这金簪了!能够了却人的性命,倒不失为一件自保的武器!方才,殿下不是应该深有体会吗?”
“是吗?”公冶景行弯唇一笑,眼底的深情仿佛如水一般快要溢出来一般,接着说道,“方才我若是不出声,阿幸真的会杀了我吗?”
离幸看着手中的金簪,玫瑰花样,简单大方,却又浓艳高贵。
离幸弯唇,嘴角上扬起一个极为倨傲的弧度来,轻笑,“当然!若是不是殿下您,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自然是一具尸体。不过,殿下倒是幸运些,早些开了口,不然恐怕殿下真要躺在这里了!”
公冶景行弯唇一笑,有些清冷,薄唇轻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玫瑰是带刺的,殿下身份如此尊贵,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地尝试得好!”离幸弯唇浅浅勾起,似乎对公冶景行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不以为意,反倒是弯唇一笑,说教起公冶景行来。
公冶景行却是弯唇一笑,眼中的光亮怎么也止不住,若是换了别人这副模样,定然便是逾矩,少不了惩罚的,而落在离幸身上,公冶景行恰恰爱惨了她这副模样。同样都是简单的青色衣裙,而穿在离幸身上,便是犹如雪山上的一朵千年雪莲,让人移不开眼。
公冶景行炙热浓烈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放在离幸身上,仿佛要将离幸看穿一般。
离幸自是察觉到公冶景行的目光,不免有几分不自然,不自觉地拉了拉青蓝色的外裙,眉眼却是浓浓的清冷望着公冶景行,似是有几分警告。
“不是有句话吗?牡